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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归乡遇异士(1 / 1)

深吸了口气。这空气与英伦三岛那种带着海腥和工业油脂的味道截然不同,更厚重,更复杂。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应,如同极细微的电流,在他踏入这片土地的瞬间便悄然攀上脊骨。不是危险,而是一种沉郁的、盘踞不散的“气”。祖父临终前的叮嘱言犹在耳:“阿朗,我这一支道法,你虽在国外修习,根基未断。近来心神不宁,推算岭南任家镇一带,恐有阴煞冲霄之象,非比寻常。你带着信物,去寻我那位师侄林九,他道号虽不显,却得我真传,为人方正。助他,亦是你的历练。”

师侄林九,便是此行的目标,镇上人口中的“九叔”。

秦朗抬眼打量这小镇。青瓦灰墙,沿街商铺林立,酒旗招展,透著股富足安逸。然而,在他眼中,那镇子后方蜿蜒的山脉走势,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直死气,如同活物身上一块正在坏死的疮疤。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收藏的一枚古旧罗盘,以及内袋里那柄以特殊合金锻造、刻满了细密符文的短匕。这是他的家当,也是他的倚仗。

叫了辆黄包车,车夫是个健谈的,一路指点着镇上的风光。“喏,那边最气派的就是任府,任老爷家,可是我们镇上的首富!”“那边,胭脂铺,秋生那小子就在里头帮工,手脚麻利,就是有时候眼神不太老实”“再往前,义庄,唉,晦气地方,不过九叔守着,大家也安心。”

秦朗默默听着,捕捉著有用的信息。任府,任老爷似乎与祖父模糊提及的“任家”吻合。九叔,果然住在义庄。

“师傅,先去前面那间茶馆歇歇脚吧。”秦朗指了指不远处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敞亮的茶馆。他需要个地方整理思绪,也顺便探听些更具体的消息。

茶馆里人声鼎沸,跑堂的提着长嘴铜壶穿梭其间。秦朗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清茶。他这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虽因旅途略显褶皱,但在这小镇上依然扎眼,引来不少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他正凝神感知著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异样,隔壁桌几个老者的闲聊飘入耳中。

“听说了吗?任老爷家要迁坟了!”

“可不是,都停了二十年了,当年那位风水先生说的,二十年后必须起棺迁葬,利后代嘛。”

“请了九叔主持吧?这种事,离了九叔可不行。”

“那是自然。不过啊,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好的坟,迁它做什么”

迁坟?二十年?秦朗眉头微蹙。祖父留下的手札里有提及,某些特殊穴址,强行迁动,极易惊扰尸身,引发不测。尤其若是“养尸地”

正思忖间,茶馆门口一阵骚动。两个年轻人大咧咧走了进来。一个穿着短褂,身材略瘦,眼神灵活,透著股机灵劲儿;另一个稍显壮实,穿着布衫,面相憨厚,此刻却有些垂头丧气。

“秋生,都怪你!非说那法子万无一失,这下好了,被我师父发现,好一顿训!”憨厚青年抱怨道。

被称作秋生的那个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文才,怕什么?师父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说了,咱们不也是想帮王婶家看看是不是真的闹鬼嘛,谁知道是她家那只大花猫半夜挠门。

“可师父说我们学艺不精,胡乱施展‘探阴指’,差点引来游魂”文才嘟囔著。

秋生已经眼尖地看到了一个相熟的茶客,笑嘻嘻地凑过去:“张伯,今天这茶色不错啊!”手却似乎不经意地在张伯肩后一拂,指尖隐有极淡的气息流转。

秦朗看得分明,那是一种粗浅的引气小术,大抵是戏法一类,能让对方暂时觉得后背发痒或微寒,无伤大雅,但确实是茅山基础法门的变种。看来,这就是九叔的两位高徒了,果然活泼。

那张伯果然扭了扭身子,嘀咕道:“奇怪,怎么突然有点凉飕飕的。”

秋生和文才对视一眼,偷偷坏笑。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体面、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面色不愉,正是这茶馆的掌柜。他方才在后堂算账,似乎出了些岔子,嘴里念念叨叨:“邪了门了,这账怎么都对不上,明明记得是进了三斤龙井”

秋生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对文才说:“看我的,帮掌柜的‘找找’账。”他手指在桌面下悄悄掐了个诀,一丝微弱的气息如同触角,探向柜台方向。这比刚才戏弄张伯的手法要稍微精细点,需要感知残留的气息痕迹。

秦朗暗暗摇头。这手法太过粗糙,对气息的引导散乱无力,别说找账目线索,能不让施术者自己头晕就算不错了。他见那秋生憋得脸色微红,显然毫无头绪,而掌柜的眉头越皱越紧。

出于一种同为修道者(虽然路数不同)的不忍,也或许是想稍微接触一下九叔身边的人,秦朗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秋生耳中:“这位兄台,气息走‘灵台’,过‘风府’,凝于‘玉枕’再发散,或许能感知更清晰些。另外,掌柜的袖口沾了些许朱砂粉末,柜台上第三本账册边角有墨渍新痕,不妨看看。”

他说的前一句,是茅山基础吐纳感知法的一个小技巧,能稍微提升感知灵敏度,后一句则是纯粹的观察推理。

秋生闻言一愣,下意识按照秦朗所说调整气息,果然觉得精神一振,感知范围清晰了些许。同时,他和文才,连同那位掌柜,都顺着秦朗的话看向了柜台。

掌柜的抬起袖子,果然看到一点朱砂红——他今早刚点过供奉的财神。他连忙拿起第三本账册,翻到有墨渍的那页,仔细一看,猛地一拍大腿:“嗨!原来记岔了行!数目在这儿呢!”

掌柜的满脸堆笑,朝着秦朗这边拱拱手:“多谢这位先生提点!先生眼力真毒!”

秋生和文才则面面相觑,走到秦朗桌前。秋生好奇地打量著秦朗:“这位兄弟,眼生得很啊?刚来的?你你也懂这个?”他做了个掐诀的手势。

秦朗微微一笑,站起身,拱手道:“初来宝地。略知皮毛。方才唐突,二位莫怪。想必二位就是九叔的高徒,秋生兄和文才兄了?”

文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秋生则挺了挺胸,带着点自豪:“没错!我就是秋生,他是我师弟文才。兄弟你刚才那手是哪一派的?看着有点门道。”

“家传些许微末技艺,不敢班门弄斧。”秦朗谦逊道,目光却越过两人,看向茶馆角落。

那里,独自坐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人。他面容清癯,目光沉静,下颌留着短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他一直在独自饮茶,似乎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但秦朗敏锐地感觉到,从自己进入茶馆,到点破秋生、提醒掌柜,对方那看似随意的目光,曾数次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此刻,见秦朗望来,那中年人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

秋生顺着秦朗的目光看去,立刻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师父!”

九叔缓缓站起身,走了过来。他步伐沉稳,周身气息内敛,但秦朗能感觉到一种深藏不露的厚重力量。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两位劣徒,学艺不精,让阁下见笑了。”九叔开口,声音平和,却自有分量。他先对秦朗微微颔首,然后目光扫过秋生和文才,两人立刻噤若寒蝉。

“不敢。”秦朗恭敬行礼,“晚辈秦朗,自海外归来。临行前,祖父再三叮嘱,务必要来任家镇拜见林九师叔。”他刻意用了“师叔”这个称呼,点明渊源。

九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仔细看了看秦朗的面相,又注意到他指间因常年持诀修炼留下的细微痕迹,以及那隐隐与周围气息交融的韵律。“师叔?令祖父是”

秦朗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物件,双手奉上。那是一块半掌大小的桃木符牌,色泽暗红,包浆温润,正面刻着八卦,背面却是一个极为古拙的“敕”字,边缘有雷火纹路,正是茅山某一支脉内部传承的信物。

九叔接过符牌,指尖在其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纯阳道力与熟悉的传承气息,脸色渐渐变得郑重,甚至透出一丝追忆与感伤。他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秦朗:“你你是秦师伯的孙子?”

“正是。祖父已于去年仙逝,临终前命我回国,定要来寻师叔。”

九叔长叹一声,将符牌递还给秦朗,语气柔和了许多:“师伯他老人家唉,当年一别,竟成永诀。没想到他还有血脉传人流落海外。你叫秦朗?好,好孩子。”他看了看秦朗身边的行李箱,“初来乍到,可有落脚之处?”

“尚未寻得。”

“既如此,若不嫌弃,便先住到我那义庄吧。”九叔说道,语气不容拒绝,“地方是偏僻了些,也清静。”

秋生和文才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子,转眼间就成了师父的“师侄”?还要住到义庄去?

秦朗心中一定,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他再次躬身:“那就叨扰师叔了。”

“无妨。”九叔摆摆手,又看向秋生文才,“还愣著干什么?帮你们师弟拿行李。”

“啊?哦哦!”秋生和文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抢著帮秦朗拿行李箱。

出了茶馆,九叔在前引路,秦朗跟在身侧,秋生和文才提着行李跟在后面,窃窃私语。

“师弟?这就成师弟了?”文才嘀咕。

“海外回来的师弟看起来挺有钱啊?”秋生关注点则不同。

秦朗无心听他们议论,他的注意力被九叔身上那股沉静而强大的气息所吸引,也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小镇上空盘桓的那丝若有若无的阴霾。他低声对九叔道:“师叔,我初到镇上,便感觉此地气机似乎有些沉滞,尤其”他目光望向镇外山峦的方向。

九叔脚步微顿,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欣赏之色更浓:“你感应到了?不错,不愧是师伯的传人。最近是有些不太平,尤其是任家”他没有深说,转而道,“你先安顿下来,此事稍后再议。”

义庄坐落在镇子边缘,靠近山脚,周围林木掩映,显得格外幽静,甚至有些冷清。高挂的白色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门楣上“义庄”二字透著森然。

走进院内,倒是收拾得干净整齐。正堂颇为宽敞,光线略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烛和草药味道。两侧耳房应是九叔和徒弟的住所,后方则是停放棺椁和遗体的地方,阴气明显重了许多。

九叔将秦朗安排在一间闲置的客房,虽然简陋,但床褥干净。

刚安顿好,义庄大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阿威队长那特有的、带着几分倨傲的嗓音。

“九叔!九叔在吗?我舅舅明天就要动土迁坟了,让我再来跟你确认一下时辰和要准备的东西!”

话音未落,阿威就带着两个保安队员走了进来。他一身略显紧绷的保安队制服,帽子歪戴,看到院子里多了个陌生年轻人,而且是穿着西装的,愣了一下,随即挺起肚子,拿着手杖指著秦朗:“喂!你是什么人?怎么在义庄里?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九叔从屋里走出,淡淡道:“阿威,这位是我一位故人之孙,秦朗,以后会暂住在这里。秦朗,这位是镇保安队的阿威队长。”

秦朗微微点头:“阿威队长。”

阿威上下打量著秦朗,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或许是针对那身西装和秦朗的气质):“哦?九叔的亲戚啊?从哪来的啊?”

“海外。”

“海外?”阿威撇撇嘴,“洋人的地方啊跑到我们这义庄来住,也不嫌晦气。”

九叔打断他:“阿威,说正事。明日辰时三刻动土,需准备黑伞遮阳,白糯米铺地这些我早已告知任老爷了。”

“我舅舅这不是不放心,让我再来问问嘛。”阿威掏著小本本,装模作样地记着,“糯米知道,遮阳伞也有对了,九叔,明天我也去,带着兄弟们维持秩序,保证万无一失!”

九叔不置可否。

阿威又瞟了秦朗一眼,忽然对文才和秋生道:“喂,你们两个,明天机灵点,别在我舅舅面前丢九叔的脸,知道吗?” 语气颐指气使。

文才讷讷点头,秋生则翻了个白眼。

阿威这才满意,又跟九叔确认了几个细节,这才带着人离开。

等阿威走了,秋生才啐了一口:“呸,神气什么!不就是个队长嘛!”

文才则有些担忧地看着秦朗:“秦师弟,你别介意,阿威队长他就是那样的人。”

秦朗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这种小角色,还不值得他动情绪。他更在意的是明天任家的迁坟。那种不安的预感,似乎更清晰了。

傍晚,九叔简单准备了几个小菜,算是为秦朗接风。饭桌上,秋生和文才对秦朗的海外经历好奇不已,连连发问。

“师弟,海外洋人是不是都蓝眼睛绿眉毛?”

“他们那边也有僵尸吗?用什么符对付?十字架?”

秦朗耐心解答,也适当透露自己家传道法,并展示了那枚造型奇特的定气罗盘。罗盘指针并非单纯指南,其上天干地支、星宿符咒密密麻麻,中心区域更是镶嵌著一小片晶莹的、似乎能自行感气的玉石。

九叔拿过罗盘,仔细端详,眼中异彩连连:“这炼制手法巧妙!竟能将西方炼金之术与东方道韵结合,师伯他老人家,真是学究天人。”他指著中心玉石,“此物对地脉煞气感应尤为敏锐,明日任家迁坟,或可一用。”

听到迁坟,秦朗放下筷子,正色道:“师叔,我白日感应那任家祖坟所在山峦,死气郁结,绝非吉兆。加之这二十年迁葬之约祖父手札中曾记载一种‘蜻蜓点水’之穴,若用法不当,或遭人破坏,便是极佳的养尸地。不知任家祖坟是何格局?”

九叔闻言,脸色凝重起来:“你竟也知道‘蜻蜓点水’?任家当年所葬,正是此穴。只是”他沉吟片刻,“当年点穴的风水先生与任家有些过节,我曾疑虑其中或有蹊跷,但未亲眼见到棺椁情况,不便妄下论断。明日,你随我同去,用你这罗盘,仔细勘测一番。”

“是,师叔。”秦朗心中凛然,果然如此。

是夜,月明星稀。

秦朗在客房中打坐调息,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义庄的夜晚并不宁静,远处山林风声呜咽,近处似乎总有若有若无的阴气流动。但对于修行中人,这反而是熟悉的环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心念一动,睁开眼,拿起枕边的定气罗盘。只见罗盘中心的玉石,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淡绿色幽光,指针轻轻颤动着,指向义庄后方停棺的方向。

那里,阴气的浓度似乎在缓慢增加,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不适的粘稠感。

秦朗披衣起身,轻轻推开房门。院子里月光如水,九叔的房间灯火已熄,但气息平稳悠长,显然并未入睡,也应该察觉到了异常。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站在檐下,静静感知。那异常的阴气波动持续了片刻,又渐渐平复下去,罗盘上的幽光也黯淡消失。

“山雨欲来啊”秦朗低声自语,抬头望向那轮被薄云遮掩的冷月。明日任家镇之行,恐怕不会太平了。

他握了握手中的罗盘,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神更定。无论面对什么,他既然来了,便要见识一番,这东方的僵尸,究竟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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