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味儿?没有啊!”
贾东旭一脸无辜,“我这是真心实意夸你呢,你想啊,解成这进去一趟,出来平白多了个妈。
这以后,吃喝拉撒,是不是都算有了着落?
你跟杨大妈,这不就等于……提前卸下个大包袱?
还顺带给解成找妈,以后吃人绝户嘛。
这一手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我在屋里躺着都听见了,高,实在是高!”
他这话,几乎是把阎埠贵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算计,扒了个底朝天,血淋淋地晾在了太阳底下。
字字诛心。
阎埠贵气得胡子都哆嗦了,指着贾东旭:“你……贾东旭,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胡说八道!
我们那是为了解成能改好,是为了王大姐晚年有靠,是正经的收养关系,街道和派出所都备案了的。
你……你心思怎么这么龌龊,是不是被秦淮如断了命根子后,心里变态了。”
“我龌龊?”
变态?
贾东旭嗤笑一声,缓了缓才继续道,“咱们院里谁不知道谁啊?你那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还收养关系?
拉倒吧!要不是解成偷了钱被攥住了小辫子,你舍得把亲儿子‘送’出去?
还连户口都迁了?
这也就是王翠兰现在老了,没儿没女,图个名义上的依靠。
要是换个有儿有女的试试?
你这招啊,也就糊弄糊弄老实人,再说了,听说那钱没有找到,真的是被其他人拿了吗?
还是有些人拿了,舍不得钱才出此计谋让解成认人为妈,只为了吃绝户?
不过话说回来,王翠兰你也真是‘大方’,一千二百百多块啊,说不要就不要了,还认贼作子。
这气量,比我那死鬼师父可强多了。
当年我师父要是有这一半‘大方’,我们两家也不至于,我肯定把当亲生父亲对待……”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嘲讽王翠兰夫妇以前对他们贾家不够慷慨。
阎埠贵被他说得脸皮发烫,又无法反驳,只能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
“贾东旭!我看你是病糊涂了,满嘴疯话,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他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要走。
贾东旭却在他身后,提高了些声音,慢悠悠地补了一句:“阎埠贵,慢走啊,记得让解成兄弟好好‘孝顺’他妈。
毕竟这‘儿子’来得不容易,是花了……哦不,是‘省了’大价钱的。”
这话简直是往阎埠贵心窝子上又捅了一刀。
阎埠贵脚步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几乎是逃也似的钻回自家前屋。
中院里,
只剩下贾东旭压抑着咳嗽的低笑,和秦淮茹担忧又复杂的目光。
贾东旭看着阎埠贵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和冰冷的讥诮。
他摸了摸怀里那叠厚厚的钞票,心里最后一点因为偷钱而起的忐忑,也彻底消失了。
“看什么看?扶我回去。”
贾东旭对秦淮茹冷声道,转身挪回了屋。
王翠兰心情复杂的看着阎解成,不会真的是贾东旭说的吧?
阎埠贵父子要吃自己绝户?
阎解成偷的钱,虽然被放在树洞内,但被阎埠贵黄雀在后拿了?
毕竟,阎解成出门,阎埠贵两口子不可能没有察觉,说不定阎埠贵偷偷跟着阎解成出去,看到他藏钱了呢?
杨瑞华安慰道:“翠兰,你别多想,贾东旭他胡言乱语……”
阎解成道:“干妈,我没有,我是真心要给你养老的……”
……
副厂长办公室。
何雨柱靠在办公椅上,老贾的阴魂在一旁的影影中守候着。
他的目光翻开异菜榜,页首几个大字如同有生命般跃入眼帘:
第二十:幽冥毒菜
服之,可御百毒,渐成不侵之体。
何雨柱的呼吸下意识地放轻了。
百毒不侵?
这功效听起来简直太酷啦。
拥有这本菜谱和那个神奇空间的他,早已接受了世间存在超乎常理之物的可能。
若真能练成,无疑是多了一道保命的底牌,在这个年代,有时候人心比毒药更可怕。
他现在副厂长之职,高处不胜寒啊。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所需的“食材”上,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主材:鹤顶红(三钱)、砒霜(精炼,二钱)、五步蛇毒(活取凝露,五滴)、黑寡妇蛛毒(西域种为佳,干粉一钱)、血蟾蜍背腺毒浆(三滴)、断肠草汁(三钱)、曼陀罗花粉(迷魂类,一钱)……
(后面还罗列了七八样何雨柱听都没听过的毒物名)
看着这一长串光是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闻之色变的剧毒之物,何雨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
这哪里是做菜,这分明是配阎王爷的索命汤。
寻常人沾上其中一样就够死几回了,这里竟然要集齐这么多,用来吃?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棘手。
这些东西,别说正经药店了,就是打着科研或者医用幌子,恐怕都极难搞到,而且数量要求虽然不大,但种类繁多,来源天南海北。
“看来……常规路子是走不通了。”
何雨柱放下菜谱,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想到黑市。
那里流通着各种见不得光的东西,从紧俏物资到违禁物品,只要你有门路,有钱,或者有对方需要的东西,就有可能弄到。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自己现在虽然明面上是风光无限的副厂长,但有些事,还真得借助那些见不得光的“鼠道”。
不过,黑市鱼龙混杂,危险重重,必须慎之又慎。
他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门路,或者……自己创造一个?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
门被推开,李怀德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手里还夹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他反手带上门,很随意地坐在了何雨柱对面的椅子上。
“柱子,忙着呢?没打扰你吧?”
李怀德笑着问道,目光在何雨柱脸上扫过。
“没有没有,李哥,正琢磨食堂下周的改进计划呢。”
何雨柱随口扯了个理由,起身要给李怀德倒水。
“别忙活了,坐。”
李怀德摆摆手,将文件袋放在桌上,身体往后靠了靠,脸上带着一种办成事的满意神情。
“我来啊,是跟你说个好事,你副厂长的待遇,厂里已经给你落实了一项最重要的。”
“哦?是哪一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