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于绝境中成功脱身,展现超凡应变能力与求生意志,生存能力得到极大肯定。奖励发放:地质勘探术(初级)!】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一股庞杂的知识流瞬间涌入。
岩层结构、矿脉走向、水文地理、溶洞形成原理
秦少琅的脑子有片刻的眩晕,随即被狂喜占据。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立刻运用新得到的知识,开始审视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处天然的喀斯特地貌溶洞,空气中的硫磺味,说明附近极有可能存在温泉,甚至是硫磺矿脉。而这条暗河
他走到河边,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水,放到鼻尖闻了闻。
水流清冽,没有毒。
他再观察水流的方向和速度,结合脑中的地质知识,一个大胆的推测浮现出来。
这条暗河,很可能就是流经蓝田镇外那条青川河的某个地下支流!
只要顺着水流走,他有极大的概率能活着出去!
求生的欲望,让他立刻行动起来。
他从沙盘的残骸里,拆下几块相对完整的木板和一些绳索,又找了几根结实的木棍,迅速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木筏。
虽然简陋,但在水流平缓处,足以承载他一个人。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立刻下水。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散落一地的狼头小旗。
他走过去,将那些旗子一根根捡起来,特别是那枚被他按下去的、代表“云州城”的纯黑狼头旗。
这东西,现在是烫手的山芋,但将来,或许会成为撬动整个青州棋局的支点。
做完这一切,他将木筏推入水中,自己则坐了上去,用木棍撑着河岸,顺着水流,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漂去。
三天后的深夜,蓝田镇秦家大宅。
苏瑾和苏瑜姐妹俩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她们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前的饭菜早已冰凉。
“姐姐,先生他他会回来的,对吗?”苏瑜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脸苍白。
苏瑾紧紧握住妹妹的手,她的手心冰冷,但她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会的,先生答应过我们,要建立一个大家族,他不会食言的。”
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的恐惧却几乎要将她吞噬。
三天前,陈武带着剩下的人马,浑身是血地冲回了蓝田镇。
他们带回了秦少琅被困、生死不明的消息。
整个秦家庄园瞬间被一股愁云惨雾笼罩。
刚刚建立起来的秩序和希望,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这三天,镇上的一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之前被秦少琅的雷霆手段镇住的地痞无赖,又开始在街头巷尾探头探脑。
一些原本和秦家烈酒坊合作的商家,也开始变得态度暧昧,甚至有人旁敲侧击,想要打探秦少琅的死活。
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
这就是乱世最真实的写照。
陈武强忍着伤势,将秦家庄园的防卫布置得如同铁桶一般,所有的护卫队成员都枕戈待旦,日夜巡逻。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先生回来之前,哪怕是死,也要守住这里,守住先生的基业和家人!
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时候,庄园后门处,传来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笃,笃笃。”
一声长,两声短。
这是秦少和护卫队约定的最高等级的暗号,只有他自己和少数几个心腹才知道。
守在后门的护卫一个激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颤抖着手,按照约定,回敲了三下。
门外,再次传来一声长、两声短的回应。
暗号对上了!
护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大厅,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
“陈头儿!苏瑾姑娘!先先生!是先生的暗号!”
一句话,让整个死寂的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苏瑾和苏瑜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甚至带倒了椅子。
陈武一把推开身边的人,疯了一般朝着后门冲去。
厚重的木门被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身影。
他衣衫褴褛,浑身沾满了泥浆和水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但那双在黑夜里亮得惊人的眸子,却带着熟悉的平静与锐利。
不是秦少琅是谁!
“先生!”
陈武这个七尺高的汉子,在看到秦少琅的瞬间,眼眶一热,一个箭步冲上去,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回来了。”
秦少琅拍了拍他的肩膀,迈步走进了庄园。
当苏瑾和苏瑜提着灯笼,跌跌撞撞地跑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姐妹俩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而下。
“先生!”
秦少琅看着她们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伸手擦去苏瑜脸上的泪珠。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肚子饿了,还有饭吃吗?”
他平淡的问话,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只要他还在,这个家就塌不了。
秦少琅的回归,像一剂强心针,让整个秦家庄园重新活了过来。
他没有立刻休息,而是让陈武召集了所有护卫队的骨干。
议事厅内,火盆烧得正旺。
秦少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大口地吃着苏瑾端上来的肉粥。
他吃得很快,却并不粗鲁,仿佛要把这三天缺失的能量全部补回来。
陈武站在一旁,将这三天镇上的所有变化,一五一十地做了汇报。
“铁匠铺的王麻子,昨天托人来问,我们之前订的那批农具还要不要,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涨价。”
“东街的粮店刘掌柜,今天把米价又提了一成,说是存粮不多了。”
“还有赵瘸狗手下那几个漏网之鱼,这几天一直在酒馆附近晃悠,到处散播谣言,说先生您已经死在了外面,秦家要完了。”
陈武每说一句,厅内的温度就仿佛下降一分。
那些幸存的护卫队员,一个个都捏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怒容。
秦少琅听着,吃粥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直到最后一勺粥下肚,他才放下碗,用餐巾擦了擦嘴。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众人。
“看来,有些人是觉得我秦某人太久没杀人,忘了疼了。”
他的话很轻,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他们知道,先生动了真怒。
“陈武。”
“在!”
“点三十个最能打的弟兄,带上家伙。”秦少琅站起身,走向挂在墙上的那把钢刀,“今晚,咱们去收账。”
“先生,您的身体”陈武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