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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字震江湖:首长赐字引波澜(1 / 1)

陈砚舟左手缠着的纱布边缘有些翘起,渗出的血迹已干成暗褐色。他坐在小竹凳上,目光胶在蒸箱的计时器上。数字不急不缓地跳着,还剩九十分钟。他没动,右手手指压在摊开的笔记本边缘,指尖微微发白,上面墨迹未干,是他刚刚草草写下的新菜构想。

门被推开了。

首长走进来,脚步很轻,秘书跟在后头,顺手带上了门。屋里陡然静得只剩蒸箱低沉的嗡鸣。首长先扫了一眼厨房,目光最后落在陈砚舟包扎的手上,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手怎么了?”

陈砚舟抬头,摇了摇:“切东西时走了神,小口子,不得事。”

首长没再追问,像是信了。他踱到墙角那张老旧的杉木书桌前——那里不知何时已备好了笔墨纸砚,一方古旧的歙砚里,墨汁浓黑如漆。他站定,挽起袖口,露出清癯的手腕。拿起那支狼毫笔,在砚边缓缓舔匀了墨,笔尖饱蘸,悬在铺开的宣纸之上。略一沉吟,手腕陡然下沉,笔走龙蛇。

四个大字,一气呵成——“医厨圣手”。

墨色淋漓,笔力虬劲,每一划都像钉进纸里,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分量。

写完,他轻轻搁下笔,气息微匀,目光还流连在字上,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一碗粥,能救一人于病榻;一席宴,或可安一时之天下。非‘医’者仁心,不能疗愈世道隐疾;非‘圣’者明德,不足以承此二字。”

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几个穿着整洁制服的工作人员,抬着一块新做好的牌匾进来。红木底子,那四个金字闪闪发亮。他们径直走向店门口,利落地取下那块风吹日晒、字迹已有些模糊的“心味餐馆”旧匾,将“医厨圣手”稳稳当当挂了上去。

街上立刻传来压抑不住的惊呼。

“快看!换牌子了!”

“那字是首长写的吧?我认得那笔体!”

“了不得!这是官方盖印了!”

“难怪叫‘圣手’,原来真有说法”

拍照的咔嚓声,人群窸窣的议论,像潮水般从门外漫进来。

陈砚舟站起身,走到门口。仰头看着那块崭新、锃亮、甚至有些耀眼的匾额,心里头却泛起一阵陌生的疏离。他下意识摸了摸腕上那柄被体温焐热的旧银勺,冰凉的触感让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握着他的手,在废报纸上一笔一画练字的情景。父亲的手很大,很糙,裹着他的小手,气息喷在他头顶:“小子,字如其人,要正。做菜也一样,心正,味才正。”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歪歪扭扭写出“味”字时,父亲咧开嘴笑了,用沾着面粉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现在这块匾,写的也是一种“味”,可这味道太重,太亮,和他灶台上那些靠着火候与心思慢慢熬出来的滋味,似乎不是一回事。

他嘴唇动了动,还没发出声音,门外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一个身影有些踉跄地挤开围观的人,冲了进来。是乔振海。他身上的西装皱了,领带歪在一边,头发也有些凌乱,全然没了平日那种圆滑周整的模样。他怀里紧紧抱着一块用红布盖着的长条物件,冲进店里,双眼赤红地扫了一圈,目光定格在陈砚舟脸上。

下一秒,他双膝一弯,“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怀里的东西“哐当”落在一旁,红布滑开一角,露出底下木质牌匾的一角。

“师父在上!”乔振海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额头重重磕了下去,“不肖弟子乔振海今日前来,恳请重归师门!”

满室皆寂。连门外嗡嗡的议论声都像被掐断了。

陈砚舟站在原地,身形纹丝未动,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乔振海抬起头,眼眶通红,血丝密布。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抓住自己衬衫前襟,用力一扯!纽扣崩飞,露出胸膛。那上面,赫然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刺青——图案是一个穿着旧式厨师服、眉眼坚毅的年轻人,正是陈砚舟父亲年轻时的模样!线条细腻,神情栩栩如生,像烙在皮肉里。

“我叫乔振海!”他声音抖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二十年前,‘味耕堂’首席大弟子!当年那场地沟油惊天案对外是我师父签的字,可真正画押顶罪、进看守所蹲了三个月的人是我!”

他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个用塑料膜仔细包裹的、边角磨损严重的牛皮日记本,颤抖着手翻开其中一页,高高举起,朝向陈砚舟,也朝向屋内的首长。

发黄的纸页上,是陈砚舟父亲那特有的、略显板正的钢笔字:“振海代我受过,吾心愧极,然‘味耕堂’百年招牌,数十弟子生计所系,大局不可因我一人而破。此债,来生当结。”落款日期,正是那场风波掀起前三日。

空气凝固了,沉重得压人胸口。

首长缓缓踱步过去,在乔振海身前停下。他微微俯身,目光先落在日记本的字迹上,凝视片刻,又移向那片刺青。他伸出手,苍老的手指并未触碰皮肤,只是悬空,极轻地抚过刺青的边缘轮廓,像在确认一件尘封旧物的真伪。半晌,他低低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遥远的回忆:“原来是你当年那个在酒桌上,硬是替你们局长挡下十七杯白酒,最后吐了血被抬出去的年轻人。”

乔振海浑身剧震,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浑浊地滚过脸颊,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不敢说这么多年,一个字都不敢漏。”他哽咽着,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我不怕坐牢,不怕背黑锅我怕的是,我说了,师父扛了一辈子的清誉就真的全毁了!‘味耕堂’就真的再也翻不了身了!我只能只能装作自己就是个趋炎附势、夺人家产的小人,我买下这店,我守在这里,我等着等着有一天,或许能有个机会,把这块牌子,连同这真相原原本本,还回来!”

他说完,转向地上那块牌匾,猛地揭开红布。那是一块仿古制的木匾,上面刻着三个朴拙的大字——“味耕堂”。他双手将匾额高高举过头顶,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这是我照着老匾样子,偷偷重做的。今日归还!只求只求师父,准我重回门下!哪怕是从最脏最累的杂工做起,烧火、扫地、洗泔水桶我也心甘情愿!”

陈砚舟依旧没动,也没去接那块匾。他看着乔振海那张被泪水鼻涕糊得狼狈不堪的脸,看着那片刺在胸口、随着激动呼吸剧烈起伏的父亲容颜,心里头像是猛地被倒进了一锅滚油,又浇了一瓢冰水,滋啦作响,翻腾绞痛。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忽然间面目全非。他曾以为被夺走、被玷污的一切,底下竟藏着这样孤注一掷的守护与惨痛。这恨,该落在何处?这怨,又该向谁讨?

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母亲病重时,偷偷缝在枕头芯里那本薄薄的、写着密码的存折;父亲车祸醒来后,长时间望着天花板、假装记不起许多事的空洞眼神;还有老“味耕堂”后院那口永远擦得锃亮、却再也没冒过热气的大灶

原来有些真相,比刀锋更利,藏得也比深渊更深。

“拜师礼,不急在这一刻。”陈砚舟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却异常清晰,“你要赎的,不是我陈砚舟的原谅。是你自己心里,这二十年来,没一刻敢放下、没一刻得安宁的债。”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人,转身,一步一步走回他的灶台。

蒸箱还在嗡嗡作响,计时器跳到了八十七分钟。

他拉开抽屉,拿出那本厚厚的记录本,拧开钢笔,在本子上继续书写,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成了厨房里唯一的响动:“试验继续。待验证‘情绪滋味’对致幻类毒素的压制与屏蔽效果。后续测试可考虑引入微量经药典确认的宁神草本成分,并通过极端精准的火候控制(文火慢煨八十七分钟)与分阶段调味,强化菜肴整体传递出的‘清醒’与‘安定’意念。”

门外,人越聚越多,几乎水泄不通。

记者举着长枪短炮试图往里挤,街坊邻居踮着脚扒在门框窗沿,眼睛瞪得溜圆。有人指着那金匾,一遍遍念着“医厨圣手”,声音里带着敬畏与兴奋,像是在诵读什么了不得的箴言。

“这字,看着就踏实!”

“听说首长那些老毛病,都是喝了他调的汤见好的”

“怪不得,连王虎那帮豺狼都不敢再来呲牙了”

乔振海仍跪在原地,牌匾放在身前。他低着头,额头抵着交叠的手背,肩膀微微耸动,无声无息。一名穿着便装的保安人员走近,弯下腰,在他耳边极轻地说了一句:“乔先生,您先起来吧,地上凉,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

乔振海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极其缓慢地、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弯腰,珍而重之地抱起那块“味耕堂”的牌匾,紧紧搂在怀里。转身出门前,他朝着厨房里那个背对着他、专注于灶台与笔记本的背影,深深地、几乎折成九十度地鞠了一躬,额头虚触地面,停留了漫长的三秒。然后,他直起身,头也不回地挤开人群,背影蹒跚,很快消失在街角。

一股穿堂风从敞开的店门灌进来,吹得墙上那块手写“食物有魂”的小木牌,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首长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纷攘却有序的人群,又回头看了一眼灶台前那个沉静如山的背影。他什么也没多说,只留下一句:“明日得空,我再来尝尝你的手艺。”

便带着秘书,在工作人员的开道下,离开了。

店里终于重新安静下来,一种喧闹过后的、带着余韵的安静。

陈砚舟走到冰箱前,蹲下,熟练地输入两组密码。银色的柜门无声滑开,冷气溢出。里面那几个真空袋静静地躺着,装着足以掀起风浪的“迷魂菇”。他取出其中一袋,放入特制的防污染密封袋,贴上标签,注明日期和来源。明天,新一轮的测试,需要它。

他回到灶台边,再次弯腰确认蒸箱的温度和压力。一切平稳,如同他此刻必须维持的心境。

他坐回小竹凳,受伤的左手虚搭在膝盖上,指尖传来隐约的刺痛。右手重新握住笔,在本子最后空白的角落,慢慢写下:“若食物真能承载记忆与情感,那么它或许也能承载真相的重量,与时间的答案。”

屋外,路灯次第亮起,晕开一团团暖黄的光。

“医厨圣手”四个鎏金大字,在灯光下流转着沉稳而耀眼的光泽,引得路人纷纷驻足,举起手机拍照。很快,短视频平台会出现各种角度的画面,配着惊叹的标题:“惊现!首长亲题‘医厨圣手’,全城最神秘餐馆易名!”

陈砚舟没去看手机,那些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他的目光,只锁定在蒸箱面板那不断缩减的红色数字上。

还剩七十六分钟。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株生长在厨房里的、沉默的植物。

灶火稳定地燃烧,跃动着幽蓝的光苗。紫砂炖盅里,传来持续而微弱的沸腾声,那是食材与时间、心意与温度,正在完成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融合。一种难以言喻的、融合了山林野性与深沉安宁的香气,丝丝缕缕,顽固地从缝隙中钻出,充盈着这片小小天地。

他抬起缠着纱布的左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血迹已干,疼痛也变得隐约。

然后,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下,按在了计时器那个鲜红的“暂停”键上。

“滴。”

一声轻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短暂地截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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