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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废品站的纸船(1 / 1)

镜海市东南隅,废品站盘踞于旧运河畔,铁皮顶棚被岁月熏成焦褐色,风过时发出“哐当哐当”的闷响,像老妪咳嗽时漏风的胸腔。运河水泛着灰绿色,水面漂浮着塑料瓶与枯黄的落叶,岸边的芦苇丛早已失去生机,茎秆上积着厚厚的煤灰,风一吹,黑色的粉末便簌簌落在生锈的分拣台上。

分拣台旁堆着如山的旧纸箱,纸箱缝隙里钻出几株野草,叶片上沾着油渍与墨痕,却仍倔强地顶着白色的小花。废品站深处,公冶龢用铁丝搭的“纸船工坊”歪斜地立着,帆布顶棚被雨水打湿后又晒干,留下深浅不一的水痕,像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工坊里,各色废纸堆成小山,剪刀、胶水、彩笔散落其间,空气中混杂着纸张的霉味、油墨的刺鼻气息,还有公冶龢身上淡淡的皂角香——那是他每天清晨用老肥皂清洗工装时留下的味道。

公冶龢蹲在地上,正将一张泛黄的旧报纸折成小船。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裤脚卷起,露出脚踝上一道浅褐色的疤痕——那是去年整理废铁时被划伤的。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眉眼,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浸在运河水里的星星,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纸船,手指灵活地折叠、压痕,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近乎虔诚的认真。

“公冶哥,又在折船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废品站门口传来,林小满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书包上挂着的卡通挂件叮当作响。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裙摆上印着小雏菊图案,头发扎成两个羊角辫,发梢用彩色皮筋绑着,跑动时像两只飞舞的蝴蝶。她的脸上带着孩童特有的红晕,鼻尖微微出汗,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有些发皱的奖状——那是太奶奶生前获得的“劳动模范”奖状,边缘已经卷起,纸面也泛着陈旧的黄色。

公冶龢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像水面泛起的涟漪:“小满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特意早点来,想让你帮我把太奶奶的奖状折成最大的纸船!”林小满跑到公冶龢身边,把奖状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眼神里满是期待,“太奶奶说了,她生前最喜欢坐船,我要让这只船带着她的奖状,漂到她梦里去。”

公冶龢接过奖状,指尖轻轻拂过上面模糊的字迹,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他还记得去年林小满的太奶奶来废品站卖旧物时的情景,老人穿着深蓝色的对襟褂子,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拐杖,说要把这些陪伴了自己一辈子的东西“送它们去该去的地方”。如今,老人不在了,只留下这张奖状,成了孩子思念的寄托。

“好,咱们折一只最大的船。”公冶龢点点头,将奖状平铺在工作台上,仔细地将边缘对齐。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怕惊扰了奖状里藏着的回忆。林小满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脑袋里满是憧憬:“公冶哥,你说太奶奶能收到这只船吗?她会不会在梦里看到我折的船,然后笑着夸我乖?”

“会的,”公冶龢肯定地说,声音温柔得像运河里的流水,“太奶奶一直都在看着你呢,她肯定会喜欢这只船的。”

就在这时,废品站门口传来一阵“吱呀”的刹车声,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停在门口,车后座上绑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一个男人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上面沾着不少灰尘,袖口和领口都磨得发亮,裤子上还沾着几块泥渍。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打理过,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但眼神却很锐利,扫视着废品站里的一切。

“请问,这里是公冶龢的纸船邮局吗?”男人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像是长时间没喝水。

公冶龢抬起头,看向男人,点点头:“我就是公冶龢,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放下自行车,从布包里掏出一叠信纸,纸张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却透着一股急切。“我叫不知乘月,”男人自我介绍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我听说你这里可以帮人把想对逝者说的话折成纸船,让它们漂到逝者身边,是吗?”

公冶龢接过信纸,点了点头:“是的,你可以把想说的话写下来,我帮你折成纸船,然后放到运河里。”

不知乘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太好了,我这封信,是写给我妻子的。她去年因为癌症去世了,走的时候,我都没能好好跟她说句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抬手揉了揉眼睛,试图掩饰眼底的泪水。

林小满看着不知乘月,小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她拉了拉公冶龢的衣角,小声说:“公冶哥,我们也帮这位叔叔折一只大大的纸船吧。”

公冶龢摸了摸林小满的头,对不知乘月说:“你先把信里的内容整理一下,我帮小满折完这只船,就帮你折。”

不知乘月点点头,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低头修改信里的内容。公冶龢则继续专注地折着林小满的奖状船,剪刀在他手中灵活地游走,将奖状剪成合适的形状,然后一点点折叠、翻折,很快,一只初具雏形的纸船便出现在他手中。

“哇,公冶哥,你好厉害!”林小满兴奋地拍手叫好,小脸上满是崇拜,“这只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公冶龢笑了笑,用彩笔在纸船的船身上画了一朵小小的白花——那是太奶奶生前最喜欢的花。“好了,船折好了,咱们去把它放到运河里吧。”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接过纸船,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跟着公冶龢走到运河边。岸边的风有些大,吹得林小满的头发乱飞,她紧紧地护着纸船,生怕它被风吹坏。公冶龢蹲下身,帮林小满把纸船轻轻放在水面上,说:“快跟太奶奶说句话吧。”

林小满低下头,对着纸船小声说:“太奶奶,这是我和公冶哥一起折的船,里面放着你的奖状。你在梦里要好好的,我会好好学习,不让你失望的。”说完,她对着纸船挥了挥手,看着它随着水流慢慢漂向远方。

就在这时,不知乘月突然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修改好的信纸,神色慌张地说:“公冶先生,不好了,我刚才在整理信纸的时候,发现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不见了!那是我和我妻子唯一的一张合影,对我很重要!”

公冶龢皱起眉头:“你别急,仔细想想,你刚才把信纸放在哪里了?”

不知乘月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地说:“我刚才就放在那个角落的石头上,然后去了趟厕所,回来就发现照片不见了。”

公冶龢和林小满跟着不知乘月来到那个角落,地上除了一叠信纸,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是被风吹走了?”林小满小声问道。

不知乘月摇了摇头:“不可能,刚才我去厕所的时候,特意把信纸压在了石头

公冶龢环顾四周,废品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人。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堆废纸箱上,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们走到废纸箱旁,公冶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开纸箱。突然,他眼前一亮,在一个纸箱的缝隙里,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照片。他伸手将照片拿出来,正是不知乘月和他妻子的合影——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容温柔,依偎在不知乘月身边,两人看起来十分恩爱。

“找到了!”公冶龢将照片递给不知乘月,“应该是刚才整理纸箱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不知乘月接过照片,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激动得热泪盈眶:“太谢谢你了,公冶先生,这张照片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夹回信纸里,然后将信纸递给公冶龢,“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话折成纸船吧。

公冶龢接过信纸,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信里写满了不知乘月对妻子的思念和愧疚,他说自己以前总是忙于工作,忽略了妻子的感受,直到妻子生病后,他才后悔莫及。他还说,自己现在已经辞去了以前的工作,准备带着妻子的照片,去他们以前约定好要去的地方旅行。

读完信,公冶龢的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楚。他抬起头,对不知乘月说:“放心吧,我会帮你折一只最漂亮的纸船,让它带着你的思念漂到你妻子身边。”

就在公冶龢准备折船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嘈杂的呼喊声。“公冶龢!林小满!你们在这里吗?”

公冶龢和林小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是濮阳黻的声音,”林小满说,“他怎么来了?”

很快,濮阳黻就出现在了废品站门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满是汗水,看起来十分着急。“不好了,公冶龢,小满,”濮阳黻跑到他们身边,气喘吁吁地说,“淳于黻那边出事了!她在声纹墙前发现了一段奇怪的声纹,和她失散多年的弟弟有关,但是现在她弟弟突然不见了,我们怀疑他被人带走了!”

公冶龢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濮阳黻咽了口唾沫,缓了缓气息,说:“今天上午,淳于黻在声纹墙前整理声纹资料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段未认领的声纹和她弟弟小时候的声纹非常相似。她赶紧按照声纹登记的信息去找人,找到了她弟弟的住处,但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一杯还没凉透的水。邻居说,刚才看到有两个人把她弟弟带走了,那两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很凶。”

“黑色的衣服?”公冶龢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了刚才不知乘月说的话——他妻子去世后,他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里说有人在找他,让他小心穿黑色衣服的人。

不知乘月也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濮阳黻,问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身高差不多,一个脸上有疤,一个戴着眼镜?”

濮阳黻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邻居说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确实有一道疤,另一个人戴着眼镜。你怎么知道?”

不知乘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颤抖着说:“我见过他们,他们就是一直在找我的人!他们说我妻子的死不是意外,和我以前的工作有关,让我交出一份文件,否则就对我不客气。我一直没理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对淳于黻的弟弟下手了!”

公冶龢的心里一沉,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不行,我们得赶紧去找淳于黻,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他转身对林小满说,“小满,你在这里等我们,不要乱跑,注意安全。”

林小满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公冶哥,你们放心去吧,我会乖乖在这里等你们的。”

公冶龢、不知乘月和濮阳黻三人匆匆离开了废品站,朝着淳于黻的书店跑去。一路上,不知乘月向他们详细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以前是一家化工厂的工程师,负责研发一种新型的化学材料。后来,他发现这种材料对人体有很大的危害,于是就想停止研发,但是公司的老板不同意,还威胁他如果敢泄密,就对他和他的家人下手。他没办法,只好偷偷把研究资料藏了起来,然后辞掉了工作,带着妻子搬到了镜海市。没想到,妻子还是因为长期接触这种材料导致的癌症去世了,而那些人也追了过来,想要抢夺他藏起来的研究资料。

“那你把研究资料藏在哪里了?”濮阳黻问道。

不知乘月摇了摇头:“我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他们找不到资料,就想抓我的亲人来威胁我,但是我没有其他亲人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对淳于黻的弟弟下手。”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淳于黻的书店门口。书店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狼藉,书架倒在地上,书散落一地,窗户也被打碎了,玻璃碎片遍地都是。淳于黻蹲在地上,抱着头,看起来十分无助。

“淳于黻!”公冶龢跑过去,扶起淳于黻,“你没事吧?有没有看到你弟弟被带到哪里去了?”

淳于黻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变成这样了。邻居说他们把我弟弟塞进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然后朝着东边开去了。”

“东边?”公冶龢皱起眉头,东边是镜海市的郊区,那里有很多废弃的工厂和仓库,是个很危险的地方。

就在这时,不知乘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把人带到哪里去!东边有一个废弃的化工厂,是我以前工作过的地方,那里很隐蔽,很少有人去。他们以前就威胁过我,说如果我不交出资料,就把我带到那里去。”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过去!”公冶龢当机立断,转身对濮阳黻说,“你赶紧联系其他的人,让他们也过来帮忙,我们先去化工厂探探情况。”

濮阳黻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公冶龢则扶起淳于黻,和不知乘月一起朝着东边的废弃化工厂跑去。

一路上,淳于黻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她擦干眼泪,对公冶龢说:“公冶哥,谢谢你,还有这位不知乘月先生,谢谢你们愿意帮我。”

不知乘月摇了摇头:“不用谢,这件事也和我有关,是我连累了你弟弟。如果这次能把你弟弟救出来,我一定会把那些人绳之以法。”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废弃的化工厂门口。化工厂的大门紧闭着,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周围杂草丛生,高的已经没过了膝盖,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公冶龢小心翼翼地走到铁门旁,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里面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几座高大的厂房,厂房的窗户已经破碎,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侧耳倾听,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里面有人!”公冶龢对身后的两人说,“我们得想办法进去。”

不知乘月四处看了看,发现旁边有一道矮墙,墙头上长满了杂草。“我们可以从那里翻进去。”他指着矮墙说。

公冶龢点了点头,率先爬上了矮墙。墙不高,他很容易就翻了过去,然后伸手将淳于黻和不知乘月也拉了进来。

进入化工厂后,里面的气味更加刺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药剂味,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厂房里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照亮脚下的路。

突然,不知乘月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滩黏糊糊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小心点,这里有化学药剂残留。”他提醒道。

他们继续往前走,呼救声越来越清晰。终于,在一座厂房的门口,他们看到了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守在门口,手里拿着铁棍。

“就是他们!”淳于黻压低声音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公冶龢示意两人躲在旁边的机器后面,然后仔细观察着门口的两个男人。他们一个脸上有疤,一个戴着眼镜,正是濮阳黻描述的那两个人。

“怎么办?他们手里有武器,我们硬闯肯定不行。”不知乘月小声说。

公冶龢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这是他折纸船时用的,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总比手无寸铁要好。“我有个主意,”他对两人说,“等会儿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趁机从后面偷袭他们。”

淳于黻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他们手里有铁棍,你会受伤的。”

公冶龢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们只要记住,一旦我动手,你们就立刻冲上去。”

说完,公冶龢深吸一口气,从机器后面走了出来,故意咳嗽了一声。“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大声问道。

那两个男人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来,看到公冶龢,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脸上带疤的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公冶龢,手里的铁棍在地上敲了敲,发出“噔噔”的闷响。

公冶龢故意放慢脚步,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带着颤音:“我我就是路过的,看到这里有动静,好奇过来看看。”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往旁边挪,把两人的注意力引向自己这边。

戴眼镜的男人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赶紧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这时,公冶龢突然朝着带疤男人的方向扑了过去,手里的剪刀对准他的手腕。带疤男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手腕被剪刀划了一下,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动手!”公冶龢大喊一声。

躲在机器后面的不知乘月和淳于黻立刻冲了出来。不知乘月捡起地上的铁棍,朝着戴眼镜的男人砸去。戴眼镜的男人慌忙躲闪,却被淳于黻从侧面推了一把,踉跄着撞到了机器上。

带疤男人吃痛,怒吼一声,挥拳朝着公冶龢打来。公冶龢灵活地躲开,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带疤男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公冶龢上前一步,用剪刀抵住他的脖子:“说!里面的人在哪里?”

带疤男人还想反抗,却被公冶龢死死按住,只能不甘心地朝着厂房里面指了指:“在在里面的仓库里。”

公冶龢示意不知乘月看好两个男人,自己则快步冲进厂房。仓库里,一个年轻的男孩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布条堵住,看到公冶龢,眼里立刻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公冶龢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前,解开了男孩身上的绳子。

男孩名叫淳于砚,是淳于黻的弟弟。他刚被松绑,就迫不及待地说:“他们他们说要找一个叫不知乘月的人,还问他要什么研究资料。”

公冶龢点了点头,扶着淳于砚走出仓库。外面,不知乘月和淳于黻已经制服了那两个男人,正等着他们出来。

“弟弟!”淳于黻看到淳于砚,激动地跑过去,紧紧抱住他,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淳于砚拍了拍姐姐的背,安慰道:“姐,我没事,别担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原来是濮阳黻联系了警方,警方及时赶了过来。

警察走进化工厂,将两个男人带走调查。不知乘月也主动向警方说明了情况,并表示愿意配合警方,将化工厂的黑幕公之于众,还妻子一个公道。

事情解决后,几人一起离开了废弃化工厂。月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林小满还在废品站等着他们,看到公冶龢回来,立刻跑了过去:“公冶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们。”

公冶龢摸了摸林小满的头,笑着说:“让你担心了,我们没事。”

不知乘月看着废品站里堆积的废纸,又看了看公冶龢,突然说:“公冶先生,谢谢你。等这件事结束后,我想跟你学折纸船,我也想把对妻子的思念折进纸船里,让它漂向远方。”

公冶龢点了点头:“好啊,随时欢迎。”

林小满拉着淳于砚的手,蹦蹦跳跳地说:“淳于哥哥,下次我折纸船的时候,也帮你折一只,你可以把想对姐姐说的话写在里面。”

淳于砚笑着点头:“好啊,谢谢你。”

运河边,晚风轻轻吹过,水面上的纸船早已不见踪影,但那些藏在纸船里的思念与牵挂,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永远闪耀在每个人的心中。公冶龢看着眼前的几人,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他知道,这个废品站的纸船星河,还会继续承载着更多人的故事,漂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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