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值钱。”
叶玲珑有些疑惑。
“值不值钱，我说了算。”
曹阳走到她面前，逼近一步。
叶玲珑下意识后退，后背撞在了架子上。
架子晃了一下，上面的瓷器叮当作响。
“就为了一本破书，你就想让姐姐我给你卖命？”
叶玲珑稳住呼吸，指甲掐进手心。
她忽然笑了，仰起头，胸口故意挺起，衣料绷紧。
“小神医，你看我这身段，难道不比一本破书值钱？”
她说着，身体前倾，主动贴了上来。
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除非……”
她踮起脚尖，红唇凑到曹阳耳边，吐气如兰。
“你拿别的东西来换。”
曹阳低头看着她。
这女人，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试图掌握主动权。
真是有意思。
他笑了。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他的声音很轻，手指的力度却让她无法挣脱。
“外面那几个老东西，巴不得你死。你最信任的助理，给你下了三年的毒。”
“你引以为傲的眼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曹阳每说一句，叶玲珑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叶玲珑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成了笑话。
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后背发软，几乎要靠不住身后的架子。
她咬着嘴唇，眼圈红了。
不是委屈，是愤怒。
是不甘心。
“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
曹阳松开了她。
他没亲她，甚至没再碰她一下。
他只是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叶玲珑的手死死抠住身后的博古架，珍贵的黄花梨木被她掐出了几道浅痕。
“看来你还没想明白。”
曹阳转身，作势要走。
“等等！”
叶玲珑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我跟你赌！”
她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今晚的斗宝，你替我出战！”
她拉着曹阳，回到外间的宝库，指着那个被红布盖着的展台。
“只要你能赢了他们准备的压轴宝物！”
她一把扯下红布。
一尊半米高的玉佛，出现在两人面前。
玉佛通体碧绿，雕工精湛，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一股奇异的香气，从玉佛身上散发出来。
闻到这股香气，人精神一振。
“观星楼，还有我，都是你的！”
叶玲珑盯着曹阳的眼睛，一字一顿。
“如果你输了……”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那我们两个，今晚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这是个死局。
也是个赌局。
赌注，是两个人的命。
曹阳看着那尊玉佛。
【灵枢天眼】下，玉佛内部的景象，一览无余。
他笑了。
“延年益寿？”
他转过头，看着叶玲珑，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这分明是催命符。”
叶玲珑愣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局，我接了。”
曹阳走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
“不过，我的诊金，得先付。”
叶玲珑看着他，咬了咬嘴唇。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
曹阳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叶玲珑的脸颊，瞬间涌上血色，烫得惊人。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震惊地看着曹阳，嘴唇都在抖。
“你……无耻！”
“不愿意？”
曹阳松开她的头发，转身就要走。
“我愿意！”
叶玲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她闭上眼，睫毛颤抖，身体的肌肉彻底松弛下来。
曹阳却笑了。
他没动她。
只是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那本《苗疆蛊术残篇》。
“我是说，这本书，现在归我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册子。
“至于你……”
曹阳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她因为愤怒而起伏的胸口上。
“等我赢了，再慢慢跟你算总账。”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宝库。
只留下叶玲珑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看着曹阳的背影，愣了很久。
随即，她猛地一跺脚，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又羞又怒。
这男人……竟然耍她！
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这么戏耍！
她又羞又怒，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这男人，太坏了。
也太流氓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嘴角勾起。
曹阳。
你最好能赢。
否则，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宝库的门再次打开。
曹阳手里拿着那本破册子，走了出来。
叶玲珑跟在他身后。
她换了副表情。
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尽，眼神却冷了下来，恢复了那种精明狠厉的样子。
只有耳根那一抹粉色，出卖了她刚才的心乱。
“主人。”
秦般若迎了上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曹阳手里的册子上。
她眼神一亮。
“拿到了？”
“嗯。”
曹阳随手把册子扔给她。
“回头找人翻译一下，看看上面画的什么鬼。”
秦般若接过册子，宝贝似的揣进怀里，紧紧贴着胸口。
柳烟晚也凑了过来，担忧地看着曹阳。
“你们……没事吧？”
曹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能有什么事？谈了笔生意而已。”
他看着叶玲珑，嘴角勾起。
“叶楼主，现在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吧？”
叶玲珑没理他，径直走到那几个还瘫在地上的老头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全是嘲弄。
“几位叔伯，戏看够了吗？”
那几个老头吓得浑身一哆嗦，挣扎着想爬起来，腿软得根本站不住。
“玲珑……侄女，我们……我们也是一时糊涂！”
“是啊！都是老张！都是他撺掇我们的！”
“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几个人开始互相推诿，丑态百出。
“饶了你们？”
叶玲珑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根甩棍。
在手里掂了掂。
“可以啊。”
她说着，猛地抬手，一棍子狠狠抽在那个瘦老头的大腿上！
“咔嚓！”
一声脆响。
“啊——！”
瘦老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
另外三个老头吓得脸都白了，裤裆里传来一股骚臭味。
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