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星穹咨询(1 / 1)

六小时零四分后,暗网论坛“灰穹”的“芯片坟场”分区,一条竞价帖悄然沉底又浮起:标题被编辑过三次,最终定格为《衡准7真母版·带物理水印·非仿真》。

成交价:287万美金,付款方式为门罗币链上直付,收款地址经五层混币器跳转,终点落在鹿特丹一家注册于库拉索的信托公司名下。

飞鱼的消息几乎同步抵达:“已落袋。沙箱部署完成。ip溯源锁定荷兰乌得勒支,idc代号‘渡鸦巢’。”

白天没回。

他闭眼,靠在椅背上,听着自己颈动脉搏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与窗外远处高架桥上夜班货车驶过的节奏隐隐重合。

雷诺的监控简报在凌晨四点整弹窗浮现:【流量峰值确认。

目标沙箱内,校验进程启动17次。。】

白天睁开眼,瞳孔收缩如针尖。

就是现在。

他左手按住键盘左下角一个隐蔽触点——那是白天亲手焊入的物理密钥开关,与松涛阁地下三层备用电源的晶振频率锁频。

右手食指悬停,缓慢下压。

enter。

远程激活指令无声发出。

不是炸毁,不是擦除。是唤醒。

协议底层那个被掩埋的“时间戳锚点”。

数据不回传。

它被加密为一段仅37字节的熵值流,嵌入下一次校验失败时自动生成的错误日志尾部,伪装成编译器随机填充的paddg字段。

白天盯着屏幕右下角那个刚刚重新亮起的绿色小圆点,轻轻呼出一口气。

雾气在冷屏上凝成一小片白痕,又迅速消散。

就在此刻,他右耳骨传导耳机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电流杂音。

不是雷诺,不是飞鱼。

是松涛阁西侧围墙外,梧桐根系深处——一只被提前埋设的微型振动传感器,刚刚捕捉到三十米外柏油路下,一根废弃通信管道内,某种低频谐振正在持续增强。。

调制方式:非标准调频,载波偏移呈斐波那契序列。

白天手指一顿。

这频段……不属于任何民用设备。也不在工信部公开许可清单里。

他缓缓摘下耳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虎口那道旧疤——三年前衡准7初代流片失败那天,他就是在同一间无尘室里,听见通风系统突然发出过一模一样的、细微却顽固的嗡鸣。

那时没人当回事。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设备老化。

白天低头,看向桌面一角。

那里静静躺着一块从青龙坳废墟带回的碎砖,断面粗糙,釉色斑驳。

而在砖缝最深处,一点微不可察的银灰色反光,在屏幕幽光下,一闪,又灭。

像一只刚刚眨过的眼睛。凌晨四点十七分,省城西郊的雾还没散尽。

吴建国蹲在废弃化肥厂后墙根下,军用频谱分析仪的液晶屏泛着幽绿微光。

他左手拇指按着旋钮缓缓右旋,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金属阻尼的咬合感——这台从老连队仓库“顺”出来的yj-9b,服役年限比他退伍证上的日期还早三年。。

他眯起眼,调出历史频谱叠加图——青龙坳废墟采样时的异常嗡鸣、松涛阁梧桐根系传感器捕捉到的振动残留……三组数据,在毫秒级时间轴上,严丝合缝地咬住了同一个相位偏移角。

“不是巧合。”他低声说,声音被湿冷的雾吞掉一半。

他没打电话。

只把坐标、频谱截图和一段17秒的原始iq数据流,用预设密钥加密后,发往一个仅存于离线种子库中的tor隐藏服务地址——那是楚墨亲自划给他的“静默信道”,连雷诺的监控日志里都查不到路由跳转。

七十三分钟后,雷诺站在“丰禾农业科技孵化器”写字楼b座负二层通风井口。

他摘下绝缘手套,指尖沾着灰白腻子粉——那是他们刚用高压喷枪“检修”外墙防水层时蹭上的。

身后六名队员已卸下工具包,露出战术背心下紧贴肋骨的消音手枪与电磁脉冲干扰器。

空气里飘着新刷乳胶漆的甜腥味,可beneathit,是服务器散热风扇持续低鸣的金属喘息,以及……一丝极淡的臭氧焦糊气——只有满载运行的ka波段卫星上行链路,才会在未完全屏蔽的机柜缝隙里漏出这种味道。

雷诺没下令破门。。

白天亲手焊入松涛阁物理密钥时,用的就是同一把军用游标卡尺。

他抬手,轻轻叩了三下。

门开了。没有警报。

地下室灯光惨白。

十二台液冷服务器呈环形排列,中央机柜屏幕上,一行绿色字符正无声滚动:

雷诺走近,目光扫过服务器阵列底部——其中一台机箱侧板未完全扣合,露出内壁贴着的微型标签:序列号末四位,“7f2a”。

和白天生成的sha3-512哈希末尾,一模一样。

他没碰键盘,只将一枚米粒大的光学探针,悄无声息地抵在那台服务器的b-c接口盲孔内。”。

雷诺直起身,对着耳麦低语:“母版没走。它只是……借了双鞋。”

同一时刻,新加坡国立大学镜像站后台日志被悄然覆盖。

而仰光港那艘废弃趸船的中继节点,在接收完最后一段37字节熵值流后,自动触发自毁协议——船舱深处,一枚陶瓷电容无声爆裂,烧断了所有存储芯片的供电通路。

飞鱼坐在清迈按摩店顶楼,卫星电话早已收进保温杯。

她指尖划过平板屏幕,将三份文件拖入加密压缩包:渡鸦团队ip溯源路径图、键盘生物特征比对报告、阿姆斯特丹idc机房内摄像头拍下的操作员侧脸截帧(左耳后有颗痣,与五年前某次黑市拍卖会安保记录完全重合)。

凌晨五点零三分,楚墨的加密终端亮起。雷诺的汇报只有一行字:

【“渡鸦巢”已塌。

真母版仍在衡准7晶圆炉内,升温至1280c,氮化硅掩膜层沉积完成。】

楚墨没看消息。

他正用镊子夹起一片刚出炉的12英寸硅片,凑近高倍显微镜。

镜头下,那枚尚未切割的芯片裸片边缘,蚀刻着一行肉眼不可辨的微结构文字——不是代码,不是标识,而是用原子级离子束写就的四个汉字:

山河未铸。

他放下筷子,端起凉透的茶。茶叶沉在杯底,舒展如未展开的旗帜。

窗外,第一缕天光正刺破云层,锐利得像一道尚未落笔的刀锋。

凌晨六点十七分,省纪委通报弹出的同一秒,赵国栋正站在省委家属院七号楼顶层露台,手里捏着半截没点的雪茄。

风从西山来,带着铁锈味的冷意。

他没吸,只是用拇指反复摩挲雪茄尾部那圈金箔——那是樱花电机上月送来的“定制礼”,内衬印着极细的微缩编号:ky-07-265。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了第三下。

他没接。只将雪茄按进铸铁烟灰缸,动作缓慢,像在碾碎一段录音。

七分钟后,他出现在省府西区小会议室。

陈砚已等在那里,膝上摊着一份刚打印的舆情简报,纸页边缘还带着打印机余温。

他抬眼时,赵国栋注意到他左耳垂有一粒极淡的红痣——和严世昌当年在青龙坳现场勘查报告附件照片里,同一角度露出的那颗,位置分毫不差。

“稳住。”赵国栋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像砂纸磨过钢板,“尤其别让‘境外资本’四个字,沾上楚墨的名字。”

陈砚没点头,也没记笔记。

他只是把简报翻过一页,露出背面一行手写批注:“严案定性为‘个人违纪’,不涉技术泄密,不牵产业链”。

字迹工整,力道均匀,仿佛早已写好。

“书记的意思是……”陈砚终于抬眸,“楚墨那家‘衡准微芯’,最近三个月,所有海外订单都绕开了中芯国际的报关通道,走的是毛熊国远东保税仓中转。海关总署那边,有人递了份影子清单——上面列着十七家壳公司,最终收款方,全指向开曼群岛一家叫‘星穹咨询’的离岸实体。”

赵国栋指尖一顿。

星穹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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