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躺到这边来。”
阿芬有些不情愿,但不敢反抗。拿着一把蒲扇走过去,并未躺下,而是把床里的蚊虫赶走,把蚊帐放下来。
文贤贵伸手在阿芬大腿上摸来摸去,又说:
“你是不是听到柱子傍晚时来对我说的话?说要把他家女儿小丽嫁给我,心里不舒服了?”
阿芬还真的是为了这事感到不舒服,她跟文贤贵这么多年无名无分,一个后来的小姑娘,以后还要她伺候,换做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啊。
不高兴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他却还嘴硬不承认。
“你终于又娶妻了,这是喜事,我怎么会不高兴?”
看阿芬已经把蚊虫全部赶出去,蚊帐脚都塞到席子底下了。文贤贵就顺势把人一扯,把人扯倒在自己的怀里。
“娶什么妻呀?我有你就够了。娶妻麻烦,像静怡那样,一天到晚给我脸色,还不如不娶。”
阿芬有些愣,手搭在文贤贵那同样皱巴巴的胸脯上,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是答应他了吗?”
“我是答应了,但只答应他把女儿嫁到我们文家,并没说我要娶他女儿啊。”
文贤贵抓住阿芬的手往下滑,钻进了自己的裤子里面。
这话不仅让阿芬惊讶,还有些担心,又问:
“嫁到文家,文家还有谁没有娶妻呀?你搞什么名堂?人家小丽是个好姑娘,你可别害了她啊!”
“我是帮他们,怎么会害呢?别说那么多,好些日子不做了,来。”
文贤贵不仅仅把阿芬的手往下拉,这会还把脑袋也推下去。
阿芬就是一头老黄牛,逆来顺受。文贤贵任何要求,她基本都不会拒绝,最多扭扭捏捏几下。
黄静怡死了之后,她更是把文贤贵当成自己真真正正的丈夫,不会拒绝任何的事。
世界就是这样,有了东就有西,有了南就有北。同是在老太太家里当下人的,有了倔强的小玉,就有顺从的阿芬。
小玉当时回家,并没有回顾家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过得怎样?空留阿芬在这里受罪,或许也是享受。
日子总是这样,好的坏的、酸的甜的,总有人过。是喜是悲,也只有过了才知道。就像是房间里的蚊子,刚才被阿芬从蚊帐里赶出来,这会蚊帐摇晃,又裂开了一道口,它们可以再次钻进去,肆无忌惮地叮咬着那白花花的身体。
五月初四,星期日。文贤贵起床,吃过早饭,撕了一张昨天忘记撕的日历薄,去往了杨氏的家。
日历簿是他在县城买回来的,有了这玩意,倒是蛮方便。不仅记住了日子,还记得公历,还有哪天是星期几。
他早上起得迟,来到杨氏家院门前时,杨氏都已经带着文田夫准备出门了。
“二姨娘去哪里呀?准备带四弟去石宽家啊?”
这段日子,文贤贵连续两次到她家来,杨氏心里感到不安,语气也就有些冷。
“是啊,家里没伴玩。”
“让他自个去吧,崇仙他们也才刚去,跑快点还能追上,我找你有点事说。”
文贤贵心想,你现在对我冷冰冰的,一会可就要感谢我了。
杨氏不想和文贤贵聊,尽管文贤贵上次来说的也是好事,但她总感觉心里有些膈应。
“你能有什么事啊?下次再说,我要走了。”
杨氏还真的说走就走,几步就和文贤贵擦肩而过。文贤贵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想听,那我也懒得说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