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和阿西娅的人是什么部门的响弦不知道也没敢问,反正上的是警车,问他们的地方也是在警局。
在一些基础的询问之后,响弦才放下心来,找他们的原因很简单,卫星拍摄到他和阿西娅从因赛克的庄园,也就是西雅图恐怖袭击的现场拍摄到他们在场。
响弦一问三不知,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那地方的。
自己办理的旅游签证到西雅图玩,就是在酒店睡觉,一睁开眼就到那地方了。
在看到没人看守才逃出来的回去以后发现整个西雅图都没人了,还是跑到波兰特才借助大使馆的力量跑回来。
这些都是响弦和阿西娅对好口供以防万一的,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那些人也没有为难响弦他们,两三个小时以后就放响弦走了,还找人开车送响弦回家。
有道是上马饺子下马面,在吃饱喝足之后,响弦的妈妈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告诉响弦。
那个在响弦受伤的时候来看过他的那个叫巴图人又来了一次。
在知道响弦去美国之后就让给了她一张名片,让她在响弦回来之后把名片交给他。
名片上没写名字,就写了一个“夏氏”。上面留着电话和微信号,说是等响弦回家了再打过去。
响弦应承了一声,就接下名片回房休息了。
他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一家四口人,以及一只狗一只猫都起不来,等到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是到中午了。
到饭桌上,响弦发现,就连自己从来不看新闻的老妈的手机上都是最近的那场“大屠杀”事件的最新情况。
响弦看的心烦,吃完饭就加了大主母的微信,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你终于回国了,响弦,知不知道美国……”
“现在到处都是美国新闻,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你知道就好,那你一定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极地航线周围已经加强警戒了。
要是局势再升级,我就没办法拿到深渊里的黑藻了。
除非你有计划在近些年都不生育,否则你现在最好和我走一趟。
黑藻只有最新鲜的才有用。”
“这情况对我来说可能有点难,我现在才从美国那边回来,就要再跑一趟俄国?
我已经对飞机有阴影了。”
“不需要坐飞机,响弦,三个星期后,会有一艘极地邮轮从青岛出发,在极地附近游荡一圈,最后再原路返回。
到时候,你和你的爱人一块上船就行了,我给你们留了特等仓。”
“你有一艘邮轮?”
“不止有一艘,没有它们的掩护,我怎么把孩子们从深渊接到地面上来。
全靠它们自己行动的话,我们早就被人类赶尽杀绝了。
这是今年最后一趟接鱼了,你要是不想来,下次可能就要等国际局势放松一点了。
具体什么时候……我不好说。
只希望千万不要打起来吧,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没人说得准。”
“那就谢谢您的慷慨了,夏氏女士。”
“是我要谢谢你,响弦,地下海我们已经初步的探测完毕了。
里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但是作为鱼人未来的产卵地还是足够的。
等到厂子建造好了,我还要请你去剪彩呢。”
两天以后,一封装有船票的快递送到了响弦的家门口。
里面除了船票还有两张到到青岛去的高铁票和一包晒干的海参干送给响弦。
让响弦感叹大主母做事的八面玲珑,毫无架子,鱼人里出了一个圣人,但也就出了一个圣人。
于是在三个星期后,他们又坐上了前往青岛的高铁,顺着大主母给的地址来到了一艘名为“海葵花”号的大型邮轮上。
到处都是鱼腥味,响弦注意到了,从给他们检票的检票员到给他们安排房间的侍从都用一种奇异的好象在看珍惜动物的眼光去看他。
至于阿西娅,他们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社会性上的嫌弃,那种眼神响弦非常的清楚,完全就是他看furry的样子。
大主母现在还在外地,坐的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响弦和阿西娅就趁着这段时间在邮轮上闲逛。
这艘邮轮完全是为了接收新鱼人特化的,除了最基本的娱乐设施之外,就没有多馀的可以玩的东西。
所有的房间里都摆放着巨大无比的鱼缸,鱼缸里开着打氧机,就是为鱼人准备的。
就连他住的那个房间里也有被重物长时间按压过的痕迹,自己睡觉用的床似乎都是临时搬过来的。
想到这里,响弦觉得有些疑惑,就拦住了一个路过的服务生询问缘故。
结果和他想的一样,响弦是第一个登上这艘邮轮出海的人类。
一般来说,每到春季季节,躁动不安的鱼人青年们就都会通过这艘船前往自己的出生地,在那里产卵后再返回。
然后到夏季,邮轮会再次出发,把那些从深渊中游荡上来的新鱼人接到船上来,带到他们鱼人自己的保育院和学校中进行学习。
这一切都是大主母创建起来的,他们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学校,自己的社交圈子,成了一种隐藏在人类文明之下的种族。
这样生存的种族原来还有一个食尸鬼,那些只能吃人和腐尸才能生存的种族前两年突然死绝了,现在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没有查清楚。
“就象你们人类的那群政要突然暴毙一样离奇,搞的我都要怀疑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了。
这么恐怖的事除了神还有什么人能做到呢。”
“那你们鱼人就不想趁着人类虚弱的时候争取一下自己的利益吗。”
响弦问道,得到的是服务员一个尴尬而不失礼仪的微笑。
“大主母说过了,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隐藏自己。
只有极少数的人类知道我们,要是我们堂而皇之的走到大街上,你们一定会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们身上,我还不想死。
用餐愉快,先生。”
服务员给响弦斟好了葡萄酒,行了一个礼就走了。
反倒让响弦感觉尴尬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