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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暴风雨夜的造物(1 / 1)

英格登堡的秋夜,总被来自北海的浓雾与湿冷裹挟。然而今晚,大自然却撕去了它阴郁而平静的假面,显露出狂暴的内里。苍穹之上,铅灰色的云层如奔腾的怒涛,翻滚著,碰撞著,其间不时亮起惨白的电光,不是一闪即逝,而是如同巨树的根脉,狰狞地撕裂天幕,持续数个心跳的时间,旋即,便是滚滚惊雷,仿佛巨大的石磙从天空这头碾到那头,震得大地、屋宇乃至人的骨髓都在嗡鸣。暴雨如注,像是天上的河流决了堤,疯狂地冲刷著这座大学城的一切,街道瞬间成了湍急的溪流,敲打窗棂的声音密集得令人心悸。

这样恶劣的天气,大多数人早已紧闭门户,蜷缩在炉火旁,祈祷这可怕的夜晚尽快过去。但在这座城市边缘,一栋孤立的三层石制建筑顶层,一扇窗户后却摇曳著与此番景象截然不同的、人为的光亮。

房间内部宽敞,却因堆积如山的仪器、书籍和各种难以名状的杂物而显得逼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气味——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淡淡的尸蜡气息,还有一丝金属加热后的焦灼感,共同构成了一种属于“创造”与“亵渎”边缘的异样氛围。靠墙的巨大书架被解剖学、化学、电学乃至炼金术的典籍塞得满满当当,一些手稿和图纸散落在地,上面绘满了精密而令人不安的人体结构分解图。

房间中央,一个由各种复杂玻璃器皿、黄铜导管和缠绕着绝缘材料的粗电线构成的庞大装置,正发出低沉的嗡鸣。装置的核心,连接着一张倾斜的石台。而石台之上,覆盖著一块巨大的、原本应是白色的亚麻布,此刻布幔下勾勒出一个异常庞大的、类人形的轮廓。

他年纪很轻,不过二十出头,原本清秀俊朗的面庞,此刻却被一种混合了极度疲惫、狂热亢奋和深入骨髓的焦虑所扭曲。他的眼窝深陷,眼白布满了血丝,但那瞳孔却亮得吓人,如同两颗在黑暗中燃烧的炭火。他的头发油腻而凌乱,衣衫不整,双手因为长期接触化学药剂和进行精细操作而显得有些苍白,甚至微微颤抖。

“快了就快了”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干涩,几乎被窗外的雷雨声吞没。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窗外那一道道撕裂苍穹的闪电,仿佛在等待神明投下最终的权柄。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维克多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颤,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与暴戾。“谁?!”他厉声喝道,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石台的方向。

“弗兰肯斯坦先生?是我,秦朗。”门外传来一个温和而清晰的声音,带着一种与这暴虐夜晚格格不入的平静,“我听到您这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而且灯光很亮。这暴风雨实在骇人,您一切安好吗?”

秦朗。这个名字让维克多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但警惕并未消除。这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年轻学者,是他的邻居,住在同一栋楼的下一层。平素里,两人在楼梯或走廊相遇,会进行一些简短而友好的交谈。秦朗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沉静、博学,眼神通透仿佛能看穿许多事物,却又从不咄咄逼人。他研究的是东方哲学与自然之道,这对痴迷于现代科学前沿的维克多而言,本应是两个世界的人,但秦朗总能提出一些发人深省的观点,让维克多偶尔也会觉得,这个东方邻居并非泛泛之辈。

然而此刻,维克多绝不允许任何人踏入这个房间,窥见他的秘密。

“我很好!秦先生!”维克多提高音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只是在做一个一个重要的电学实验!有些噪音和强光,很正常!感谢您的关心,请回吧!我需要绝对的安静!”

门外的秦朗沉默了片刻。他的感官远比维克多想象的敏锐。他不仅听到了持续的、不似普通实验的嗡鸣,更捕捉到了维克多声音里那难以掩饰的、处于崩溃边缘的激动与恐惧。而且,空气中似乎隐约飘散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类似于屠宰场或解剖室的气味?

“既如此,便不打扰了。”秦朗的声音依旧温和,“请务必小心,这样的天气,电力狂暴难驯。若需帮助,我就在楼下。”

脚步声渐渐远去。

维克多长长吁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快步走到门边,确认门已从内锁死,甚至还拖过一个沉重的柜子抵在门后。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将炽热的目光投向窗外的雷暴,以及石台上的那个“造物”。

“时候到了!”他低吼一声,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

他像疯了一样在实验室里穿梭,最后检查著那些错综复杂的线路。巨大的莱顿瓶组已经蓄满了从风暴中汲取的、难以估量的电荷。粗大的电缆如同巨蟒,连接着石台四周数个高高竖起的金属杆,杆顶指向天空,仿佛在引导天威。

他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咆哮。数年来的痴迷、无数个不眠之夜、在藏尸间与墓穴中忍受的恐惧与恶心、那些违背伦理与常理的拼接与缝合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终极的一刻。弗兰肯斯坦,即将跨越神与人之间的界限,成为赋予无生命之物以生命的主宰!

终于,他站定在控制整个装置的主开关前——一个巨大的、黄铜铸造的闸刀。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握住那冰冷的绝缘手柄。

又一道无比粗大的闪电划破长空,瞬间将室内映照得如同白昼,那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疼。紧随其后的雷声不再是滚动,而是一声炸裂般的巨响,仿佛天空本身都被劈开了!

就是现在!

维克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合上了闸刀!

“轰——!!!”

一股难以想象的能量瞬间涌入装置。刺目的、蓝白色的电光不再是来自窗外,而是从装置本身爆发出来,沿着那些金属杆奔腾流窜,发出噼啪作响的、令人牙酸的爆鸣声。整个房间被强光吞噬,所有的影子都在瞬间被拉长、扭曲、然后消失。仪器上的玻璃器皿剧烈震颤,一些细小的试管甚至直接爆裂开来。空气中充满了臭氧的刺鼻气味,以及更浓烈的、皮肉烧焦般的可怕糊味。

电流如同有生命的银色巨蟒,缠绕着石台,疯狂地注入那块亚麻布覆盖下的躯体。

那躯体,在强电流的刺激下,开始剧烈地、不自然地抽搐、痉挛!布幔下,一只硕大、惨白、缝合痕迹清晰可见的手,猛地弹起,手指蜷缩成一种痛苦的姿态,然后又重重地落下,砸在石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维克多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

电流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

终于,装置发出的光芒开始减弱,嗡鸣声也逐渐平息。只有窗外依旧雷雨交加,但室内的狂暴似乎暂时告一段落。

一片死寂中,只剩下维克多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雨水敲打窗户的哗哗声。

然后——

石台上的那个“存在”,胸膛开始有了微弱的、但确实无疑的起伏。

一下,两下起初缓慢而艰难,如同破旧的风箱,随后逐渐变得规律、有力。

覆盖在其上的亚麻布,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地起伏著。

成功了

维克多的大脑一片空白,狂喜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成功了!他窃取了天火,他打破了死亡的枷锁!他

就在这时,那只惨白的手,再次动了一下。这一次,不再是痉挛,而是带着一种初生般的、试探性的缓慢。手指微微张开,然后,那只手臂开始抬起,动作僵硬而笨拙,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阻力。

手臂的动作牵动了覆盖的布幔,布幔滑落了一角,露出了其下一段肌肉虬结、但同样布满缝合疤痕的肩膀和脖颈。

维克多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狂喜瞬间冻结。

那只手,缓慢地、挣扎着,抬到了与头部平行的位置,然后,抓住了覆盖在脸上的那块布。

猛地一扯!

布幔滑落,露出了那张脸——那张维克多倾注了无数“心血”,从无数“材料”中精心挑选、拼接、缝合而成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面容啊!

皮肤是一种毫无生气的蜡黄色,紧巴巴地包裹在过于宽阔的颅骨上,显得异常紧绷,仿佛随时会撕裂。嘴唇是暗紫色的,如同腐烂的肉,向两边咧开,无法完全闭合,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黄褐色的牙齿。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双眼睛——它们深陷在巨大的眼窝中,瞳孔是如同死水般的浑浊的淡黄色,几乎没有任何神采,却又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蕴藏着世间所有的悲哀、茫然以及一种原始的、兽性的本能。

这张脸,每一道缝合的痕迹都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爬行在非人的五官之间。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的种族,它是亵渎的产物,是违背自然法则的、活生生的证据!

“不不”维克多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音节。他脸上的狂热、期待、自豪,在刹那间崩塌、粉碎,化为最纯粹的、冰彻骨髓的恐惧。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完美而崇高的“新人类”!这是一个怪物!一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丑陋无比的恶魔!他创造了一个魔鬼!

那怪物浑浊的黄色眼珠,缓缓地转动着,似乎还在适应“看见”这个世界。它的目光扫过天花板上摇曳的吊灯,扫过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仪器,最后,定格在了石台前,那个唯一站立著的、正在瑟瑟发抖的生物——它的创造者,维克多·弗兰肯斯坦。

它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像是淤积的液体在流动。然后,它尝试着,张开了那张暗紫色的、无法闭合的嘴。

“啊呃”一个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声音,艰难地挤了出来。这声音里不包含任何语言,只有最原始的发声尝试,但在维克多听来,却比窗外的惊雷更加恐怖。

怪物向着维克多,缓缓地抬起了另一只手臂。那只同样硕大、布满缝合痕迹的手,掌心向上,手指微微弯曲,做了一个类似“索求”或“探寻”的动作。

这个动作,彻底击溃了维克多最后一丝理智。

“不!滚开!魔鬼!离我远点!”他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向后退去,撞翻了一架摆满玻璃器皿的小推车。瓶瓶罐罐哗啦啦地摔碎在地,各种颜色的液体混合流淌,散发出更加怪异的气味。

维克多顾不上这一切,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逃离这个他亲手打造的噩梦!逃离这个用尸块拼凑而成的、睁开了眼睛的诅咒!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冲向门口,手忙脚乱地搬开抵门的柜子,拧动门锁,猛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黑暗的走廊,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发出仓皇的回响,迅速被暴雨声淹没。

实验室里,只剩下刚刚获得生命的怪物,以及一片狼藉。

怪物那只伸出的手,还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它黄色的眼珠里,最初的茫然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难以理解的情绪所取代。那似乎是困惑?以及,一丝清晰的、被拒绝的伤痛。

它尝试移动身体。庞大的身躯极其笨重地从石台上坐起,缝合处的肌肉和筋腱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它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比例异于常人的、同样布满缝合痕迹的大脚,然后笨拙地、摇摇晃晃地,从石台上滑落,站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它环顾四周。这个充满了刺鼻气味和奇怪物体的地方,是它的诞生之地,也是它的囚笼。创造者那充满恐惧和厌恶的尖叫与逃离,像冰冷的针,刺穿了它初生的、懵懂的意识。

它需要找到他。它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那只是一种本能,一种雏鸟情结,一种对“源头”的追寻。

它迈开了第一步,步履蹒跚,如同一个巨大的、畸形的婴儿。它走向那扇洞开的门,走向外面未知的黑暗。

楼下,秦朗的房间。

他并未入睡。窗外的暴风雨固然喧嚣,但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楼上持续传来的、不同寻常的动静。那绝非普通的“电学实验”。强烈的嗡鸣、刺目的闪光(即使隔着楼层和门缝也能隐约感受到)、物体倒塌碎裂的声音,以及最后,那一声清晰可辨的、充满极致恐惧的尖叫

出事了。

秦朗披上一件外衣,拿起一盏防风的油灯,毫不犹豫地再次上楼。这一次,他没有敲门。因为维克多实验室的门,是虚掩著的。

他轻轻推开门,举高油灯。

橘黄色的灯光盘机散了门前的黑暗,缓缓投入室内。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即使心性沉稳如秦朗,也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收缩。

实验室内部如同被龙卷风肆虐过。仪器东倒西歪,玻璃碎片和杂乱的书籍、手稿铺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化学药剂、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肉类烧焦后又混合了腐败气息的恶臭。

而就在这一片狼藉之中,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个庞大得超乎想象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笨拙地、试图挤过那扇对于它体型而言显得有些狭窄的门。

那身影高大、魁梧,肩背宽阔得异乎常人,肌肉的轮廓在惨白的、毫无血色的皮肤下虬结凸起,而那皮肤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深色的缝合线,如同无数条蜈蚣爬满了全身。它仅仅穿着一条破烂的、类似衬裤的衣物,裸露的躯体散发著一种非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那庞大的身影停下了挤出门的努力,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油灯的光芒,恰好照亮了它的脸。

蜡黄紧绷的皮肤,暗紫无法闭合的嘴唇,参差不齐的黄褐色牙齿,还有那双深陷在眼窝中、浑浊不堪的淡黄色眼珠。

那是一张凝聚了世间所有扭曲与丑陋的面容,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噩梦之源。

即使是秦朗,在这一瞬间,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握著油灯的手微微一顿,灯光随之晃动,阴影在那张怪脸上跳跃,更添几分狰狞。他下意识地,向后微微退了一小步,这是人类面对极致恐怖时最本能的反应。

就是这细微的后退,这灯光下难以掩饰的、一闪而过的惊惧眼神,清晰地落入了那怪物初开的感知中。

怪物那双浑浊的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秦朗。它看到了与它的创造者如出一辙的恐惧。

“呃”它喉咙里再次发出那种含混的声音,向着秦朗,同样伸出了那只硕大无比、疤痕累累的手。

这一次,那动作不再带有探寻,反而像是某种被刺痛后的反应,带着一丝笨拙的、初生的愤怒与悲戚。

秦朗稳住了心神,强行压下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他看到了怪物眼中那不仅仅是丑陋与恐怖的东西,他还看到了一种刚刚诞生于世的、无比纯粹的茫然与痛苦,以及,因为他的后退和恐惧,而流露出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哀伤。

“你”秦朗尝试开口,声音因最初的震惊而有些干涩,“是什么?”

怪物没有回答,它也不可能回答。它只是维持着伸手的姿态,浑浊的眼珠里,情绪翻腾,最终被一种更加深沉的绝望和某种被激怒的野性所取代。它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威胁性的咆哮,不再是简单的“呃啊”声,那声音里充满了被世界排斥的怒火。

它不再试图从门口挤出,而是猛地转过身,用它那庞大的身躯,狠狠地撞向门框!

“轰隆!”木质的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怪物硬生生地用自己的力量,将出口扩大了一个足以让它通过的缺口。

它回头,最后看了秦朗一眼。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有愤怒,有悲伤,有不解,还有一种深深的、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孤独。

然后,它头也不回地、迈著沉重而略显蹒跚的步伐,冲进了外面狂风暴雨的黑暗之中,那庞大的身影瞬间被夜幕和雨帘吞噬,只留下空洞洞的、被破坏的门户,如同一个咧开的、嘲笑着什么的伤口。

秦朗站在原地,油灯的光芒在他脸上明暗不定。狂风裹挟著冰冷的雨水,从破损的门口倒灌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襟和面颊,但他似乎毫无所觉。

他望着门外无边的黑暗,耳边是肆虐的风雨声,脑海中却反复回放著刚才那短暂而惊心动魄的对视,回放著那张恐怖面容上流露出的、与人类无异的痛苦眼神。

他缓缓走进一片狼藉的实验室,目光扫过中央那空荡荡的、还残留着焦糊痕迹和诡异液体的石台,扫过那些连接着石台、显然是为了引导巨大能量的复杂装置。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逐渐成形。

而那个被遗弃的、带着初生的伤痛与愤怒冲入黑暗的“造物”,它又将去向何方?它会在这个对它充满恶意的世界里,遭遇什么?

秦朗的心中,没有答案,只有沉甸甸的疑虑,以及一种莫名升起的、混杂着怜悯与不祥预感的复杂情绪。这个暴风雨之夜,诞生的不仅仅是一个怪物,更是一个注定充满悲剧与挣扎的故事。

而他,秦朗,已然在无意中,成为了这个故事最初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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