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母自首的余波还在云城上流圈子里蔓延,窃听器事件引发的嘲讽与议论尚未平息,一则更惊悚的消息又像惊雷般炸响——厉母的贴身助理张姨,在被警方调查期间跳楼身亡,而她跳楼前,给苏暖寄了一封染血的遗书。
彼时苏暖正陪着糖糖在别墅的花园里浇花。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糖糖踮着脚尖,小手握着小小的洒水壶,小心翼翼地给月季浇水,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晶莹的光。苏暖站在一旁,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连日来的紧绷情绪也舒缓了不少。
佛珠窃听案尘埃落定,厉母被警方拘留,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判决,厉家上下一片混乱,暂时没人再来找她们的麻烦。苏暖本以为,这场持续已久的家庭纷争,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她能和厉烬琛、糖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妈妈,你看!这朵花开得好大呀!”糖糖兴奋地指着一朵盛放的粉色月季,小脸上满是喜悦。
“是啊,糖糖浇的水真管用。”苏暖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别墅的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苏暖眉头微蹙,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厉烬琛去公司处理厉母自首后的后续事宜了,家里的佣人都在忙活,她便让糖糖待在花园里,自己转身走向门口。
通过可视对讲系统,苏暖看到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快递制服的工作人员,手里捧着一个密封的信封,看起来有些沉重。
“请问是苏暖女士吗?这里有您的一封快递,请签收。”快递员的声音透过对讲系统传来。
苏暖心中疑惑,她最近并没有网购,也没有期待什么信件,会是谁寄来的?而且看快递的包装,只是一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却显得格外厚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没有买东西,是不是寄错了?”苏暖问道。
“不会错的,收件人姓名、地址、电话都写得很清楚,就是苏暖女士。”快递员说道,“这是一封挂号信,需要您本人签收。”
苏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她接过快递员递过来的信封,指尖触碰到信封表面的瞬间,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粗糙感,还有隐隐约约的潮湿感。
“麻烦您签个字。”快递员递过笔和签收单。
苏暖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接过信封,目送快递员离开。她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屋,而是低头打量着手中的信封。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材质,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只有收件人信息,字迹潦草而仓促,像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写下的。信封的封口处用胶水粘得很牢固,边缘似乎还沾染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那颜色看起来有些像干涸的血迹,让苏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她下意识地捏了捏信封,里面似乎装着一叠纸,质地偏硬,摸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信纸。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苏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厉母和张姨。张姨作为厉母的贴身助理,参与了佛珠窃听案,被警方带走调查,至今没有消息。这封没有寄件人的神秘信件,会不会和她有关?
苏暖不敢多想,快步走进客厅,将信封放在茶几上,仔细检查起来。信封上的暗红色痕迹,经过阳光照射,愈发像是血迹,而且信封的重量和手感,都让她觉得里面的东西不简单。
她没有立刻拆开信封,而是拿出手机,给厉烬琛打了个电话。
“喂,烬琛。”苏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快递,没有寄件人,信封上还有类似血迹的痕迹,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什么?”厉烬琛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你在哪里?有没有拆开?”
“我在客厅,还没拆。”苏暖说道,“这封快递来得太蹊跷了,我有点害怕。”
“别慌,你待在原地别动,不要拆信封,我马上回来。”厉烬琛沉声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轻易触碰信封里的东西,等我回去处理。”
“好,我知道了。”苏暖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茶几上的信封,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这封信是谁寄来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寄给她?信封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疑问盘旋在心头,让她坐立不安。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依旧在浇花的糖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害怕这封信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更害怕会影响到糖糖的安全。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厉烬琛急匆匆地赶回了别墅。他一进门,就直奔客厅,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信封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就是这个信封?”厉烬琛问道。
“嗯。”苏暖点了点头,“你看,这里有暗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像血迹。”
厉烬琛走过去,拿起信封,仔细观察着。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暗红色痕迹,又闻了闻,脸色愈发阴沉:“这确实是血迹,而且看起来已经干涸了一段时间。”
“是谁会寄这样一封信给我?”苏暖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会不会和张姨有关?”
厉烬琛没有立刻回答,他拿着信封,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再次仔细检查。信封上没有任何寄件信息,只有收件人信息,字迹潦草,笔锋急促,像是在极度慌乱或绝望的情况下写下的。
“很有可能。”厉烬琛沉声道,“张姨被警方带走后,一直没有消息。如果这封信是她寄来的,里面的东西恐怕不简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先联系陈默,让他带专业的工具过来,检查一下信封上有没有指纹或者其他线索,然后再拆开。”
苏暖点了点头,她知道厉烬琛考虑得周全。这封信太过诡异,贸然拆开可能会破坏证据,甚至带来危险。
厉烬琛立刻给陈默打了电话,让他带着专业的侦查工具尽快赶来。
等待的时间里,苏暖和厉烬琛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客厅里的气氛格外压抑,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苏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猜测,她想起了厉母的狠毒,想起了张姨在厉母身边多年,肯定知道很多厉家的秘密。如果这封信真的是张姨寄来的,里面会不会藏着足以颠覆厉家的惊天秘密?而张姨,又为什么要把这封信寄给她?
大约一个小时后,陈默带着工具赶到了别墅。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工具箱,神色严肃。
“少爷,苏小姐。”陈默打过招呼,直接走到茶几旁,“我先检查一下信封。”
他打开工具箱,拿出手套、放大镜、指纹采集器等工具,小心翼翼地对信封进行检查。
苏暖和厉烬琛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陈默的动作。
陈默先是戴上手套,拿起信封,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信封表面的痕迹,然后用指纹采集器在信封上轻轻擦拭,试图采集指纹。
“怎么样,陈默?有什么发现吗?”厉烬琛问道。
陈默摇了摇头,说道:“信封表面的血迹已经干涸,而且被摩擦过,很难提取到完整的指纹。不过,从血迹的形态和位置来看,应该是寄件人在写信或封缄信封时,不小心沾上去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信封的封口处粘得很牢固,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完整的。”
厉烬琛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现在拆开看看。”
陈默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刀,小心翼翼地沿着信封的封口处剪开,尽量不破坏里面的东西。
信封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让苏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陈默从信封里拿出一叠纸,大约有三四张,纸张有些粗糙,上面的字迹同样潦草,而且有多处被血迹浸染的痕迹,有些地方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这是……血书?”苏暖看到纸上的血迹和字迹,惊呼出声。
厉烬琛的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他接过陈默递过来的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苏暖也凑了过去,只见第一张纸上,开头的字迹还算清晰,写着:“苏暖女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看到这句话,苏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的猜测成真了,这封信果然是张姨寄来的,而且张姨已经……
厉烬琛继续往下看,后面的内容让他和苏暖都惊呆了。
信里详细讲述了张姨在厉母身边多年的经历,以及她参与的一件惊天丑闻——二十多年前,厉母生下了一个早产儿,那个孩子天生体弱,厉母嫌弃他不是健康的男婴,无法继承厉家的家业,竟然下令让张姨将那个孩子偷偷销毁。
张姨在信中写道,当时她虽然心中不忍,但迫于厉母的威压,不得不服从命令。她按照厉母的要求,将那个刚出生不久的早产儿抱出医院,扔到了郊外的垃圾场。这些年来,这件事一直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日夜难安。
佛珠窃听案发生后,张姨被警方带走调查,她知道自己这次难逃罪责。而且,厉母为了自保,很可能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在巨大的压力和愧疚之下,张姨选择了自杀。
她在信中说,她知道苏暖一直被厉母欺负,也知道苏暖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在跳楼前,将这件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写了下来,寄给苏暖,希望苏暖能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也希望自己能得到解脱。
信的最后,是一行用鲜血写的大字:“厉夫人命我销毁早产儿尸体,我罪该万死!”
纸张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但那一行行字迹,却像一把把尖刀,刺得苏暖和厉烬琛心惊肉跳。
苏暖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信上的内容,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厉母竟然如此狠心,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竟然能亲手毁掉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个无辜的孩子,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自己的母亲如此残忍地抛弃,最后惨死在垃圾场,想想都让人心痛。
厉烬琛的脸色铁青,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震惊。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强势、刻薄,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恶毒,做出了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
“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厉烬琛的声音沙哑,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毁掉一个无辜的生命,还将这个秘密埋藏了二十多年。
陈默站在一旁,也被信中的内容惊呆了。他跟随厉烬琛多年,知道厉家的一些矛盾,但从未想过,厉家竟然隐藏着这样的惊天丑闻。
“少爷,苏小姐,现在该怎么办?”陈默的声音有些干涩。
厉烬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曝光出去,不仅会让厉家身败名裂,还会引发轩然大波。而且,张姨已经死了,这封信是唯一的证据,想要追究厉母的责任,恐怕并不容易。
“先把信收好,不要声张。”厉烬琛沉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厉家的其他人。”
苏暖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她知道厉烬琛的顾虑,这件事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但她一想到那个无辜惨死的孩子,心中就充满了不忍和愤怒。
“可是,那个孩子太可怜了。”苏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应该让厉母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厉烬琛看着苏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又何尝不想让母亲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厉母毕竟是他的母亲,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证据不足,想要将她绳之以法,难度极大。
“我知道。”厉烬琛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但我们不能冲动。张姨已经死了,这封信虽然是证据,但只有这一封信,说服力不够。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能将厉母绳之以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件事还涉及到厉家的声誉,一旦曝光,整个厉家都会受到牵连,甚至会影响到公司的运营。我不能只考虑个人的恩怨,还要考虑到整个家族的利益,以及糖糖的未来。”
苏暖沉默了。她知道厉烬琛说得有道理,但一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她就无法释怀。厉母的行为太过残忍,她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苏暖问道。
“首先,我们要确认这封信的真实性。”厉烬琛说道,“虽然信上的字迹看起来像是张姨的,但我们还是要进行笔迹鉴定,确保这封信不是别人伪造的。”
“其次,我们要寻找更多的证据。”厉烬琛继续说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想要找到证据并不容易,但我们可以尝试从医院入手,查找当年厉母生产的记录,以及那个早产儿的相关信息。另外,我们还可以调查一下张姨的社会关系,看看她有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最后,我们要谨慎行事,不要打草惊蛇。”厉烬琛说道,“厉母现在还在拘留所里,我们不能让她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否则她很可能会销毁证据,或者找人威胁我们。”
苏暖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只有冷静下来,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能真正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
“我会让陈默去处理笔迹鉴定和调查的事情。”厉烬琛说道,“你和糖糖这段时间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外出,避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嗯,我知道了。”苏暖说道。
厉烬琛将信仔细收好,放进了一个密封的盒子里。他看着苏暖苍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愧疚。他没想到,苏暖会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中,承受这么多的压力和恐惧。
“对不起,暖暖。”厉烬琛轻轻抱住苏暖,“让你经历这些,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认清我母亲的真面目,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苏暖靠在厉烬琛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的委屈和恐惧渐渐消散了一些。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厉烬琛,他也是受害者。
“不关你的事。”苏暖轻声说道,“是厉母自己作恶多端,才会有今天的下场。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证据,让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厉烬琛点了点头,紧紧地抱着苏暖。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为那个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也要保护好苏暖和糖糖,不让她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按照厉烬琛的吩咐,开始了紧张的调查。他首先将张姨的信送去进行笔迹鉴定,结果证实,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张姨的亲笔。
随后,陈默又前往当年厉母生产的医院,查找相关的记录。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医院的档案管理系统发生了多次变更,想要找到当年的生产记录并不容易。陈默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在医院的档案室里找到了一份尘封已久的病历。
病历上显示,厉母当年确实生下了一个早产儿,那个孩子出生时体重只有两斤多,身体非常虚弱,被送进了保温箱。但病历上并没有记录那个孩子的后续情况,也没有出院记录,仿佛那个孩子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一发现,进一步证实了张姨信中的内容。那个孩子确实存在过,而且很可能如张姨所说,被厉母下令销毁了。
陈默还调查了张姨的社会关系,发现张姨的家人都在外地,她在云城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在她自杀前,曾经给远在老家的女儿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她只是哭着说自己对不起女儿,对不起一个无辜的孩子,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些线索,都让厉烬琛和苏暖更加确定,张姨信中的内容是真实的。厉母确实销毁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厉母自首后,一直被关押在拘留所里。由于佛珠窃听案的情节不算特别严重,而且厉母有自首情节,警方原本打算对她进行罚款和短期拘留后,就予以释放。
但随着张姨的自杀和这封血书的出现,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厉烬琛在掌握了初步证据后,决定向警方报案,揭露厉母当年销毁早产儿尸体的罪行。
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刻展开了调查。他们调取了厉母当年的病历,询问了相关的医护人员,还对张姨的自杀现场进行了重新勘查。
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很多证据都已经消失,想要找到直接证明厉母罪行的证据并不容易。但张姨的信、医院的病历、以及相关的证人证言,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足以证明厉母当年的行为。
厉母得知警方开始调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后,彻底慌了。她原本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会有人知道,却没想到张姨会在自杀前,将这件事揭露出来。
在警方的审讯中,厉母一开始还试图狡辩,否认自己当年的行为。但当警方拿出张姨的信、医院的病历等证据时,厉母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承认了自己当年的罪行。她说,当年她生下那个早产儿后,发现孩子身体虚弱,医生告诉她,那个孩子很可能活不长,就算活下来,也可能会有后遗症。厉母一心想要一个健康的男婴来继承厉家的家业,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不合格”的孩子,于是便动了杀心。
她命令张姨将那个孩子偷偷抱出医院,扔到郊外的垃圾场,让他自生自灭。这些年来,她一直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一直活在愧疚和恐惧之中。
厉母的供述,让整个案件真相大白。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厉母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而且情节极其恶劣,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
消息传开后,整个云城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厉夫人,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恶毒的事情,亲手毁掉自己的亲生骨肉。
厉家的声誉一落千丈,成为了众人唾弃和指责的对象。厉氏集团的股价也受到了严重影响,一路暴跌,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厉父得知真相后,气得一病不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竟然隐藏着这样可怕的秘密,做出了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他对厉母彻底失望,提出了离婚。
厉烬琛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虽然一直不认同母亲的做法,但从未想过,母亲竟然会如此狠毒。他主动向公司董事会提出辞职,承担起了家族丑闻带来的责任。
苏暖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厉母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个无辜的孩子终于沉冤得雪,这让她感到一丝欣慰。但她也为厉烬琛感到心疼,他失去了母亲,家族也陷入了危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段时间,苏暖一直陪伴在厉烬琛身边,安慰他,鼓励他。她知道,现在的厉烬琛需要的是支持和陪伴,而不是指责和抱怨。
糖糖虽然年纪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她变得格外乖巧,不再像以前那样调皮捣蛋,而是经常依偎在苏暖和厉烬琛身边,用稚嫩的声音安慰他们:“爸爸妈妈,你们不要不开心,糖糖会听话的。”
女儿的懂事,让苏暖和厉烬琛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温暖。他们知道,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这天晚上,苏暖和厉烬琛带着糖糖,来到了郊外的一片空地。这里,就是当年张姨扔掉那个早产儿的地方。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里已经不再是垃圾场,而是变成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月光洒在草地上,显得格外宁静。
苏暖拿出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地上,轻声说道:“孩子,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你的妈妈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可以安息了。”
厉烬琛站在一旁,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沉痛。他对着草地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小弟弟。是我们厉家对不起你,希望你在天堂能过得幸福。”
糖糖看着地上的菊花,疑惑地问道:“妈妈,爸爸,我们是在给谁送花呀?”
苏暖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糖糖的头,说道:“是给一个可怜的小弟弟。他很久以前来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机会长大。我们来看看他,希望他能开心。”
糖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学着苏暖的样子,对着草地说道:“小弟弟,你要开心呀,我会为你祈祷的。”
夜风吹过草地,带来一丝凉意。苏暖靠在厉烬琛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心中一片平静。
这场持续已久的风波,终于以厉母的落网而告终。虽然过程充满了曲折和痛苦,但最终还是迎来了正义的审判。
苏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厉家的危机还需要时间来化解,她和厉烬琛也需要时间来抚平心中的创伤。但她相信,只要他们一家人齐心协力,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迎接更加美好的未来。
而那封染血的遗书,被厉烬琛妥善地保存了起来。它不仅是厉母罪行的证据,也是那个无辜孩子存在过的证明,更是对所有人的警示——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任何作恶多端的人,最终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和道德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