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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朱槿又被弹劾了(1 / 1)

应天府,皇城深处,奉天殿内的鎏金铜炉正燃着上好的檀香。

烟气袅袅升腾,缠绕着殿内高耸的梁柱,却驱不散那股凝滞到近乎窒息的寒意。

龙椅之上,朱元璋身着玄色龙袍,十二章纹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衬得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冰凉的扶手,那看似平缓的动作里,藏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阶下左侧,左丞相李善长身着紫袍,腰系玉带,却始终垂首而立,宽大的袍袖下,后背已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将内衬的衣料浸湿了一片。

他太熟悉朱元璋这副模样了——这般沉默不语、面色阴沉,绝非寻常的不悦,而是已然动了杀心!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定然藏着刀光剑影,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李善长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伏在金砖之上弹劾的孔希学,心中暗叹:衍圣公啊衍圣公,你真是糊涂!今日你这般言之凿凿地弹劾朱槿,哪里是在追责一个边将,分明是在打陛下的脸!

朱槿是谁?那是陛下亲自点头、默许其在北疆行事的边将!他在草原上的雷霆手段,何尝不是陛下想震慑漠北诸部的心思?你偏要拿那套“仁政”说辞来较真,戳陛下的痛处,这不是自寻死路、触怒龙颜是什么?

此时,孔希学刚结束他声泪俱下的弹劾,花白的胡须上还沾着些许泪水,额头紧紧抵着冰冷的金砖,语气却依旧坚定得不容置喙:“……朱槿于北疆滥杀无辜,累及妇孺,有伤天和人伦!此等暴行若不严惩,大明仁政之名必将扫地,四海之内何以归心?恳请陛下下旨,将朱槿召回应天,严加问罪!”

他低垂的眼眸中,掩不住一丝笃定与傲然,哪怕伏在地上,也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我乃孔圣后裔,衍圣公府的执掌者,更是天下儒家学子的精神领袖!孔希学在心中暗自思忖,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象牙笏板。

洪武初年,百废待兴,陛下虽倚重徐达、李文忠这些武将定天下,可若要长治久安,治理这万里江山,岂能离得了我儒家人?

官员选拔需儒生、地方教化需儒学、治国理政需儒道,这天下的文脉传承与仕途晋升,尽在我儒家掌握之中。

陛下再重军功,再看重他那能征善战的儿子,也绝不敢轻易拂逆我这个“天下儒宗”!否则,便是与天下读书人作对,届时无人愿入朝为官,无人愿为大明教化万民,这江山社稷,又如何能稳固长久?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对朱槿藏着一股难以消解的怨恨。若不是朱槿,自己此刻本该在曲阜的衍圣公府里,安安稳稳地当着“土皇帝”,受四方百姓朝拜,享尽荣华富贵,哪里需要千里迢迢赶来应天,看这帝王的脸色?

如今朱槿犯了“众怒”,正是自己报仇的好机会!不将他拉下马、治他的罪,怎么能解自己心头之恨?怎么能让他知道,我衍圣公的威严,绝非他一个武夫可以冒犯的!

想到此处,孔希学的腰杆下意识地挺了几分,声音更显恳切悲悯,实则眼底藏着算计,带着“以道统制衡皇权”的底气高声道:“陛下,臣所言,非为一己之私怨,实乃为大明千秋基业计!儒道不兴,则杀伐不止;教化不行,则天下永无宁日啊!”

朱元璋指尖的敲击声骤然停下,殿内瞬间静得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他龙颜未辨喜怒,深邃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阶下二人,沉声道:“衍圣公之言,不无道理。但朱槿驻守北疆,本意是保境安民,此事需兼听则明,不可一概而论。”

“陛下,臣有话要说!”

一声洪亮如钟的回应打破寂静,震得人耳膜发颤。曹国公李文忠身着绯色公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大步从武将队列中走出,在殿中躬身抱拳。他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伏在地上的孔希学,那眼神里的质疑与不屑,毫不掩饰。

自洪武元年登基大典后,李文忠便暂未返回边疆驻守,而是接掌了大都督府事一职,成为名副其实的全国军事最高长官,堪称明初武将集团的“顶点”人物。

这大都督府乃是明初全国最高军事机构,掌天下兵马,权力之重,无人能及——大都督执掌府事,总揽天下卫所的一切军政事务,上到全国军队的编制规划、战术训练、戍守部署,下到京师京营与边境卫所的武将日常管理、军队操练、军屯生产(明初军屯是军队粮草的核心来源),皆由大都督府一手统筹决断。

简单来说,天下武官的“仕途命脉”,几乎全攥在大都督府的手里。

一个将领能否升官晋爵、能否调任战略要地任职,大都督府的意见起着决定性作用,哪怕是徐达、常遇春这样功勋卓着的开国元勋,其麾下将领的人事变动,也必须经过大都督府的审核流程,方可生效。

一旦战事爆发,大都督府更是皇帝下达军事指令的“中枢执行机构”,负责制定详细的作战方略、统筹调配军粮军械、协调各路军队的作战配合;前线主帅的每一份作战计划,都需先上报大都督府,由府衙汇总军情、分析利弊后,再向皇帝提出针对性建议,相当于皇帝身边最核心的“军事总顾问”。

这般手握天下兵权的重权,朱元璋自然不会轻易交给外姓武将。

李文忠既是他的亲外甥,自带皇室血脉的“忠诚度背书”,无需担心其拥兵自重;又是战功赫赫的帅才,北伐北元、平定内乱,无一不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能完美衔接中枢决策与前线战事。

让他坐镇大都督府,既能统筹全国军务,又能暗中监视、制衡在外统兵的异姓武将,避免武将集团尾大不掉、威胁皇权。加之李文忠性格沉稳持重,兼具谋略与谨慎,从不恃功自傲,更符合朱元璋“掌军需稳、掌军权慎”的核心要求,是他心中执掌军权的不二人选。

“衍圣公口诵圣贤书,心怀天下苍生,可臣斗胆问一句——衍圣公见过草原部落劫掠后的边寨吗?听过那些失去亲人的边民撕心裂肺的哭嚎吗?”李文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孔希学猛地抬头,额头上还印着金砖的纹路,面色涨得通红,指着李文忠怒斥:“李文忠!你乃一介武将,只知逞凶杀伐,焉懂圣人仁政之道?边民受苦,当以招抚感化为先,而非以杀止杀、滥杀无辜!”

“招抚感化?”李文忠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殿内梁柱仿佛都在嗡嗡作响,“衍圣公怕是忘了北伐开平的教训!当年我军大破元军,对弘吉剌部施以仁政,招抚其部众,赐其粮草、划给牧场,待其不薄!可结果呢?他们转头就背信弃义,为北元残部引路,袭扰我军粮道,导致三百余名将士葬身漠北荒野,尸骨无存!”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无尽的愤懑与痛心:“草原部族逐水草而居,生性反复无常,今日受抚,明日便可能因些许小利背盟劫掠!衍圣公口中的‘仁政’,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软弱可欺!你以为的善意,只会成为他们再次劫掠我大明边民的资本!”

说罢,他转身面向朱元璋,双手高举象牙笏板,朗声道:“陛下,臣这里有北平都司加急送来的奏报,字字属实!开春以来,扎鲁特、巴林等三部游骑,一月之内三次劫掠我大明北疆边寨,斩杀无辜牧民十七人,掳走牛羊两百余头,甚至放火烧毁了两个村落,数十户边民无家可归!那些被草原部族砍下的头颅、被掳走受辱的妇孺,难道就不是无辜之人?衍圣公口口声声指责朱槿‘滥杀无辜’,却对我大明边民的苦难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便是你所谓的‘儒道仁心’?”

一番话掷地有声,孔希学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嗫嚅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没想到李文忠竟如此不留情面,直接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将他的“仁政”之说驳斥得摇摇欲坠。

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再次叩首道:“陛下!武将之言,多有夸大,危言耸听!即便那些部落有错,也当只诛首恶,安抚部众,而非屠戮全族!朱槿此举,已然激起草原诸部的怨愤,恐引发更大规模的战乱,届时得不偿失啊!”

“得不偿失?”李文忠眼神一凛,目光如电,字字掷地有声,“衍圣公可知,自朱槿在开平卫筑京观立威后,开平卫以北百里之地,草原游骑望风而逃,再无一人敢靠近边境半步!如今北疆已迎来半月的安宁,这半月里,边民得以安心春耕,军屯得以顺利开展,粮草储备日渐充足,这便是实实在在的安稳!”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沉重,扫过殿中文武百官:“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边将在外领兵,身处复杂战局,当有便宜行事之权!若事事都要请示朝廷,待圣旨从应天传到千里之外的开平卫,草原游骑早已携劫掠之物远遁漠北,届时再谈‘招抚’,岂不是对牛弹琴?陛下,大都督府执掌天下军务,最知边境用兵之难、守土之苦!今日若因朱槿保境安民、震慑蛮夷而追责于他,他日谁还敢为大明镇守边疆?谁还愿为陛下守护这万里河山?”

说到最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孔希学,语气带着质问:“衍圣公身居高堂,久居曲阜,不见草原狼烟,不闻边民泣血,却在朝堂之上肆意非议边将用命,敢问——他日北元铁骑南下,兵临城下之时,衍圣公能以儒道退敌吗?能让天下士子拿起笔墨,守护这大明国门吗?”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奉天殿内,震得百官心头剧震。武将们更是群情激昂,纷纷出列躬身附和:“曹国公所言极是!我等愿为陛下镇守边疆,浴血奋战,绝不容蛮夷欺凌我大明子民!朱将军有功无过,恳请陛下明鉴!”

孔希学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没想到李文忠竟如此强硬,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将他的“儒道仁政”之说批驳得体无完肤,成了脱离实际的空谈。他心中原本的笃定与傲然彻底动摇,却仍不甘心,强撑着辩解:“陛下,臣……臣也是为大明着想,唯有儒道教化,方能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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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圣公,你的心意,咱明白。”朱元璋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巨石投入深潭,瞬间打破了殿内的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龙椅之上。

孔希学心中一喜,以为朱元璋终究还是会顾及他“天下儒宗”的身份,站在自己这边。他连忙抬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望向龙椅。

可下一秒,朱元璋的话却如同冰水般浇在他的头上,让他如坠冰窟:“但大明的江山,是靠将士们一刀一枪、用鲜血打下来的;大明的安宁,是靠将士们浴血奋战、用刀剑守护的。在咱看来,边民的性命、北疆的安稳,比你口中的空谈仁政,重要百倍!”

朱元璋目光锐利地扫过阶下百官,沉声道:“朱槿清剿劫掠我大明边民的草原部落,筑京观立威,虽手段严苛,却是为保境安民、震慑蛮夷,功大于过!咱意已决,朱槿无需召回问罪,仍留镇开平卫,继续督办边境防务!”

他顿了顿,将目光重新投向孔希学,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衍圣公,你乃天下儒宗,当多关注教化民生、传承文脉之事。边境军务,凶险复杂,非你所长,不必过度置喙,更不可借儒道之名,动摇我大明边防线!”

孔希学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朱元璋。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妥协与顾及,只有冰冷的威严与决绝。

他心中那“陛下离不开儒家人”的底气,在朱元璋冰冷的目光中瞬间崩塌、粉碎。

他终于明白,在至高无上的皇权与关乎江山稳固的军权面前,所谓的“道统”,所谓的“天下儒宗”,终究只是依附于皇权的存在。

陛下需要儒家教化万民、选拔官员,但若触及到边境安稳、皇权根本的底线,他这个“天下儒宗”,也不过是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陛下需要儒家,但更需要能守护江山的武将;需要读书人入仕,但绝不会容忍有人借儒道干涉军务,动摇大明的根基。

就在此时,一道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父皇!”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直沉默侍立在朱元璋身侧的太子朱标,缓缓迈步走出。他身着太子常服,面容温润,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仁厚,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锐利。

谁也没注意到,自孔希学弹劾朱槿开始,朱标的拳头就一直悄悄攥着。作为两世为人的太子,他自幼深受儒家教育,本该与孔希学这般的儒宗惺惺相惜,可这一世,因为朱槿的缘故,他早就对所谓儒家思想反感不已。。

朱槿是他的二弟,是为了大明北疆安稳,在冰天雪地里吃苦受罪、浴血奋战的亲弟弟!这个孔希学,躲在后方享尽荣华,却不分青红皂白弹劾他的弟弟,朱标心中的怒火,早已烧得滚烫,对孔希学的记恨,也悄然埋下。

朱元璋见是朱标出列,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沉声道:“标儿,你有何话说?”

朱标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却字字清晰:“父皇,儿臣以为,衍圣公乃天下儒宗,为天下读书人表率,学识渊博,德行高尚。如今只在朝堂之上议论军务,未免有些屈才了。”

这话一出,孔希学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泛起一丝窃喜。他以为朱标是要为自己说话,毕竟都是儒家出身,看来这太子还是明事理的!可下一秒,朱标的话就让他如坠冰窟。

“儿臣近日听闻,二弟朱槿在北疆传回奏报,言及北疆安稳后,急需大量儒生出仕,推行教化、安抚民心。而如今朝廷虽有科举之议,却尚未有合适的掌舵之人。”

朱标顿了顿,目光落在孔希学身上,语气诚恳,“衍圣公德高望重,作为天下儒宗。若由您出任此次科举的负责人,主持科考事宜,为朝廷招贤纳士,定能让天下士子归心,也能让儒学真正惠及天下,岂不比在此争论军务更有意义?”

朱标这话,看似是抬举,实则是杀人诛心!他太清楚洪武初年第一次科举的底细了——上一世,父皇在洪武三年恢复科举,让御史中丞刘基负责,结果却一塌糊涂,彻底失败!

要知道,如今大明刚经历战乱,天下百废待兴,最缺的是能搞垦荒、理民政、管司法的务实人才。

可第一次科举,考的全是四书五经的义理、华丽的词章,选出来的全是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后生少年,根本不懂实务,别说治理地方,就连基本的政务都处理不了。

父皇当时气得直骂“能以所学措诸行事者寡”,没过几年就直接停了科举,转而推行荐举制。上一世的刘基,就是因为主持这次失败的科举,惹得父皇极为不悦,为后来的失势埋下了隐患。

这一世,朱标偏偏提议让孔希学来负责科举!他太清楚孔希学的斤两了,此人只会空谈仁政,根本不懂实务,让他来主持科举,选出来的人才只会比上一世更糟糕!

到时候科举失败,父皇必然震怒,孔希学不仅讨不到好,反而会因为“误国”之罪,彻底失去父皇的信任!

朱标甚至能想象到,到时候孔希学要么硬着头皮接手,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要么不敢接手,那就是承认自己无能,辜负“天下儒宗”的名声,从此在天下士子面前抬不起头!无论哪种选择,孔希学都讨不了好!

果然,朱标的话刚说完,孔希学的脸色就彻底变了,惨白中透着铁青。他终于反应过来,朱标哪里是在抬举他,分明是在给他下套!他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发现根本说不出口——若是拒绝,就等于承认自己没能力主持科举,那“天下儒宗”的招牌,不就碎了?

殿内的百官也都反应过来了,看向朱标的目光里,充满了震惊与敬畏。谁也没想到,一向仁厚的太子,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这一手“捧杀”,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朱元璋何等精明,瞬间就看穿了朱标的心思,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他本就对孔希学多管闲事不满,朱标的提议,刚好合了他的心意。既给了孔希学一个“戴高帽”的台阶,又能将他从军务中踢出去,还能试探一下这老儒的真本事,可谓一举多得!

朱元璋抚了抚龙椅扶手,沉声道:“太子所言极是!衍圣公,你乃天下儒宗,主持科举,招揽贤才,确实是你的所长!咱意已决,就由你出任此次科举的负责人,务必为朝廷选出真正能办实事、惠民生的贤才!”

圣旨已下,容不得孔希学拒绝。他浑身颤抖着,趴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原本的笃定与傲然,此刻全变成了惊慌与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太子朱标给算计了,而且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臣……臣遵旨。”孔希学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与绝望。

朱标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意。敢动他的弟弟,这就是下场!

朱元璋见事情解决,挥了挥手:“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朱槿仍镇开平卫,孔希学即刻着手筹备科举事宜!退朝!”

百官跪拜行礼,奉天殿内的檀香依旧袅袅,可那股因弹劾案而起的凝重,早已被朱标这一手杀人诛心的操作,彻底打散。

只有孔希学,瘫在地上,如同丢了魂魄一般,满心都是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扳倒朱槿,反而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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