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本已在边境集结兵力,蠢蠢欲动,想趁大宋北伐之际捞取好处。可当他们听闻金国“铁浮屠”都已战败,大宋军队势不可挡时,顿时慌了神,连忙下令撤军。可他们刚调转方向,便见一支骑兵从后方疾驰而来,为首的少年正是郭靖。他勒住战马,手中长刀直指西夏军队,声音坚定:“此路不通!”
蓝忘机自大散关起兵,率军疾驰向西,如一道利剑直插西夏腹地,最终将西夏军队牢牢堵在兴庆府外,使其进退不得。与此同时,郭靖率领大军长驱直入,一路攻克西夏数座城池,直逼都城。西夏皇室见状,急派宫中豢养的武林高手出战,试图突袭宋军大营,打乱宋军部署。可这些高手刚靠近营寨,便被魏无羡制作的木头傀儡与蓝忘机的避尘拦下——傀儡动作精准、不知疲倦,蓝忘机剑法凌厉、招招致命,几番交手下来,西夏高手死伤惨重,再也无人敢上前挑衅。
不过两个月时间,西夏都城兴庆府被破,皇室出城投降,西夏正式归入大宋版图。消息传开,周边诸国无不胆战心惊:昔日那个被权臣操控的南宋“傀儡皇帝”,自韩侂胄死后,竟像变了个人一般,行事雷厉风行,短短数年便收复北地、覆灭西夏,这般势头,实在令人忌惮!
大宋大军在边境暂时修养生息,投降的金人士兵被集中收押,严加看管。魏无羡与蓝忘机则一直驻守在边境要塞,目光投向北方的蒙古草原——两地遥遥相望,虽未开战,却已形成无形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另一边,郭靖带着一队人马返回草原,接回了母亲李萍。江南七怪这些年一直留在草原照顾李萍,如今见郭靖建功立业,大宋也已安定,便决定一同返回中原。踏入大宋境内,看着沿途平整的道路、丰收的田野,以及百姓脸上安稳的笑容,江南七怪不禁感慨万千——不过短短几年,大宋竟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积弱积贫的模样。
李萍被郭靖安置在边境的将军府中,江南七怪本想继续留在郭靖身边,一来能照应李萍,二来也能继续教导郭靖武功,为几年后的“十八年之约”做准备。让他们意外的是,郭靖竟还带回了杨康与他的母亲包惜弱。
“靖儿,你竟把杨康也找回来了?”朱聪看着站在一旁的杨康,又惊又喜。他们当年与丘处机立下赌约,各自教导郭靖与杨康,约定十八年后让二人比武,以定胜负。如今郭靖不仅学有所成,还找到了杨康,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的赌约已胜券在握?江南七怪围着郭靖哈哈大笑,柯镇恶更是拍着郭靖的肩膀,难得温和地说:“好小子,没白收你这个徒弟!”
可杨康的状态却十分低落。他自幼在金国王府长大,被娇惯成了嚣张跋扈的少爷,自从被俘后,便一直惴惴不安。后来包惜弱告诉他,他们本是汉人,并非金人,郭靖是来带他们回故土的,他才半信半疑地跟着前来。此刻面对郭靖,杨康更是瑟瑟发抖——他虽也学过些武功,可在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浑身带着杀伐之气的“杀神”面前,不过是个十二岁的纨绔子弟,本能的恐惧让他连头都不敢抬。
几日后,李萍偶然见到了包惜弱,两人四目相对,未语先流泪——当年她们丈夫本是故交,后来却因战乱各自离散,如今竟能在边城重逢。郭靖这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与杨康竟是结义兄弟。可杨康心里却始终不愿接受这个身份,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是金国的“完颜康”,即便包惜弱一遍遍告诉他真相,他也只当母亲是为了活下去才编造谎言,心中满是抵触。
不久后,魏无羡便将郭靖带走,打算带他去处理一些事情,顺便打磨心性与修为。李萍得知后,主动提出要离开边境——她不愿成为郭靖的牵挂,也想找一处安稳之地生活。蓝忘机考虑到她的安全,便派人将她送往北地,交给魏烟与季向空照料。此时魏烟与季向空正在北地组织百姓重建家园,李萍去了正好能帮上忙,且有二人保护,安全也无需担忧。
大宋的崛起,不仅让周边诸国警惕,也牵动了江湖与其他政权的目光。大理、契丹、吐鲁番的皇室与武林门派,纷纷派人打探大宋的动向。曾经,他们的人可以随意出入大宋,如今却多了几分忌惮——并非没有武林高手试图潜入大宋寻衅,可凡是心存歹意之人,无一例外都被废去武功,丢出大宋境内。“大宋出了绝世高手”的消息,很快在江湖上沸沸扬扬传开。
这日,魏无羡带着郭靖前往蒙古草原,与成吉思汗商谈合作事宜。成吉思汗亲自率领铁骑在营外迎接,看着眼前两个身形挺拔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翻身下马走上前,朗声道:“欢迎来到草原,中原的客人!”
数万蒙古铁骑如黑云压境,玄色甲胄在烈阳下泛着冷光,马蹄踏地的震颤声仿佛要将草原的土地都生生震裂。可阵前的两道身影却分毫未动——魏无羡广袖轻垂,指尖漫不经心地搭在腰间那支漆黑的陈情上,唇角噙着一抹淡笑;郭靖则一身劲装,脊背挺得笔直,眉宇间尽是沉稳,两人皆面不改色,神色从容得仿佛眼前不是威慑四方的铁骑,只是寻常草原的风。
成吉思汗勒马立于阵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二人,见他们在万军威压下仍有这般气度,心中敬佩更甚。他缓缓抬手,沉声道:“让开。”两侧的蒙古骑士立刻拨转马头,整齐划一地向旁退开,马蹄扬起的尘土落定后,一条通往主营大帐的通路赫然显现。
魏无羡率先迈步,陈情的吊坠在他身侧轻轻晃动,他对两侧投来的锐利目光视若无睹,脚步稳健如初。成吉思汗见状,翻身下马,对着魏无羡行了一个标准的蒙古礼——右手按在胸口,微微躬身。魏无羡亦停下脚步,抬手回了一礼,动作潇洒利落。两人并肩朝着大帐走去时,成吉思汗瞥了眼魏无羡身旁的郭靖,语气带着几分赞叹:“郭靖跟在将军身边,当真改变极大,如今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勇猛勇士了!”
“大汗过誉了。”魏无羡听到有人夸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眼底笑意更浓,“郭靖当年在草原,多亏有大汗照拂,才能安稳成长,有今日的模样,大汗才是功不可没。”
成吉思汗被他这坦荡的态度逗得放声大笑,厚重的手掌拍在郭靖肩上,力道十足:“你这话倒是实在!我们草原的水土本就养人,凡是在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哪个不是敢拼敢闯的勇士!”
三人步入大帐,帐内陈设简洁却大气,羊毛毡毯铺地,中央的矮桌摆着马奶酒与风干的肉脯。待落座后,成吉思汗率先开口,目光落在魏无羡身上:“魏将军今日突然到访我蒙古草原,不知是有何要事?”
魏无羡端起桌上的银碗,仰头喝了一口马奶酒,醇厚的酒香在舌尖散开,他才缓缓说道:“当年我的女儿出了点意外,是郭靖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后来我便与道侣留在草原,教导郭靖读书习武;前两年为了让他多些历练,又带他去了军中。如今边境战事平息,郭靖总说要回来,向大汗报当年的救命与照拂之恩,我便陪他一同来了。”
成吉思汗凝视着魏无羡的眼睛,那是一双极漂亮的眸子,清亮如溪,里面盛着坦荡的自信与坚定,对上自己的目光时毫无躲闪。这般澄澈的眼神,倒不像是常年征战的将军,反倒像江南水乡里,那种风流潇洒、无拘无束的翩翩公子。
不等成吉思汗开口,魏无羡又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多谢大汗此前出兵,帮大宋围剿了溃逃的金国军队,解了边境的燃眉之急。”
成吉思汗双腿大开,如弓般撑着身体,腰背挺得笔直,只是看着魏无羡,一言不发。大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魏无羡慢条斯理喝酒的声响,银碗与桌面碰撞时发出轻响;郭靖则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坐姿端正,像个听话的晚辈。
就在这沉默蔓延之际,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郭靖!”
郭靖猛地站起身,脸上露出惊喜:“安答!”
来人正是托雷,他大步流星走进帐内,一把抱住郭靖,两人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这鲜活的互动,瞬间打破了帐内的沉闷。成吉思汗看着两人,脸上露出笑意,对魏无羡说道:“客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晚我会在营中举行篝火宴会,好好欢迎魏将军与郭靖。”
“多谢大汗盛情。”魏无羡笑着颔首。
当晚,魏无羡便毫无防备地留在了蒙古营中。而成吉思汗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却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信上的字迹简练,只写了寥寥几句——魏无羡此前突然出现在大宋皇城,参加了武举却并未入朝,而是直接去了边境军中练兵;自他与一位名叫蓝忘机的人到了边境后,金国军队的每次骚扰都以失败告终,全被二人挡了回去;虽二人来历不明,可大宋皇帝却对他们极为信任。
成吉思汗将密信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口中喃喃自语:“来历不明……草原……郭靖……”他直觉魏无羡今日说的都是实话,可若魏无羡真无恶意,那他此次来草原,难道真的只是陪郭靖来报恩?而且还是两手空空的报恩?
疑惑归疑惑,当晚的篝火晚会依旧热闹非凡。营地里燃起熊熊篝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蒙古牧民们弹着马头琴,唱着草原的歌谣,舞步豪迈奔放。魏无羡本就是爱热闹的性子,见此情景,立刻拉着郭靖加入人群,跟着牧民们围着篝火跳舞。火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笑容衬得格外灿烂,连眼角都染着暖意。
不远处的华筝看着郭靖,却轻轻哼了一声。小时候,她与郭靖总在草原上一起骑马、放风筝,亲密无间;可后来郭靖却总跟着魏无羡四处跑,常常不见人影;这次更是消失了两年,回来竟成了大宋的将军,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距离。
这时,成吉思汗的儿子察合台走上前,目光落在魏无羡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与好奇,对着郭靖说了几句蒙语。郭靖立刻给魏无羡翻译道:“察合台王子说,听闻师父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想知道他们蒙古的勇士,有没有机会向师父领教几招。”
“当然可以。”魏无羡笑着点头,语气爽快。
郭靖将话翻译成蒙语后,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人——正是蒙古有名的神射手哲别。他翻身上马,手中握着一把强弓,对着魏无羡用蒙语说道:“我想与你比一场马上射箭!”
待郭靖翻译完,魏无羡也不含糊,跟着蒙古士兵牵来的战马走去,翻身上马时动作干脆利落。他抬手取下腕上的束腕,随意缠了一圈,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其实此刻魏无羡心里觉得格外有趣,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热血沸腾了——蒙古草原的粗犷民风,这份无拘无束的自在,实在让人喜欢。
他轻轻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青草与烟火的气息,心中暗道:真是个像风一样自由的民族啊……
哲别见魏无羡竟用束腕蒙住双眼,当即皱起眉,只当他是怕输了丢面子,故意找台阶下。他不再多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便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而出,风声在耳边呼啸。待奔至箭靶前,哲别抬手搭弓,利箭“咻”地射出,直中靶心红心!周围的蒙古士兵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呼喊,掌声与喝彩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