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细想。
异变再生!
那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的阵法中心,那片最深沉的黑暗猛然暴起,直接朝着带土的位置吞噬而来!
“什么?!”
带土的写轮眼骤然收缩,身体下意识地就想虚化。
然而,晚了。
那片黑暗仿佛无视了空间与物理的规则,在他虚化完成的前一刹那,便已经将他完全笼罩!一股前所未有的禁锢之力锁死了他的时空间忍术。
“神威————无法发动?!”
无尽的黑暗中,带土的意识被一股冰冷的力量拖拽着,急速下坠。
【宇智波启:抓不到你这条最大的鱼,又怎么能算结束呢?】
冰冷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敲打在断壁残垣之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土与淡淡的血腥味。
这里是雨之国,但不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被高耸的钢铁建筑所复盖的国度。
入目所及,尽是废墟。仿佛经历过惨烈的战争,只剩下城市的骨架在无声地哭泣。
晓组织的众人站在一处还算完整的高塔残骸上,沉默地审视着这片陌生的地方。
“雨之国————”角都的眉头紧紧锁起。
但相比于现在的雨之国。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一旁。
角落里,佩恩靠着一面破墙,身体的动作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迟缓和僵硬。
小南站在他身侧,神情是毫不掩饰的担忧,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她却浑然不觉。
大蛇丸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过嘴唇,那双金色的竖瞳里没有丝毫敬畏,反而充满了研究者发现珍稀实验品时的狂热。
他死死盯着佩恩的双眼那双像征着神之力量的轮回眼,此刻正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明一暗地闪铄着,紫色的光晕极不稳定。
“喂喂,首领大人这是怎么了?查克拉耗尽了吗?”
飞段扛着他那巨大的三段大镰,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跃跃欲试:“看起来很虚弱啊,要不要我来帮你一把,作为献给邪神大人的祭品,神应该会很高兴吧?”
蝎藏身的绯流琥一动不动,只有那金属蝎尾在身后无意识地轻轻摆动,显示着其主人的不耐。
气氛,在无形中变得诡异而紧绷。
组织的绝对内核出现了问题,每个人的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危险的寂静。
“你们,想做什么?”
一个旋涡状的橘色面具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众人身后,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长门出了问题,他必须在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彻底失控前,将局势稳住。
“哈?”飞段第一个转过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又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角都墨绿色的眼珠也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这个面具人、:“新来的?从来没有见过。”
“呵呵呵————”大蛇丸发出笑声,目光在面具人、佩恩和小南之间来回移动:“真是有趣的场面,看来晓组织内部,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众人七嘴八舌的质问和嘲讽,都源于一个最基本的事实。
他们,不认识这个以领导者姿态出现的面具人。
宇智波带土没有理会衙门的叫器,他的独眼通过面具孔洞,冷冷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虚弱的佩恩身上。
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
他必须立刻镇住场子。
“从今天起,我的命令就是晓的最高指令。”面具下的声音冷酷无比。
“哈?!你说什么屁话!”飞段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扛着镰刀就想冲上去。
角都也冷哼一声,几根黑色的地怨虞触手在他身后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枇杷十藏突然开口,他抚摸着斩首大刀的刀身,语气带着一丝嘲弄:“戴着面具的家伙,口气倒是不小。想当老大?先问问我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一时间,数股杀意同时锁定在面具人身上。
然而,面具人只是缓缓抬起了头。
面具的孔洞中,一点猩红陡然亮起,三枚漆黑的勾玉在其中缓缓旋转,一股冰冷而邪异的瞳力瞬间笼罩了全场。
“看来,你们需要一点小小的提醒。”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充满了绝对的压迫感。
“这个组织,到底是谁说了算。”
猩红的写轮眼扫过全场,那三枚勾玉旋转带来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枇杷十藏握着斩首大刀的手背青筋暴起,飞段更是已经将镰刀举过头顶,一场内战一触即发。
只是下一刻。
轰隆隆——!
坚硬的钢筋混凝土地面被瞬间撕裂,无数粗壮狰狞的深褐色树根破土而出,如同一条条狂舞的巨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盘绕、穿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脚下残破的高塔便被无数木质的巨柱彻底贯穿、缠绕,形成一个更加庞大、更加诡异的木质牢笼。
锋利的木刺从四面八方生长出来,尖端悬停在每个人的喉咙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冰冷的雨水顺着木头的纹理滑下,滴落在众人的脸上。
“这————这是————”枇杷十藏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他感觉到自己的斩首大刀被两根巨大的木条死死夹住,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纹丝不动。
全场死寂。
唯一打破这片寂静的,是飞段。
他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双眼放光,神情狂热到了极点。
“木————木遁?!初代火影的术!!”他兴奋地大叫起来,对着面具人伸出手指:“喂!你这家伙!快!快用这个术杀了我!能成为这种传说的祭品,邪神大人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啊!”
“闭嘴,你这个蠢货!”
一声怒吼打断了飞段的狂热。
角都一把按住自己搭档的脑袋,五根手指几乎要将他的头盖骨捏碎。
他死死盯着那些盘根错节的木遁造物,身体竟在微微发抖,连身后地怨虞的触手都缩了回去。
那张被缝合线布满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混杂着惊惧的表情。
该死的!又是这个术!
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连心脏被抢走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无力感。
跟这种级别的力量战斗?给多少钱都不干!
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