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太阴神体!
邀月长老浑身巨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这个秘密……他怎么会知道?!
关于吞噬洛倾雪本源之事,乃是她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是她为自己铺就的最后一条生路。
此事甚至连瑶池女帝都不曾知晓!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侥幸与伪装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她本能地想矢口否认,可看着吴霄风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神,话到嘴边,却化作了无力的颤斗。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那本就因功法反噬而滚烫的身体,骤然冰冷。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以为自己是来做一场交易,却不知从踏入这间书房开始,自己就已经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看来,你认罪了。”
吴霄风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邀月嘴唇翕动,最终,所有的辩解都化作了一个绝望的音节。
“是……”
一个字,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与尊严。
“很好。”
吴霄风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澜。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邀月。
那柄度世法尺”,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浩然正气。
“既然认罪,便该受罚。跪好,直背。”
他的语气,冷酷得不带一丝情感。
邀月娇躯一颤,屈辱的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她好歹是归墟境的大能,是一方圣地的长老,何时受过这等如同训斥蒙童般的羞辱?
可她不敢反抗。
那柄法尺上散发出的气息,对她这种修行阴柔功法的人来说,有着天然的压制。
她若不从,今日恐怕真的要神魂俱灭于此。
银牙咬碎,和着血沫吞入腹中。
邀月颤斗着,依言跪直了身躯。
她低下了那高傲了数百年的头颅。
吴霄风目光幽深,不再多言。
“咻——!”
一声破风声骤然响起。
邀月闷哼一声。
她身后,一道金色的灵光一闪而逝。
这是她身为归墟境强者的护体灵光,在危急时刻本能激发。
吴霄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还敢运用护体灵光?!”
他冷哼一声,一股更加磅礴的威压降临。
“本王是在替你消除罪业,你却还敢用灵力抵抗?”
“看来,是本王对你太温和了。”
“卸去所有防御,散尽灵力。”
他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让邀月心神俱裂。
废去防御任人宰割?这对于修士而言,比杀了她还要恐怖!
“不……不要……”邀月惊恐地抬头,泪眼婆娑,“贫道……贫道知错了,贫道这就散去灵力……”
她不敢再有丝毫侥幸。
心念一动,护体灵光如潮水般退去。
失去了庇护,“咤阴炽气”瞬间反噬。
邀月发出一声痛苦的低鸣,整个人摇摇欲坠。
“第一罪,为臣不忠,意图弑主,该不该罚?”
吴霄风的声音冷漠响起。
邀月那紧咬的牙关终于失守。
“咳……奴家……知罪……该……该罚……”
她颤斗着回答。
“第二罪,为师不尊,觊觎弟子道体,妄图行吞噬之恶行,该不该罚?”
邀月只觉得仿佛置身于炼丹炉中,被烈火灼烧。
“该罚……王爷……求您……饶了奴家吧……奴家受不住了……”
邀月终于崩溃了。
然而,她的求饶换来的却是吴霄风更加冰冷的话语。
“饶你?你这等心肠歹毒、不知廉耻的毒妇,也配求饶?”
“你修《素女经》,却心无大道,只知索取。你的道心,早已被杂念所染,不堪一击!”
“象你这样的贱婢,连做本王的记名弟子都不配!只配跪在本王脚边,为本王扶阳如厕,做个最低贱的粗使丫鬟!”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奴家……记住了……”
邀月瘫软在地上,长发散乱,冷汗浸透了衣背。
然而,在她那被泪水模糊的眼眸深处,除了恐惧与屈辱,却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可思议的错愕。
她明白了。
一瞬间,邀月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她之前的屈服是迫于淫威,但现在,她看到了真正的生机。
只要借助他的手解决了功法隐患,甚至可能破而后立,修为大进。
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将今日所受之辱,千百倍地奉还!
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忍!
只要忍过去,她就能获得新生!
她的求饶声变得更加凄厉,更加卑微,身体的伏得更低了。
“王爷……奴家错了……谢王爷教悔……奴家愿为王爷做牛做马……求王爷……渡我……”
她将一个彻底臣服、祈求救赎的卑微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然而,她却没有看到,背对着她的吴霄风,眼中闪过一丝看穿一切的讥讽之色。
演?
在本王面前,你还想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