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老公,我想进去看看。”阮知音指了指那把大铁锁。
“进去?这锁打不开了吧!只能砸了!”苏正阳听言看了看那把生锈的大铁锁,然后向阮知音说道。
“那有砖头。”阮知音指向了一旁的红砖堆。
这些红砖是以前在过道两侧搭灶台用的。
“真砸?这地方没人看管吧!”苏正阳见状看了看巷子两头,并没有其他人。
“应该没有,反正都是要拆,砸一下没关系的。”阮知音捡来了半块砖头递给了苏正阳。
“也对!你走远点,别崩到你。”苏正阳接过砖头掂了掂重量,还是比较趁手的。
“那我去车上拿湿巾,一会好擦手。”阮知音听言笑着说道。
“好,去吧!”苏正阳向阮知音说道。
身为男生,苏正阳小时候是干过不少坏事的,偷偷的给老师的车胎放气,半夜扮鬼敲别人家门他都是干过的。
但这砸锁倒是第一次砸。
苏正阳本以为要费点力气,但实际上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因为这锁实在是太锈了,风吹日晒了十多年没有用过,里面的锁芯早就不行了。
几砖头下去锁直接被砸开。
“老公?”
去车上拿湿巾的阮知音回来后发现苏正阳不见了,只剩下了地上的砖头,和那把大铁锁。
“在屋里呢!”苏正阳从里面打开了窗户,他想给这房子通通风。
因为这房子里有一股霉味,霉味中又夹杂着一丝陈旧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
“这么快就砸开了?我还以为要好一会呢!”阮知音走进屋里,向苏正阳递去了湿巾。
“这锁太旧了,没两下就砸开了。”苏正阳接过湿巾擦了擦手。
“看,我小时候的身高刻度尺。”在苏正阳擦手的时候,阮知音已经在房间里逛了起来。
她搬离这里的时候年纪不大,加之过了那么多年,导致她对这里的记忆少的可怜,但熟悉的事物和环境,能很快的勾起脑海里沉睡的记忆。
阮知音进到房子里后,想起了不少以前在这间房子里发生的事情。
“一百一十厘米,五岁算高六岁算矮,你还记得具体的时间吗?”苏正阳走上前看了一下那用粉笔画的刻度,然后向阮知音问道。
“都快二十年了,我哪还记得,总之现在不高不矮刚刚好不就行了?”阮知音抬脚去了里屋。
“回头找我丈母娘打听打听去。”苏正阳见状跟着阮知音去了里屋。
“不许打听!也不许要照片看。”阮知音一听苏正阳要打听她小时候的事,立刻变了脸。
她小时候就一胖妞,可丑了,她才不想让苏正阳知道。
“这么藏着掖着,你小时候不会是个小胖子吧!”苏正阳笑着说道。
“你才小胖子呢!”阮知音踢了一下苏正阳的脚。
“看来被我说中了,让我想想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苏正阳脑补起了画面。
“不许想。”
“就想。”
“快点停下来,忘掉。”
“阮知音,你别晃我脑袋,晕了晕了”
重游童年故地总是充满欢乐的,但这份欢乐只能留在记忆里,因为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这里和废墟只有一个差别,那就是墙还是立着的,并没有倒塌。
阮知音和苏正阳在这里停留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们关上了打开的窗户,然后把那把大铁锁重新挂在了门上,这间房子再次被尘封了起来。
按照两人的约定,看完了阮知音的地方,就该去苏正阳的地方了。
“红星小学?”
“学霸就是学霸!没想到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竟然是学校。”阮知音看着眼前的学校说道。
这个小学位于老城区,距离阮知音家的老房子并不远。
“我那时候这里还不是小学,之前这里是机关幼儿园,不过拆了重建了。”
“可怀念那时候的幼儿园了,几十个孩子,就十多个男生,其他的都是女生,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苏正阳回想起了记忆中的场景,然后感慨的说道。
“原来你喜欢被女人众星捧月啊!”阮知音听到苏正阳的话后点了点头。
“不不不,我是说小时候,不是现在。”苏正阳一听阮知音的语气不对劲,马上解释了起来。
“解释什么?人不都喜欢被众星捧月吗?你只不过是把实话说出来了而已。”阮知音说完这话,向小学门口走了过去。
这座小学应该有十多年的年头了,已经是有了不少岁月的痕迹。
“你也喜欢吗?”苏正阳见状跟上了阮知音。
“我不喜欢。”阮知音否认道。
她确实不喜欢,她心里还是有着略微厌男的情绪的,她目前只能做到对身边熟悉的男性不讨厌。
就比如苏正阳,阮诚这样的,其他不熟悉的,她本能的敬而远之。
属于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对方不来和她搭话,她绝对不会和对方讲话的那种。
“真的假的?”苏正阳向阮知音问道。
“自己猜!”
“大爷,这里面能进吗?”阮知音回了苏正阳一句,然后向在岗亭里坐着的门卫大爷询问了起来。
“不能进不能进,放寒假了,学校里面正刷漆翻修呢!不安全。”门卫大爷刚刚就注意到了阮知音和苏正阳,他见这两人来问,马上拒绝了他们。
开玩笑,里面正违规办补习班呢!学生来上课都走后门,让人发现了一举报还得了?
“大爷,我们就在学校里逛一逛,不进教程楼。”苏正阳见状向那大爷谈起了条件。
“不能进就是不能进,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都快过年了,别在外面乱跑了,快回家去吧!”那大爷向苏正阳两人挥了挥手,表示不可以。
“好吧!”
“不让进!”苏正阳回头向阮知音说道。
“不让进算了,反正我赢了。”阮知音并没有不开心。
“什么赢了?”苏正阳听言向阮知音问道。
“品味啊!我赢了。”阮知音指了指苏正阳的胸口。
“赢的判定标准是什么?”苏正阳向阮知音问道。
“没有标准,想法是我提出来的,最终解释权在我,我说我赢了就是我赢了,苏正阳,你小时候真没品味,庸俗。”阮知音用手指戳了戳苏正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