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电破空舟降落在天王殿的“雷部”专属空港时，庆功宴的余韵还没散尽。
不少将士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下舷梯，嘴里还哼着夏知秋那首跑调版的《好日子》。
有人抱着鼓鼓囊囊的空间袋傻笑，有人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花这笔横财。
苏夜是最先清醒的那批。
他一下飞舟，就跟萧七月打了声招呼，直奔天王殿的“功勋兑换处”。
那地方相当于神界的银行兼百货大楼，可以用战功兑换各种修炼资源、功法秘籍、神器法宝。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功勋。
苏夜现在功勋不少。
上次天王殿保卫战，他斩杀十七魔王，直接得了两百万功勋的奖励。
这已经是雷部有史以来单次功勋发放的最高纪录了。
再加上这次雷霆峡谷之行，宰了幽影魔女莉丝、暗剑魔王巴尔，还干掉了腐骨魔王，其中当然有队友帮助，但苏夜拿大头，加上搜刮紫电晶矿，一共得到了三十万功勋。
总计两百三十万功勋。
听起来很多，但苏夜心里有数——
这点功勋，想养一条龙，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果然，一进兑换处，他就感受到了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功勋兑换处是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分三层。
第一层是普通资源区，第二层是高级资源区，第三层……那是需要有特殊权限才能进的“珍宝区”。
苏夜现在的权限够上第二层。
直奔“天材地宝”分类。
蓝九幽给的“龙魂养灵阵”材料清单，九十九种辅助灵材，苏夜对照着目录一条条找。
“万年血参，五千功勋……要三株。”
“七色琉璃沙，一万二功勋……要一斤。”
“地心灵乳，八千功勋……要十滴。”
“……”
苏夜一边念，兑换处的服务人员一边操作光幕帮他调货。
那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修，起初还算淡定，但随着清单越念越长，她的表情逐渐从职业微笑变成了惊愕。
“玄阴寒铁，两万功勋……要三块。”
“太阳精金，三万功勋……要半斤。”
“还有……”
“等等！”
女修终于忍不住了，扶了扶眼镜。
“苏……苏夜先生，您确认要兑换这么多？这清单上的东西，总价值已经超过十五万功勋了！”
“才十五万？”
苏夜松了口气。
“那就继续。接下来是主材——”
他翻到清单最后一页。
“九天雷髓液，五十万功勋，要一瓶。”
“啪嗒。”
女修手里的记录板掉地上了。
她弯腰捡起来，声音都结巴了。
“五……五十万？您确定？那是雷部宝库里压箱底的宝贝，十年才放出一瓶！一般只有王者级强者卡在领悟法则的关卡时才会申请兑换……”
“我确定。”
苏夜亮出自己的身份令牌。
“我有权限吧？”
他的身份令牌被苏霸业单独升级过，应该够吧？
女修拿仪器扫了下苏夜手中的令牌，看到扫出来的结果。
咽了口唾沫。
“有……有权限。但功勋……”
“功勋够。”
苏夜把令牌递过去。
“扣吧。”
女修颤抖着手操作光幕，看着苏夜功勋账户上的数字从两百三十万“唰”地掉到一百八十万，又从一百八十万掉到一百三十万……
最终，停在了一百六十五万。
“辅材十五万，九天雷髓液五十万，总计六十五万功勋已扣除。”
女修声音干涩。
“您的账户余额还有……一百六十五万。”
她从业三百年，见过壕的，没见过这么壕的。
一次消费六十五万功勋，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是把功勋当厕纸用吗？
苏夜倒没觉得心疼。
钱嘛，赚来就是花的。
更何况这些材料关系到龙蛋的未来，别说六十五万，就是一百万他也得砸。
“对了，”
他想起什么。
“生生造化果有货吗？我怎么没看到？”
难道超过他的权限了？
女修在光幕上查询了一下，摇头。
“抱歉，生生造化果属于稀有神药，库存显示……已售罄。上次补货是三年前，一共进了三枚，半个月前被玄火长老全部领走了。”
苏夜皱眉：“什么时候能再有？”
“不确定。”
女修道。
“生生造化果的生长条件极其苛刻，需要‘造化古树’在特定雷雨天结果，百年一熟。下一批……最快也要九十七年后。”
九十七年……
苏夜等不起，龙蛋更等不起。
“玄火长老……”
他沉吟。
“是丹殿那位？”
“是的。”
女修点头。
“玄火长老是天王殿首席炼药师。那三枚生生造化果应该是拿去炼丹了——不过以长老的水平，不可能一次性用完三枚，可能还有剩余。”
有剩余就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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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收好兑换来的材料，装进专门的大号储物手镯里——之前的储物手镯已经塞满了，这次他特意花了五千功勋，换了个容量扩大十倍的高级货。
从兑换处出来，他正要去找玄火长老，却忽然停住脚步。
转身，又回到柜台前。
“还有事吗？”
女修问。
苏夜没说话，从空间手镯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推到柜台上。
“这是……”
女修疑惑。
“一点小礼物。”
苏夜笑了笑。
“感谢你刚才耐心帮忙。”
女修打开木盒，里面是一瓶精致的香水——香水！
人类世界的香水！
而且这个牌子，在人类世界也是最贵的！
她眼睛瞬间亮了！
“这……这太贵重了！”
女修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抓住了盒子。
“神界人人修炼，反倒不注重身外之物，蓝星上的香水很难弄到的……”
“收着吧。”
苏夜摆摆手。
“对了，问你个事——玄火长老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或者……有什么急需的东西？”
女修把盒子抱在怀里，态度顿时热情了十倍。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苏先生，您算是问对人了。我表哥就在丹殿当差，听他说……玄火长老最近在研究一种新丹方，卡在‘火候把控’这一步快一个月了，脾气爆得很，已经骂哭三个徒弟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
“而且长老有个习惯——思考难题时喜欢抽烟。但您知道的，蓝星烟草在神界是稀罕物，长老的库存早就见底了。上次他来兑换处，还问我有没有渠道搞一点……”
苏夜懂了。
这香水，果然没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