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琰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上前,只能站在宁一医馆对面的茶摊前,已经喝了三杯茶。
医馆里,那位宁医师正在为一个老妇人把脉。
这年轻男子已经在她摊前坐了近一个时辰,既不进医馆,也不离开,着实奇怪。
医馆内,林一宁似有所感,抬头看向门外。
上官琰心头一跳,急忙转身,却不慎撞到了一个挑担的小贩。
二皇女林一玥不知何时出现在街角,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上官琰站起身,斗笠下的脸一阵发烫:\"二殿下安好。在下在下只是出来买些笔墨。
林一玥轻笑一声,目光扫向对面的医馆:\"是吗?不是为了那位新来的宁医师?
上官琰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拳头,声音却依然温和:\"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只是在下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陪二殿下用膳了。
不等林一玥回应,上官琰匆匆一礼,转身离去。
他走得极快,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直到拐过两条街才放慢脚步。
医馆内,林一宁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方才门外的骚动她全看在眼里,虽然看不清斗笠下的面容,但多多说,那是上官琰。
收拾好医馆,林一宁抱着犼桓回到宁府。
用过晚膳后,她独自在书房翻阅这几日收集的情报。
二皇女和四皇女近日动作频频,不仅在朝中拉拢大臣,还频频造访丞相府,显然对上官琰势在必得。
林一宁点点头。
她铺开一张纸,开始勾画二皇女府的布局图。
这些天她借着出诊的机会,已经将二皇女府和四皇女府周围摸得一清二楚。
夜半时分,林一宁猛地睁开眼。
月色如水,林一宁运转九天玄功,借着阴影的掩护,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二皇女府外。
高墙深院对常人来说难以逾越,对她却如履平地。
她轻盈地翻上墙头,伏在阴影处观察片刻,确认巡逻侍卫的路线后,悄无声息地落入院内。
她避开巡逻的侍卫,潜入库房。
两名守门的侍卫正在打瞌睡,林一宁弹指射出两缕劲风,点了他们的睡穴。
库房门上挂着铜锁,她轻轻一扭便断了。
推门而入,饶是见多识广的林一宁也不禁咋舌。
库房里堆满了金银器皿、绫罗绸缎、古董字画,光是现银就有十几箱。
她毫不客气,一挥手全部收入空间。
后院废弃的院落杂草丛生,一口枯井隐在荒草中。
林一宁跃入井底,果然发现侧壁有个隐蔽的洞口。
顺着狭窄的通道前行约二十米,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百余平的密室,堆满了箱子,一直摞到屋顶。
林一宁掀开最近的箱子,金光灿灿,全是金锭。
再开一箱,是各色宝石。
离开二皇女府,她又如法炮制,光顾了四皇女府。
这两姐妹不愧是同谋,藏宝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林一宁照样搬空,连她们父君和外祖家的库房也没放过。
丞相府的守卫比皇女府更加严密,但对林一宁来说依然形同虚设。
她轻巧地避开巡逻家丁,落在内院屋顶上。
本想直接去书房查探,却见西厢房还亮着灯。
好奇心驱使下,林一宁轻轻掀开一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