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黄毛阿亮问。
“怎么做?你们自己心里,更恨哪一方?”
“那还用说?!”阿亮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火光。
“当然是‘征服派’那群王八蛋!跟我们不对路!要不是他们苦苦相逼,我们何至于象现在这样,连象样的修行资源都弄不到,只能扮成贩夫走卒躲藏藏!”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积压已久的愤懑。
“好!”苏然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我们就去抢了他们的资源!不仅要抢,还要找准机会,把他们派在这里的人狠狠揍一顿!
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让他们知道,这县城里,不是他们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这……”一个看起来相对谨慎些的成员有些尤豫,“老大,不是我们怂,征服派在这里的人手比我们多,还有厉害角色……真打起来,有把握吗?”
苏然看着他,语气却充满了强大的自信:“把握?当然有!”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又虚指了一下七大天骄。
“我方,会派出真正的精英!包括我,还有上面派来‘助阵’的高手。而我们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那个所谓的大人物,还有他手下的所谓精英,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自以为运筹惟幄,其实根本不懂下面的实际情况,更拉不下脸亲自下场。
这就是蠢货行为!”
苏然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一旦事情办砸了,他们不会反思自己,只会把怒火发泄到具体办事的手下头上,怪他们无能!内部必然离心离德。而我们呢?”
他拍了拍阿亮的肩膀:“我们团结一心,目标明确!我们知道该怎么打,往哪里打最疼!
我们不用顾忌什么狗屁规矩和脸面,只要能打击敌人,什么手段有效就用什么!”
“所以,”苏然总结道,语气斩钉截铁,“集结我们能打的人,带上家伙,摸清他们囤积资源的地点或者经常活动的窝点!
我们直接打上门去!趁他们现在刚被耍了两道,士气低落,心神不宁的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保证,绝对能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跪地叫爹!”
这番极具煽动力和实战性的分析,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了这些长期被压抑的邪教成员心中!
他们眼中的尤豫和胆怯迅速被一种混合着复仇快感和对“老大”盲目信任的狂热所取代!
“干了!”
“听老大的!”
“妈的,早就想揍那群孙子了!”
“抢了他们的资源,咱们也能过个好年!”
一股同仇敌忾、准备大干一场的气氛在简陋的据点内弥漫开来。
另一边。
交易商骂骂咧咧。
接连被吓了两次,还被抢走了一次钱,任心理有多好也得骂娘。
他们千里迢迢从其他局域来这里跟人做生意,遇到这种事,为了赚点走私钱,还搭了自己的钱,越想越不是滋味。
本县城盘踞邪教头目更是恼火。
上一次交易,一方死死抱住了钱箱,另一方却损失惨重,资源被苏然等人劫走。
这本身就已在双方心中埋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损失更大的一方看着对方“完好无损”的钱,心中憋闷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痛再次筹集资源。
他们也一起换个交易地点。
“这事不准传上去!”
征服派本县城刀枪炮邪教头目警告。
他可不想那个神教大人物的后辈知道这种事,把责任和麻烦都落到自己身上。
这件事头目越想越不是滋味,上头无端派来一个祖宗过来,说什么神教内部的天之骄子。
那个叫冷傲家伙,只会指手画脚,手高眼低,摆的架势倒是足的很,只会命令,也不看看实际情况。
自从那个家伙来了之后,自己的行动越发的艰难,每次都是被那个家伙一命令就多出了各种限制。
真是既要,那么完美的完成他那离谱的命令,又要让他们的功劳记在他身上,并且还要他们主动那种,并且还得吹捧他。
那家伙一不顺心就是打骂,要么就是更加凶残的先弄死自己人。
奖励?
从来没见过,负担倒是变重了许多。
这些年来,跟其他县城异端争锋,没死一个人,他来了倒好,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先在内部清洗弄死不少!
还说什么他们内部有叛徒!
狗东西!
毕竟他们的教派在大夏就是下水道的老鼠,不敢轻易开杀戒,但没想到会被自己人开杀戒!
突然发现那两个执行任务被大夏抓进吃牢饭的家伙们还比自己幸福的多,不需要伺候上头祖宗。
奶奶的,这些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死人,真不知道上头派来的这个祖宗究竟思想还在什么阶段。
他们这种教派带大夏生存的就极为艰难。
给他们派来这么一个货色上难度!
自己做灰色产业,养活这么一批人,容易吗我?
另一边。
行动前,苏然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装备”——一堆看起来粗制滥造、伪装痕迹极其明显的黑色蒙面头巾。
“老大,我们……至于这样吗?”高源拎着头巾,表情古怪,觉得这玩意儿戴上去不仅没用,反而显得很傻。
叶寒霜也微微蹙眉,清冷的声音带着疑惑:“如此明显的伪装,是否多此一举?反而容易留下特征。”
苏然解释道:“要的就是多此一举!正因为我们是人类,才会想得多,做得复杂。
如果他们还有脑子,还有之前的记忆,就会觉得我们这股‘蒙面势力’,跟之前截胡他们、耍得他们团团吐血的那批人,行事风格很象,但又不敢完全确定。”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这种不确定,会让他们更加疑神疑鬼,内部互相猜忌,比直接亮明身份更能折磨他们。
而且,这身行头,不觉得很有……仪式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