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乔四爷是啥意思?”
老姜捂着脑袋站起来,哆哆嗦嗦。
“张老板,我就是个传话的,要是那句话说的不对,你可别生气,行不?”
“少废话,赶紧说!”
“乔四爷很生气,非常生气,让你现在准备一百万现金,否则血洗江心岛。”
张建国轻蔑一笑,没想到乔四爷还真敢开这个口。
“呵呵,一百万可不好凑,你让乔四爷等等,我好准备准备,明天来取吧。”
“张老板,乔四爷等不到明天,他说除了现金,什么其他的值钱玩意都要,比如金银首饰、各类票证,实在不行衣服鞋子、家具什么的都行!这次船多人多,保证能一次性装完!”
张建国冷笑一笑。
“乔四爷的算盘够响的啊?这是来给我搬家来的啊?真够贴心的!”
“张老板,乔四爷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让你主动配合,不然他要是带人冲上来,那就不是他个人能控制的!”
“呵呵,威胁我?你也给乔四爷带个话,给我一个小时,我先准备准备,保证给他一个满意道答复。”
“行……”
老姜说完便连连后退,生怕多待一秒就被张建国给爆了头。
张建国见老姜退去,乔四爷似乎没有动静,便退回到小白楼内,说道:
“伍六七,你们最好血拼的打算,到时候实在不行就杀出一条路,开游轮上岸。该开枪就开枪,出了事儿我担着!”
“老板,那你呢?”
“我,我当然跟他们死磕到底。自从我到了哈市,多少人想吸我的血,但是我今天就让他们这些人看看,要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得看自己有没有好牙口!”
张建国说完便准备下楼,结果伍六七看着那水塔之上的安保队员打了个手势。
伍六七赶忙拿起望远镜一看,面色阴沉。
“老板,你瞅瞅……”
张建国拿着望远镜一看,只见几条渔船慢慢靠近游轮,而渔船上已经抛出了几根缆绳,看样子准备人力把游轮拖走。
“呵呵,狗日的想法还挺多!”
“老板,要不要咱们把游轮抢回来?”
“先等等!”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在“旗舰”上的乔四爷看着江心岛上静悄悄,心生疑虑。
“张建国这瘪犊子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恐怕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给他施加一点压力!所有船向岸边逼近!”
乔四爷一声令下,上百只船慢慢往前蹭。
伍六七急得团团转。
“老板,现在怎么办?”
“呵呵,这是要温水煮青蛙啊?不过老子张建国可不是青蛙!老法子,让他们靠近,然后居高临下用砖头收拾!”
“嘿嘿,这个我擅长,这次还特地都用的半截砖头,扔起来更带劲!”
这个高度砸下去,砸的巧的话指定会砸死人。
但是张建国可顾不上那么多,敢强行上岛,砸死也活该。
张建国站到窗台前,举着望远镜盯着乔四爷的一举一动。
雁子窝的鱼船靠岸之后,便进入了一片绿荫之中,张建国的望远镜只能看到树荫之内人影幢幢,却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干嘛。
好在天上有海东青实时监控,张建国看得一清二楚。
乔四爷指挥岸边的二十多条船先靠岸,约莫有五六十个渔民手持鱼叉、土枪上了岸。
而旗舰的那门土炮也装上了火药和铁砂。
见乔四爷等人准备来硬的,张建国便扯着嗓子喊起来。
“乔四爷,你这是要干嘛呀?不是说给我一个小时道时间吗?怎么才过去半个小时就坐不住了?你这么响当当的人物,不能出尔反尔吧?”
张建国的小洋楼距离岸边仅仅只有五十米,所以乔四爷一字不差的听进去。
“哈哈,张老板误会啦,咱们上次是不打不相识,这次咱们属于重修于好。我们只是在江上漂的有点晕,寻思下来落落脚。
张老板家大业大,不会连落脚的地儿都不给我吧?”
“乔四爷,兄弟我可看到你的大炮了呢!你你上岸也就算了,可别让铁砂也上岸啊!”
乔四爷左右看了看,这真不是被树荫挡的严严实实吗?怎么还被看个一干二净?
这张建国真的成精了?
“张老板,这哪是什么大炮啊?这不过是放二踢脚的炮筒子而已,炸鱼的,你误会啦!”
“这样,那我就放心啦。乔四爷,你稍等稍等,我打扫打扫屋子再邀请你进来。”
“啥意思?”
很快,乔四爷便知道张建国是啥意思。
只见一块块砖头从天而降,齐刷刷的砸在第一排渔民跟前五米。
乔四爷被吓一哆嗦,不愧是专业人士,连扔砖头都扔的如此一致。
“草,张建国,你什么意思?”
“乔四爷,我这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这岛上的房子年久失修,也没有打扫,我清理清理,打扫干净迎接客人。
打扫房子嘛,扔点建筑垃圾不是很正常吗?对吧?”
“草!张建国你这个瘪犊子,你他妈等着!”
乔四爷怒喝一声。
“开炮!”
这种老榆木掏空制作而成的铁炮,装填铁砂和火药,有效射程有七十多米,打出去一大片。
而张建国通过海东青提早发现乔四爷的意图,便蹲下身子,吼道:
“趴下,离开窗户、玻璃!”
轰隆一声。
土炮喷出一阵浓烟,上千颗铁砂被崩了出去,打在小洋楼上。
噼里啪啦一阵响,对着岸边的玻璃全部被打的稀巴烂,甚至连屋内的一些花瓶也难以幸免。
还好张建国有海东青侦察兵提前预警,不然刚刚这一下子能把他的脸崩的稀巴烂。
“操你妈,这些玻璃花瓶有什么罪?给老子狠狠地砸!”
而且乔四爷以为这一下子能崩倒十几个安保队员,至少能让张建国嚎一阵子。
所以他立即组织渔民发动进攻,一个个嗷嗷叫的往小洋楼里冲。
“嘿嘿,来吧,小宝贝!”
张建国抄起半块砖头就往窗外砸,哐哐一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