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回边境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那女子总爱跟在他身后,以逗弄他为乐。郭靖不善言辞,被逗得手足无措,只能绕着她走。这女子便是黄蓉,见郭靖这般“不解风情”,不由得气闷:“这呆子怎么这么不识趣!”
一日,魏烟陪着李萍在街上闲逛,手里打着一把油纸伞,遮挡着午后的阳光。黄蓉见郭靖急匆匆向将军府方向走去,立刻上前拦住他:“呆子,你要去哪?好好的京城不待,来边境做什么?”
郭靖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母亲与魏烟,连忙对着黄蓉拱手:“姑娘抱歉,我还有事,先离开了,保重!”说完便绕开人群,朝着二人快步走去,高声喊道:“娘!未央姐!”
“靖儿!”李萍见儿子风尘仆仆归来,脸上满是笑容。魏烟连忙侧身,帮李萍挡住过往的行人,免得拥挤冲撞。
郭靖跑到二人身边,眼眶微红:“娘,孩儿回来了。”
李萍伸手抚摸着他黢黑的脸颊,心疼地说:“靖儿辛苦了,这些日子瘦了不少。”
“娘,我不辛苦。”郭靖轻声应着。
魏烟笑着插话:“好了,先回府吧,让李姨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好好补补。”
郭靖接过魏烟手中的油纸伞,小心翼翼地举过头顶,将母亲李萍与魏烟都护在伞下。三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李萍絮絮叨叨地问着郭靖京城发生的事情,魏烟偶尔插句话,郭靖一一应答,脸上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一路说说笑笑,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街角,黄蓉攥着衣角,看着那把倾斜的伞——郭靖的整个身子都露在伞外,却浑然不觉,只专心护着身边两人。她气得直跺脚,心里暗骂:“呆子!我追了你一路,连句正经话都没捞着,对别人倒这么上心!”越想越不服气,她攥紧拳头,眼神亮晶晶的:“哼,等着瞧,我定要你记住我!”
黄蓉不知道,看似安稳的中原大地,暗处仍藏着汹涌的暗流。魏无羡离开前,曾单独找到郭靖,语气凝重地反复叮嘱:“西夏、吐鲁番的遗族散落民间,还有不少高手隐于暗处,他们不甘失败,定然会伺机作乱。边境的安稳不是一时的,你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守住这里。”郭靖当时重重点头,将这话刻在了心里。
与此同时,蒙古的王帐中,成吉思汗正对着地图沉思。一名士兵快步走进来,躬身禀报:“大汗,大宋那边已经停战,军队都撤回了边境营地。”
成吉思汗抬眸,追问:“他们可有对蒙古边境进行骚扰?”
“没有。”士兵连忙回答,“如今镇守大宋边境的是魏无羡将军的徒弟郭靖,宋蒙交界的坊市一直正常通商,来往的都是商人,从未见过大宋的兵卒靠近边境线。”
成吉思汗扶着椅背,指尖轻轻敲击着木质扶手,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魏无羡当年的诺言,竟比那一纸协议更可信。他正思索间,士兵又道:“大汗,西夏和吐鲁番的遗族派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要事?”成吉思汗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他们来做什么?”
“听值守的士兵说,他们和大王子谈话时提到,大宋如今士气正盛,说不定很快会举兵北上,踏平蒙古草原,想劝大汗先动手。”
“蠢货!”成吉思汗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实木桌案瞬间碎裂,“他们是想挑唆蒙古与大宋开战,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复国!大王子怎么说?”
“大王子当场拒绝了他们,还把人扣在了营外。”
成吉思汗坐下身,脸色稍缓,沉声道:“这些人满脑子都是蝇营狗苟的算计,一丘之貉罢了。通知几位王子,凡是来挑唆开战的遗族,一律杀无赦,绝不能让他们坏了两国的和平!”
“是!”士兵领命退下。成吉思汗望着帐外的草原,心中清明——大宋不进蒙古草原,蒙古也绝不能主动挑起争端。这几年蒙古能统一草原,甚至打到西伯利亚,靠的正是大宋的粮食支援。他绝不会因为几个亡国遗民,毁了宋蒙的合盟。
另一边,大宋边境的将军府内,郭靖扶着李萍坐在厅堂的椅子上,随即“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母亲,孩儿回来了。”
李萍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伸手抱住郭靖,轻轻拍着他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父亲当年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才牺牲的,如今你继承了他的遗志,娘为你高兴。我的靖儿,终于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母子俩相拥的功夫,魏烟已经去了厨房,正对着厨师叮嘱:“郭将军刚回来,一路辛苦,多准备几个他爱吃的菜,再炖一锅汤补补身子。”
厨师连忙应道:“是,魏姑娘您放心,一定做好。”
边境的百姓和士兵都知道,魏烟是魏无羡将军的女儿。这些年,她带着百姓开垦荒地、种植新粮,又牵头重建房屋、修缮道路,将曾经饱受战火的边境治理得井井有条。久而久之,魏烟在北境和西境的声望极高,百姓们提起她,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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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将军府的厅堂里摆着简单的家宴,四菜一汤冒着热气,氤氲出温馨的气息。郭靖拿起酒壶,习惯性地想给魏烟倒酒——从前在草原或是军营,他总这样给师父魏无羡添酒,早已成了习惯。
“我不能喝酒的。”魏烟连忙摆手,语气带着点无奈,“当年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因为喝了一杯果酒,整整睡了三天。爹爹和父亲后来特意叮嘱,让我以后滴酒不沾。”
郭靖愣了一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把酒杯收了回去。一旁的李萍见状,笑着接过酒杯:“靖儿,娘陪你喝。今天你平安回来,是大喜事,未央就别喝了,身体要紧。”
席间,魏烟偶尔给两人夹菜,听郭靖讲战场上的凶险、皇城的见闻,还提到赵扩把一半兵符交给了他,叮嘱若皇城有动乱,务必让他带兵镇压叛军。
李萍闻言,脸上满是惊讶——她没想到皇帝竟如此信任郭靖。她握着儿子的手,语气郑重:“靖儿,忠君爱国是本分,但行事一定要谨慎,万万不可行差踏错,辜负了陛下和你师父的信任。”
“娘亲放心,我知道的。”郭靖点头,眼神坚定,“师父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汉人这些年屡遭磨难,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挣扎着站起来的。打仗是为了换来长久的和平,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李萍看着儿子稳重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红,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魏无羡和蓝忘机把靖儿教得这么好,她心里满是感激。只是想到许久没见那两人,她忍不住问:“你师父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莫不是……”她话没说完,却难掩担忧,生怕两人已战死沙场。
“我父亲和爹爹是回去了,家里还有事要处理。”魏烟连忙解释,怕李萍多想。
“回去了?”李萍悬着的心瞬间落地,眼泪却反而挂在了眼睑,她抬手拍了郭靖一下,带着点嗔怪,“你这傻小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诉娘?我还以为……还以为他们出事了!”
郭靖摸了摸头,没明白娘亲怎么忽然生气,却还是乖乖应着:“下次我一定早点说。”
李萍这才消了气,把酒杯推到一边,开始给郭靖和魏烟夹菜。魏烟早已吃饱,看着碗里越堆越多的菜,连忙摆手:“李姨,我真的吃饱了,再吃就该撑着了!”
“看你瘦的,多吃点才有劲。”李萍舍不得停筷,郭靖见状,干脆把魏烟碗里的菜拨到自己碗里,一边扒饭一边说:“娘,未央姐平日食量就小,最多吃几口点心、喝碗汤。这些我来吃,不浪费。”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狼吞虎咽的模样,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李萍看着心疼,不停叮嘱:“慢点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
魏烟起身收拾开桌面上一点位置,从食盒里拿出几盘点心,又倒了三杯浅绿色的茶:“喝杯茶润润嗓子吧,这是灵茶,集了点天地灵气,对身体好。”
李萍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喉咙蔓延到全身,通体舒泰,忍不住惊叹:“这茶竟这么舒服!”魏烟笑着给她续了一杯。
郭靖很快扫光了桌上的饭菜,打了个饱嗝。“傻孩子,吃不了就剩下,别撑着。”李萍无奈地摇摇头,递过茶杯。郭靖一口饮尽,胃里的饱腹感瞬间平复,舒服地叹了口气。
下人来收拾碗筷时,李萍拉着郭靖坐在一旁,母子俩开始絮絮叨叨地叙旧。魏烟看了看时辰,知道自己的睡觉时间到了,便起身告辞:“李姨,郭大哥,我先回院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吧?”李萍连忙起身。
“不用啦,院子离得近,我自己走就好。”魏烟笑着拒绝,转身出了厅堂。
她不知道的是,屋顶上正趴着一个身影——黄蓉一直躲在暗处,见只有魏烟一人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魏烟刚走了几步,就察觉到身后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仔细感知了片刻,没察觉到恶意,便没放在心上,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进门后,她熟练地打开的结界,才安心上床睡觉。黄蓉见魏烟只是一个普通人,觉得没意思,就去继续盯着郭靖。
郭靖陪着母亲李萍坐在厅堂,细细说着如今的局势:中原虽已一统,但旧国遗民散落各处,还有不少隐世的武林高手暗藏其间,这些都是潜在的危险。李萍听得眉头紧锁,反复叮嘱郭靖:“靖儿,你性子实诚,遇事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千万注意安全,别让娘担心。”
郭靖重重点头,向母亲做了保证,又亲自把她送回房间休息,才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刚走到院门口,身后忽然袭来一阵疾风——他下意识侧身躲闪,同时拔出腰间长剑,朝着身后刺去。剑尖堪堪停在一张娇俏的脸庞前,正是深夜尾随而来的黄蓉。
黄蓉惊出一身冷汗,心跳得飞快——她没想到这“呆子”武功竟这么好,自己不仅没躲开,对方出剑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郭靖收起剑,抱拳问道:“姑娘深夜出现在将军府,不知有何用意?”
“呆子,你别管我来做什么!”黄蓉定了定神,好奇地追问,“我问你,你的武功是谁教的?我怎么半点看不出你的武功路数?”
郭靖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转身踏进院门,抬手关上了门,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黄蓉被关在门外,气得直跳脚:“呆子!你什么意思?装什么哑巴!”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连吃几次瘪,越想越气。她从腰间抽出一根短棍,足尖一点,翻身跳上墙头,朝着丐帮分舵的方向去了——心里已经盘算好,要让这群丐帮兄弟明天去将军府“闹一闹”,给郭靖一个教训。
这边,郭靖连日赶路,早已身心俱疲,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而黄蓉却气了一整晚,翻来覆去没合眼,天刚蒙蒙亮,就跑到将军府外的街角,等着看“好戏”。
清晨,魏烟晨练结束,想着要帮李萍买点鲜肉,便挎着菜篮准备出门。刚打开将军府的大门,一群乞丐就乌泱泱地围了上来,可还没等他们靠近,一道淡蓝色的灵光突然闪过,乞丐们瞬间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躲在一旁的黄蓉立刻跑上前,扶起一个乞丐,对着魏烟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地上的乞丐们配合着哀嚎,模样逼真得不像话——黄蓉心里还暗赞,这些丐帮弟子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将军府的人就了不起吗?就能随便伤人了?”黄蓉敲着手里的打狗棒,不依不饶,“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