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持刀行凶的事,在街道办挂了号。
贾张氏哭天抢地求到何叶门上,被一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顶了回去。秦淮茹想去求何雨柱,可刘玉华挺着肚子站在门口,她连话都没说上。
三天后判决下来:棒梗持械伤人未遂,判三年劳改。
消息传回四合院,贾张氏当场晕厥。醒来后魔怔似的念叨:“何叶,你好狠的心……断我们贾家香火……”
秦淮茹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第二天照常去扫厕所,只是眼神空洞得像丢了魂。
阎埠贵如今代理一大爷,开会时宣布:“贾家这种情况,街道办决定给予帮扶——每月五块钱补助,直到棒梗出来。”
五块钱,够买二十斤棒子面。
贾张氏还想闹,被阎埠贵一句话堵回去:“不想要可以退。街道办说了,再闹事就取消资格。”
贾家终于消停了。
何叶和娄晓娥的婚礼办得简单却隆重。
院里摆十桌,请了轧钢厂领导和街道办干部。杨厂长亲自证婚,夸何叶“年轻有为,家庭事业双丰收”。
娄晓娥穿着大红嫁衣,羞得抬不起头。何叶握着她的手,向全场敬酒。
秦京茹也来了,坐在角落默默喝酒。于海棠端着酒杯过来:“京茹姐,咱们同病相怜。”
“谁跟你同病相怜。”秦京茹冷笑,“我好歹是叶哥第一个女人,你呢?攀高枝摔下来的破鞋。”
于海棠脸色一白,扭头走了。
秦京茹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何叶,心里酸楚,却不后悔——她现在已经开了个小裁缝铺,日子过得去。何叶给她的,够她受用一辈子。
婚礼结束,新人入洞房。
娄晓娥坐在床边,紧张地绞着手帕。何叶掀开盖头,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笑道:“又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
“那不一样。”娄晓娥脸红到耳根,“这次是正经结婚……”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了。
红烛摇曳,一夜春宵。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充实。
何叶在厂里推行改革,生产效率提了三成,年底被评为市级劳模。娄晓娥学放映出了师,成了轧钢厂第一个女放映员。
何雨柱的儿子出生那天,何叶正在市里开会。接到电话连夜赶回来,抱着侄子不撒手。
“取个名吧,哥。”何雨柱满脸喜气。
何叶想了想:“叫何晓。晓是破晓的晓,寓意新时代的开始。”
刘玉华感动得直抹眼泪。她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何家正式接纳了她。
孩子满月酒在院里办,摆了五桌。秦淮茹也来了,包了两块钱红包——那是她扫厕所攒的。
何雨柱没收:“秦姐,心意领了,钱拿回去给孩子买吃的。”
秦淮茹执意要给,刘玉华接过来,转身包了个五块钱的回去:“秦姐,这钱你拿着。咱们邻居一场,互相帮衬。”
看着刘玉华真诚的眼神,秦淮茹哭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以前错的有多离谱。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
棒梗出狱那天,秦淮茹去接。二十二岁的小伙子,背佝偻着,眼神躲闪。
“妈,我想离开这儿。”棒梗说,“去南方,重新开始。”
秦淮茹含泪点头:“好,妈支持你。”
贾张氏不同意,被棒梗一句话堵回去:“奶奶,您想让我在院里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贾张氏不说话了。
棒梗走的那天,何叶让何雨柱送去一百块钱和一张纸条:“南方特区刚开放,机会多。这钱算借你的,挣了还。”
棒梗捏着钱,对着何家方向磕了个头。
他知道,这是何叶给他最后的机会。
一九八零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
何叶辞去轧钢厂副厂长职务,下海经商。杨厂长再三挽留,何叶只说:“厂长,我想试试更大的舞台。”
他注册了“红星实业”,第一个项目是承包轧钢厂的废料处理——这是他在后勤时就盯上的肥肉。
娄晓娥辞职帮他,夫妻俩早出晚归。年底一算账,净赚五万块。
“我的天……”娄晓娥数钱的手在抖,“咱们成万元户了?”
何叶笑:“这才刚开始。”
第二年,何叶买下郊区一块地,建了全市第一个私营钢铁加工厂。招聘启事贴出去,第一个来应聘的居然是于海棠。
“何总,我在仓库学了三年会计,能来您这儿工作吗?”于海棠穿着朴素,眼神却坚定。
何叶看了她的账本,干净利落:“明天来上班,先当出纳。”
于海棠鞠躬:“谢谢何总!”
秦京茹也来了,带着她的裁缝铺入股,成立服装车间。何叶给她配了十个学徒,专做出口订单。
何雨柱没跟哥哥干,他承包了轧钢厂食堂,生意红火。刘玉华当老板娘,胖乎乎的身子忙前忙后,笑得合不拢嘴。
四合院的人看着何家兄弟发达,羡慕有之,嫉妒有之,但没人敢使绊子——何叶现在的能量,已经不是他们能惹的了。
一九八三年春,何叶在深圳开了分公司。
临走前,他回四合院看了看。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人却换了一茬。贾张氏前年去世了,秦淮茹改嫁了个退休工人,搬走了。阎埠贵退休在家带孙子,见到何叶激动得直哆嗦:“何总,您还记得回来看我们!”
何叶给院里每户包了红包,又捐钱翻修了公共设施。
“四合院是我起步的地方,不能忘。”他对娄晓娥说。
深圳分公司开张那天,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棒梗。
小伙子西装革履,身边还跟着个女秘书:“何总,我在广州做服装批发,听说您来深圳,特意来拜访。”
何叶打量他,点头:“长大了。”
棒梗眼眶一红:“何叔,当年要不是您那一百块钱,我走不到今天。这钱我连本带利还您。”说着递上一个厚厚的信封。
何叶没接:“钱你留着,扩大生意。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做生意要诚信,要走正道。”
“我记住了!”棒梗郑重地说。
转眼到九十年代。
红星实业成了集团公司,涉及钢铁、服装、房地产多个领域。何叶上了财经杂志封面,标题是《从四合院走出的商业巨子》。
娄晓娥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家庭美满。秦京茹一直没嫁人,把服装公司做得风生水起。于海棠成了财务总监,干练精明。
何雨柱开了三家连锁餐厅,生意火爆。何晓考上了大学,学的企业管理——何叶说,将来接他的班。
这年春节,何家兄弟在四合院团聚。
院里张灯结彩,摆了五桌。除了何家人,还有阎埠贵一家、刘岚一家——马华和刘岚前年结婚了。
酒过三巡,何雨柱感慨:“哥,当年你要不把我扳回来,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儿要饭呢。”
何叶举杯:“路都是自己走的。你能有今天,是因为你肯改。”
正说着,门口来了个人——秦淮茹。
她老了,头发花白,但收拾得干净利落。手里拎着两盒点心:“听说你们回来,我来看看。”
何雨柱赶紧让座:“秦姐,坐!”
秦淮茹坐下,看看何叶,又看看娄晓娥,笑了:“你们过得真好。”
“您呢?”娄晓娥问。
“我也挺好。”秦淮茹说,“老周对我不错,孩子也孝顺。就是偶尔会想,当年要是……”
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懂。
何叶给她斟了杯酒:“过去的事不提了。往前看。”
“往前看。”秦淮茹举杯,一饮而尽。
临走时,她回头说:“何叶,谢谢你。”
何叶点点头。
有些恩怨,时间会化解。
夜深了,客人都散了。
何叶和娄晓娥站在院里,看着熟悉的月亮门、老槐树。
“还记得吗?”娄晓娥轻声说,“当年你就是在这儿,跟我说要娶我。”
“记得。”何叶搂住她,“一晃十几年了。”
“后悔吗?”娄晓娥问,“如果当年没娶我……”
“没有如果。”何叶打断她,“我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不后悔。”
屋里传来孩子的笑声,何晓在教妹妹写字。
何叶看着窗里的灯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穿越到这个四合院,还是个食堂学徒。
这一路走来,有算计,有争斗,有爱恨情仇。
但他从没迷失过。
因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走吧,回家。”娄晓娥挽住他的手。
两人并肩走进屋。
月光洒在四合院里,安静而温柔。
新的时代已经开启,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