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刚把秋试招揽人才的想法说完,马君兰就一拍大腿跳起来,桃红短褂的袖子晃得像阵风,百褶裙上的粉蝶绣纹都跟着颤:“这么说,咱们只要把人拉来,就能把李嵩那老东西的人挤下去?”见张睿点头,她立马拍着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丐帮的传信法比官府的八百里加急还快,不出三天,保证把消息传到洪峰哥和霞妹耳朵里!”
“别光说大话。”张睿笑着指了指她,“洪家堡的洪峰、武当的刘山、黄山罗相同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豪杰,你得说动他们真心来,不是应付差事。”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张纸条,“这是我列的名单,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你用丐帮暗号传信,就说‘京城有大义,盼君共赴之’。”
马君兰一把抢过纸条塞进怀里,桃红短褂的领口都崩开了些,露出细白的脖颈:“放心吧大哥!我爷爷以前就是丐帮长老,传信的规矩我门儿清!”
“阿艳和二弟,你们俩一组。”张睿转向阿艳和佟云飞,阿艳正端着茶杯抿水,淡蓝布裙的袖口沾了点茶渍,听见叫自己,立马放下杯子坐直身子。“你们去洪泽湖,查两年前那二十万石赈灾粮的案子。”张睿从包袱里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太子给的官员名单,“这上面都是和李嵩沾边的地方官,你们暗地查,不管是偷是骗,只要能拿到证据就行。到了洪泽湖,找黑沙帮的武雄和红鲤帮的刘永庆,他们欠我个人情,会帮忙。”
佟云飞眼睛一亮,拍着桌子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顺手牵羊’?”马君兰“噗嗤”一声笑了:“什么顺手牵羊,说好听点叫‘取证’,真当自己是偷东西的了?”佟云飞挠着头嘿嘿笑:“都一样都一样,只要能拿到证据就行。”
张睿又看向印彩红,她正靠在床头,月白软缎寝衣的领口松松的,露出纤细的锁骨,脸上带着些失落。“可惜印姑娘腿伤没好,不然以你的智谋,肯定能帮上大忙。”印彩红轻轻叹了口气:“要是有灵丹妙药能让腿快点好就好了,总躺着像个废人。”
“哎!我想起个人!”马君兰突然跳起来,桃红百褶裙扫过地面,“我爷爷说过,太行山里有个神医叫王时珍,人送绰号‘胜华佗’,最擅长治骨伤!他配的‘七日断续膏’,据说贴上七天,断骨就能长好!”
“真的?”佟云飞立马站起来,灰布劲装都绷紧了,“我现在就去太行山!”“别急。”张睿摆手,“这些高人脾气怪,不是谁都能见的。你去办招揽江湖人的事,找药的事我来,我的轻功快,来回也省时间。”
马君兰也点头:“大哥说得对!那胜华佗据说住在悬崖上的山洞里,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还是大哥去靠谱。”佟云飞只好坐下,嘟囔道:“那好吧,听大哥的。”
“娥姐,你陪着兰妹去丐帮传信。”张睿看向常月娥,她穿件月白软缎裙,腰间银链上的玉佩轻轻晃,正低头思索着什么。“传完信你们就在京城暗查,盯着和李嵩有关系的大臣,看看他们有没有贪赃枉法的把柄。”
“听玉哥的。”常月娥抬起头,眼里带着温柔,“不过你一路从朔州回来,又在宫里忙了两天,也该歇歇了。离秋试还有两个月,不差这几天。”马君兰立马附和:“就是!大哥还没带我们逛过京城呢!上次在洪家堡,你带我们在河里潜游,这次得带我们在房顶上飞!”
张睿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好,听你们的!这几天咱们啥也不干,就在京城好好玩,逛遍大街小巷,吃遍冰糖葫芦、驴打滚!”马君兰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这才是我的好大哥!”
“对了大哥,”常月娥端起茶杯递给他,“你说韩家公子的事办得顺利,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马君兰抢着道:“肯定是又管闲事了!大哥就这毛病,见着不平事就走不动道。”
“还真被你说中了。”张睿喝了口茶,把王家庄的事说了一遍——怎么撞见村民要沉一对青年男女,怎么遇上幽灵帮的人,又怎么灭了整个帮派,把帮主交给村民处置。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听得众人心惊肉跳。
“张公子真是侠肝义胆。”印彩红眼里满是敬佩,“那些官府都拿幽灵帮没办法,你却轻而易举就解决了。”马君兰得意地扬下巴:“那是!我大哥可是江湖第一奇侠,比某些只会摆架子的大侠强多了!”她说着瞥了眼佟云飞,佟云飞苦着脸道:“我可没惹你。”
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马君兰拍着桌子喊:“小二!上酒菜!今天要好好庆祝大哥回来!”不一会儿,小二就端着菜上来了——红烧肘子、酱牛肉、清蒸鲈鱼,还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众人围坐在桌边,举杯畅饮,马君兰喝得脸蛋通红,抱着常月娥的胳膊唱小调,阿艳则安静地给张睿夹菜,偶尔和他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温柔。
酒足饭饱后,众人各自回房。张睿洗漱完毕,刚坐在床边,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常月娥,她换了件素色软缎寝衣,头发松松地挽着,眼里带着些担忧:“玉哥,我有话跟你说。”
“进来坐。”张睿给她倒了杯茶。常月娥接过茶杯,手指有些颤抖:“玉哥,上次你帮我提升功力,会不会损伤你自己?我听人说,有些邪功是靠吸男人的功力提升的,我怕……”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张睿笑着打断她,“我的内功是阳刚之气,和你双休是互补,只会让我功力更稳,不会损伤的。”常月娥这才松了口气,脸颊却红了,小声道:“那……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张睿摸了摸她的头:“今晚不行,阿艳估计在等我。明天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常月娥点点头,乖巧地转身回房了。
张睿关好门,身形一晃就到了阿艳的房外,轻轻敲了敲窗。屋里的灯突然灭了,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阿艳穿着淡蓝肚兜,外面罩着件薄纱,月光洒在她身上,皮肤白得像玉。“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她扑进张睿怀里,声音带着委屈。
“怎么会不来。”张睿抱着她走进屋,关好门,低头吻住她的唇。阿艳的身体轻轻一颤,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淡蓝薄纱滑落,露出纤细的腰肢。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张睿才松开她,轻声道:“我帮你提升功力,就像帮娥姐那样。”
阿艳的脸瞬间红了,依偎在他怀里:“这样会不会伤着你?要是伤着你,我宁愿不要。”“不会的。”张睿笑着把她抱到床上,“我的内功特殊,和你们双休是双赢。”他掌心贴着阿艳的后背,缓缓输入真气,温暖的气流顺着经脉游走,阿艳舒服地哼出声,身体渐渐软下来。
与此同时,马君兰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穿着粉花寝衣,抱着枕头滚来滚去,脑子里全是上次在洪家堡的场景——张睿抱着她在河里潜游,水的清凉和他身体的温热交织在一起,那种感觉太美妙了。“明天一定要让大哥带我去游湖。”她嘀咕着,脸颊越来越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
常月娥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她想起和张睿的温存,那种身心交融的快乐,让她浑身都暖洋洋的。“玉哥的功力那么强,应该不会有事吧。”她小声嘀咕着,又想起白天张睿说的洪泽湖案子,“阿艳和佟云飞去查案,会不会遇到危险?”越想越担心,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印彩红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满是期待。她摸了摸自己的腿,虽然还疼,但一想到“七日断续膏”,就觉得有了希望。“等腿好了,我就能和他们一起查案了。”她轻声说着,拿起桌上的针线,开始缝补被划破的裙摆——她要早点好起来,不能一直拖大家的后腿。
佟云飞则在房间里练起了拳,灰布劲装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他一边打拳一边想:“明天就去沧州找师父,一定要把镖局的兄弟都带来!不能让大哥和师姐失望!”拳头打在空气中,发出“呼呼”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张睿帮阿艳输完真气,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暖暖的。他轻轻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到窗边。月光洒在他身上,青布劲装泛着淡淡的光。他想起太子的托付,想起洪泽湖的百姓,想起李嵩的恶行,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不管多难,我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他轻声说着,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里——他要去城外的破庙看看,那里有他安排的眼线,或许能查到李嵩的新动静。
夜风吹过兴隆客栈,房间里的灯火都灭了,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怀着各自的心事,却有着同一个目标——帮太子稳住朝局,帮百姓除暴安良。明天,他们会暂时放下烦忧,好好逛一逛京城,但他们都知道,短暂的休闲过后,等待他们的,将是更艰巨的任务。而这江湖,也正因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才多了一份光明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