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士气高昂的冲锋队伍,突然眼前一黑,无数砖头从天而降,一块块的落在他们的脸上。
“操你妈,什么逼玩意!”
一块块砖头精准的落在人堆中,顿时哀嚎一片,雁子窝的渔民开始溃退。
被迫打头阵表忠心的老姜被半块砖头开了瓢,满脸是血,捂着脸嗷嗷叫。
“草,张建国的火力太猛啦,撤!”
老姜把原本只是一小条的血抹的整脸都是,尤其吓人,他凑到乔四爷的面前邀功。
“乔四爷,你看我这脸,被砸成啥逼样?”
乔四爷此时心情极差,毕竟本来以为手拿把掐,一炮把张建国打爽,让他损失惨重。
没想到这一炮不仅没让张建国爽,反而因为轻敌,吃了大亏。
第一波冲锋的渔民,要么头破血流、要么砸的断胳膊断腿,战斗减员接近五成。
乔四爷把缩在一旁的老疤拽到身边,问道:
“老疤,现在怎么办?”
“妈的,没想到张建国不按套路出牌,还真的敢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乔四爷,要不然我们来招狠的?”
“嗯?”
老疤凑到乔四爷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半天。
而这一切都被张建国看在眼里。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突突突的六七辆拖拉机停在松花江边,几条小船靠了岸,把拖拉机上的妇女、小孩和老头老太太接上船。
在小洋楼的张建国面色铁青,没想到这乔四爷竟然出如此下三滥道招,竟然准备拿老弱妇孺开道。
这上百号弱势群体上了岸,别说是自己不忍心下令扔砖头,就算是自己狠心下命令,手下的这些安保队员也不忍心下手。
乔四爷不是个东西,但是这些老弱妇孺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人。
张建国无语,这乔四爷的操作跟日后专门找老头老太太堵门堵路是无赖没什么区别。
别说是扔砖头,就是稍微大声一点,人家捂着胸口躺地上,就算是没你的责任,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老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伍六七,我掐指一算,待会乔四爷会集结一大波老弱妇孺来开道,有什么对策?”
伍六七一听就有一头的包,没想到这乔四爷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这……”
看样子伍六七也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只能听从张建国的指挥。
“这样吧,实在不行咱们就不跟这些老头老太太纠缠,直接突出去,坐游艇跑!”
“行吧,只能避其锋芒。”
但是让张建国没想到的是乔四爷竟然两手准备,一边让老头老太太当盾牌,一边指挥数百条船把小岛围的严严实实。
“草,现在只能固守待援了!”
就在张建国咒骂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鹰啼。
“草,躲起来!”
就在张建国打出手势后没十秒,这栋小洋楼被震的哐当响。
如果不出所料。至少有三四门土炮,十几支猎枪还有土铳向他们开火。
铁砂溅射的声音跟下雨似的,刺啦刺啦。
“妈的,这恐怕一露脸就被打成麻子脸啊!”
“所有人不允许露头,更不允许出门!固守待援!”
“老板,待谁的援?”
“不知道……”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老头老太太编队上了岸,像是散步一样往小洋楼逼近。
张建国悄默默的拿着镜子反光一看,其中还有不少拄着拐杖的、抱着孩子是……
“草,乔四爷有点东西。”
而百米之外的乔四爷生怕张建国还砸砖头,便扯着嗓子喊起来。
“张老板,你不是打扫卫生吗?我给你输送一点行家里手,这些老头老太太经验丰富,还有不少嫂子、孩子,你当心着点……可别误伤了啊?哈哈哈!”
乔四爷的笑声里流出忍不住的得意。
“老疤,能做到像你这样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人不多啊,你真是个人才!”
“乔四爷,对付无耻之徒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耻更下流!张建国这瘪犊子玩意竟然把我媳妇打晕了装麻袋,还用激将法,逼我砍下她两根手指,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咱们混江湖的讲究一个义字,祸不及家人,没想到这张建国竟然不守江湖规矩,对我家人下手。
呵呵,他不义在先、咱们不义在后,乔四爷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这是他应得的!”
乔四爷一脸懵逼,无奈的摊了摊手。
“老疤,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没有心理负担啊,你知道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敢情是我多虑了!”
乔四爷再次拍了拍老疤的肩膀,接着喊话道:
“张老板,这些老头老太太的胳膊腿都跟苞米杆子?稍微一折就断,你小子可别胡来啊?到时候要是出了意外,这些人命都算你头上!
还有安保队的这些兄弟们,你们不都是正儿八经的退伍军人嘛?可不能忘本啊!”
“乔四爷,你他妈可真不是个东西,拿老百姓当挡箭牌。亏你还是穷苦人家出身,现在竟然干出这样的事儿,我呸!”
“张建国,这不赖你吗!要是你乖乖给我拿50万,村里每户都至少能分到十元钱,那还用大张旗鼓的来找你要说法吗?这账在怎么算都只能算在你的头上!”
乔四爷把道德绑架和胡搅蛮缠玩的明明白白。
这雁子窝的老百姓之所以愿意来做人肉盾牌,估计也都是为了这十元钱。
眼看着这先头部队逼近十米之内,张建国慌了。
“妈的,加固出入口,慢慢的守!”
张建国摸不清乔四爷到底是准备直接搬东西还是想把陈永慈母女俩生擒换钱。
但是无论最终目的是啥,只要这些老头老太太还在这,张建国就得投鼠忌器。
“妈的!”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在松花江的下游,六七艘中型的电动渔船疾驰而来。
“啊哈哈哈,太好啦,来救兵了!”
“老板,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