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城猝不及防被许如烟像八爪鱼一样,突然抱上来死死缠住不放,整个人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
他漆黑眼瞳骤然缩紧,猛的急促呼吸了声。
男人身上被小姑娘温热的体温灼烧,四肢僵硬着不敢动,保持着被她紧紧搂住的姿势,锋利性感的喉结缓缓滚动几下,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许如烟这还不满足。
她喝醉酒以后,浑身上下燥的厉害,抱住这个一直折腾自己的烦人“大火炉”以后,伸手又要去脱身上穿着的厚实暖和的毛衣。
“唔好热”
许如烟闭着眼睛,不满的醉醺醺小声嘟哝了句,差点就要直接把毛衣掀下来。
她细长白皙的腿还紧紧缠绕在贺连城精瘦有力的腰上,双手捏起毛衣,露出一截如藕断似的雪白柔软的腰肢。
贺连城陡然一惊,急忙腾出一只大手来按住她,额角隐忍着缓缓渗出一层薄汗,咬牙哑声说道。
“小许”
“放手。”
许如烟当然听不见他说话。
她都醉的没有意识,沉沉陷在梦里,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如烟也根本不听他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好热,浑身上下跟被点燃火炉似的,毛衣厚厚的贴在身上,毛茸茸得让人难受的厉害。
许如烟也来了劲儿,软绵绵的娇嗔了声,两条白皙细长的腿又用力缠了缠贺连城肌肉线条结实有力的腰腹,两手一抬就要脱毛衣。
贺连城竭力隐忍着额角青筋毕露,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传来的让人难以启齿的反应,他脸色瞬间一变,身体更僵硬几分,动都不敢动一下。
许如烟也迷迷糊糊的察觉到有些异样,柔软的腰腹被硌的有些难受,不满地撅起娇嫩红润的唇瓣,小声嘟哝说。
“唔不舒服”
小姑娘娇软的嗓音甜腻,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浓浓嫌弃。
贺连城:“”
贺连城下颌用力咬紧,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急促的喘息了几下,硬邦邦的滚烫胸膛起起伏伏的,额角渗出的汗珠越来越多。
“小许”
他清冷如雪的嗓音哑的厉害,像是勉强从喉间挤出来般。
许如烟难受的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这会总算稍稍清醒了些,但还是看不清面前的人脸,也没有什么意识。
许如烟怔愣着看他,忽然眉眼一弯,跟天上漂亮的月牙儿一样,甜甜笑了出来,软绵绵说道。
“唔你,嗝你长得真好看。”
贺连城:“”
贺连城气笑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声来。
贺连城死死咬牙,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柔软脸蛋,似是愠怒的低笑声。
“小家伙年纪不大,还挺看脸。”
看脸好啊。
贺连城又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滚滚发烫的脸,幽深的狭长凤眸微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早说她还看脸的话,那事情不就好办多了吗?
许如烟也就短暂清醒了这么一下,很快又迷迷糊糊闭上眼,重新困得睡过去。
她软成一滩的娇小身子顺着惯性就往贺连城怀里倒去,纤细白皙的手臂也顺势抱上他的脖子,不满的小声嘟哝说。
“睡睡觉”
“热唔”
“难受”
许如烟睡的是真不踏实,狠狠蹙起秀眉,怎么都觉得热的难受。
也对。
刚喝过白酒,穿着厚实的新毛衣,还盖被子睡在烧的火旺的炕上。
她不热谁热呢?
许如烟热的身上都开始冒出薄薄一层香汗,衬得她红润的脸庞越发妩媚昳丽。
贺连城没有办法,又不能帮她真把毛衣脱了,咬了咬牙,额角青筋绷起,干脆抱着她娇娇软软的身子,一手腾出来把被子掀开,扔到一边。
贺连城俯身弯腰,打算把人直接放到床上。
他想着不盖被子,小姑娘凉快下来就能老实点。
谁知道,许如烟一沾到烧的暖乎乎的炕,就皱起眉,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然后抬起头就想坐起来。
“唔”
她柔软的唇瓣猝不及防撞到贺连城薄削的唇角,两个人挨的很近,彼此呼吸交融,让贺连城猛的僵在原地。
他漆黑眼瞳骤然缩紧,不可置信的张着嘴,神色震惊又复杂。
贺连城:“”
“艹!!!”
终于。
男人再也忍不住,额角青筋暴起,呼吸猛的急促几下,咬牙暗骂一句,身体某处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贺连城身上这会儿也烫的厉害,胸膛隐忍克制着起起伏伏的,绕是他意志力再坚定。
这会儿也是花费了很大的精神力,才强忍住自己追逐着那抹突如其来的柔软,用力吻下去的冲动。
许如烟醉的迷迷糊糊,沉浸在睡梦里,整个人还浑然不觉。
她柔软的唇角不小心撞到贺连城薄削的唇瓣上,像是尝到甜头,又下意识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贺连城:“”
贺连城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瞳不可思议的睁圆,俊朗英气的脸庞,表情怔愣又震惊。
许如烟无意识的撩拨到这种程度,他要是能再继续忍下去,自己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
贺连城猛的深呼吸了一下,耳根通红,暧昧的绯色一路蔓延到修长脖颈,最后没入精瘦锋利的锁骨,引人遐想。
贺连城抱着许如烟的手臂也猛的发力,肌肉绷起,他死死咬牙,额角缓缓落下一滴豆大的汗珠,最终还是理智与道德感占据上风,隐忍克制着没有趁小姑娘喝醉酒没有意识,就趁人之危。
好在贺连城的力气比起许如烟要大很多。
他急忙把人从自己身上扒开,给她放到床上,然后沉下脸,直接转身迈开两条大长腿就走,也顾不得许如烟有没有躺好睡觉、会不会着凉。
贺连城走的踉跄了一下,高大挺拔的背影显得狼狈,居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贺连城慌乱逃走的时候也没忘记给她把房间的门好好关上。
男人阴沉着脸,幽深的狭长凤眸灼热而晦暗,夹杂着狂风骤雨般的复杂晦涩情绪,像是点燃让人心惊胆战的熊熊火焰。
贺连城大步流星往屋外面走,红着脸,表情有些急,脑袋混乱乱的,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冲凉,压下心里那些燥热旖旎的心思。
秦鹤年正巧出来倒水。
他看见贺连城阴沉着脸往外面走,稍稍惊讶一瞬,下意识就想叫住他。
“小贺,这么晚你去哪儿啊?”
贺连城顾不上理他,只嗓音沙哑滚烫着匆匆咬牙说了一句。
“洗澡!”
秦鹤年:“”
秦鹤年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细框眼镜,倒是也没多想,只轻轻叹了口气,清隽斯文的脸庞,语气温柔的无奈说道。
“唉,小贺也真是的在部队里当兵的人,难道都喜欢大半夜出去洗澡吗?”
是因为他们当兵执行任务,需要常年在外面作战野营,所以才容易染上这种习惯?
秦鹤年不免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问。
大部分时候,他对每个人的个人习惯都保持非常容忍的态度。
主打一个——不理解,但尊重。
秦鹤年就是有些好奇。
他也不是第一回撞见贺连城大半夜脸色阴沉着,匆匆往外面走要去河边冲凉。
印象里,他刚搬来的时候还不明显。
就是最近这一两个月的事情吧,这种情况越来越多,大冬天的,回头别再感冒发烧。
秦鹤年想着,还忍不住有些担心。
大西北的冬季严寒,夜里格外的冷,最低零下几十度都有,每年都会冻死很多人。
不过贺连城心里也有数。
他一般也就在屋里打盆凉水洗把脸,再去河边一个人待着吹吹风,好好冷静一下。
等什么时候身体不燥的难受,把某处异样平复下去,他再回来。
今夜。
有人注定无眠。
第二天一早。
公鸡很敬业的伸着脖子喔喔打鸣。
除夕夜过后,村里还是有不少人会从大清早五六点开始就起床放鞭炮,一连放好几天。
整个白家村年味都很足,鞭炮声接连不断的响起,热热闹闹的,吵的人都睡不着觉。
许如烟被吵醒的时候,头痛欲裂的,眼睛都困得有些睁不开。
宿醉过后的难受与晕眩感随之而来。
许如烟坐在床上,捂着胸口干呕了声,差点恶心的吐出来,嘴巴也干的厉害。
她迷迷糊糊的抓着头发下床找热水喝,身上还穿着皱皱巴巴的毛衣,懒懒打个哈欠,拿起搪瓷脸盆就打算接一盆热水洗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许如烟走路摇摇晃晃的,垂着眼睫,半闭着眼睛推开门往外面走,正好就撞见贺连城也从院子里出来要烧热水。
贺连城瞧见她,脑海里猝然想起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场景,俊朗英气的脸庞猛的一红,沉默一瞬,脸色阴郁的转身就走。
许如烟:“”
许如烟看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沉着脸就走,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不是
大清早的。
谁招他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