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连续胯下运球，眼睛盯着林昊的左腿：“你的腿还能跳几次？”
“够防你了。”林昊说，防守姿势放得很低——虽然左腿不敢完全承重，但上半身的重心控制依然完美。
库里突然向右突破！第一步极快！林昊横移，左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他咬牙跟上！
急停！背后运球拉回！后撤步到三分线外！
林昊也急停，然后全力起跳封盖！他的弹跳高度明显不如平时，但时机把握得极准——
手指碰到了球的底部！
球在空中改变了轨迹，砸在篮筐前沿！
篮板球！加索尔抢到！立刻传给已经快下的林昊！
前场一打零！林昊运球推进，左腿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没有减速！
在距离三分线还有两步的位置，他再次急停，起跳，出手——
又是logoshot！动作和刚才一模一样！
唰！
72:62
10分分差！连得6分！而且两个都是logo三分！
斯台普斯中心彻底疯了！两万人同时跳起来，紫色的人浪从底层看台翻涌到顶层包厢！有老球迷在抹眼泪——他们看到了科比的影子，但又不仅仅是科比，那是某种更恐怖的东西：一个能完美复刻任何对手的怪物！
库里站在后场，看着记分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对着林昊竖起大拇指：“漂亮。”
“还有更漂亮的。”林昊回敬，然后回防。
勇士进攻。库里这次没有自己攻，他叫了格林的掩护，借挡拆突破，吸引包夹后分球给底角的汤普森——
汤普森三分出手！
唰！
72:65
7分分差。时间:9分22秒。
湖人进攻。林昊运球过半场，这次汤普森的防守贴得更紧了。但林昊在弧顶做了一个让全场惊呼的动作——
他背身了。
用背部靠住汤普森，一下，两下，然后突然向左转身！
不是突破！是转身后的直接干拔三分！而且是在距离三分线还有一步的位置！
汤普森全力封盖，但林昊的起跳高度比刚才更高！整个动作流畅得像练习了千万次——
但库里在场边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转身的脚步，那个起跳的节奏，那个出手的姿势……
那是他昨天训练时刚练的新动作。一个连比赛都没用过的，他自己命名为“转身蹬步三分”的新招。
林昊怎么会？
唰！
75:65
10分分差！林昊第三节上场1分47秒，已经连得9分！而且三个全是三分！
进球后，林昊看向库里，用口型说：新招不错。
库里愣住了。真的愣住了。那个动作他确实只在训练时用过，而且只用了三次。连他的训练师都没完全记住细节。
可林昊……不但记住了，还完美复刻了。
“暂停！”科尔在场边暴跳如雷，他冲着裁判做暂停手势，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西装撕破。
哨响。75:65，第三节还剩9分11秒。
当林昊走向替补席时，斯台普斯中心的掌声持续了整整30秒。不是普通的欢呼，是某种近乎崇拜的掌声——对一个拖着一条伤腿，却在最关键时刻用对手的招牌动作把对手打停的英雄的致敬。
库里也走向勇士替补席，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格林迎上来：“斯蒂芬，那小子——”
“我知道。”库里打断他，接过毛巾擦了擦汗，“他不但能模仿，还能看穿我还没在比赛中用过的动作。”
“这怎么可能？”汤普森皱眉。
库里看向湖人替补席，林昊正坐下接受冰敷，左小腿上的淤伤已经紫得发黑。但那个年轻人的眼神依然明亮，明亮得像能看穿一切。
“我不知道。”库里说，然后看向科尔，“教练，我们需要改变策略了。不能让他再这么投下去。”
科尔在白板上快速画着：“接下来我们打box-1。四个人联防，一个人全场紧逼林昊。我要让他连接球都困难。”
“那其他人呢？”格林问。
另一边，湖人替补席。
维蒂一边给林昊冰敷一边说：“你的左小腿肌肉已经出现明显撕裂了。接下来的比赛，你每次起跳都是在赌博。”
“赌赢了就行。”林昊说，然后看向科比。
24号正盯着他，眼神复杂。那里面有欣慰，有震撼，还有一丝……警惕。
“你刚才那个转身蹬步三分，”科比开口，声音很轻，“库里还没在比赛中用过吧？”
林昊点头：“训练时用过三次。第一次是昨天上午10点37分，第二次是10点41分，第三次是10点44分。命中率分别是：第一次打铁，第二次打铁，第三次命中。”
更衣室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林昊，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你怎么……”张了张嘴。
“我不知道。”林昊诚实地说，“我就是‘看’到了。在我脑子里，有库里所有的训练录像，所有的比赛录像，所有的出手细节。刚才他投第二个logo三分时，那些数据就自动调取出来了。”
科比盯着林昊看了很久，然后缓缓点头：“所以你能预判他还没用过的动作。”
“不是预判。”林昊纠正，“是‘读取’。他的肌肉记忆，他的发力习惯，他的投篮选择……所有这些数据在我脑子里形成了一个模型。当他做出某个起手式时，模型就会告诉我他接下来最可能做什么。”
裁判哨响，暂停结束。
林昊站起来，左腿的疼痛依然剧烈，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与疼痛共存。他看向勇士替补席，库里也正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再次碰撞。
这次没有笑容，没有挑衅，只有纯粹的竞争。
库里用口型说：再来。
林昊点头：等着。
然后他走上球场，左腿一瘸一拐，但背挺得笔直。
他知道，刚才那三个三分只是开始。
真正的对决，现在才开始。
而勇士已经调整了策略。
box-1。
四防一。
他们要彻底锁死他。
但林昊笑了。
因为当四个人都来防他时，就意味着……
队友们有了无限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