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了半天的火车才抵达省城哈市。
还没出站,孙侯就去买了一张明天早上到京都的火车票。
他想去羊城,还得从京都转车。
孙侯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看到比较繁华的省城,他感觉很是新奇。
江景辉找了一家离车站比较近的招待所所,这样方便孙侯第二天坐车。
他要了两间单间,沐雪一间,他和孙侯一间。
不是,他不想和媳妇一间,只是两人没有扯证,不能住在一起。
无奈只能跟孙侯住一屋。
三人找了一家国营饭店填饱了肚子,回到招待所洗漱好,江景辉差不多在沐雪的房间待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和孙侯的那间房间。
他掩耳盗铃,“呵呵,我媳妇晚上睡觉没我哄的话根本睡不着。”
孙侯也呵呵两声,看了一眼拉链都没拉上的前开门,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这一晚,江景辉和孙侯都没怎么睡,尤其是孙侯,精神头很足,拉着江景辉不停地唠嗑。
江景辉拉开自己的行李包,将事先给他准备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首先是一包干粮,几个馒头和窝窝头,还有一小包肉干。
其次是一件军大衣以及秋衣秋裤啥的,从内到外又准备了一套,不然这家伙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最后使用报纸层层包裹的东西,孙侯接过拆开,差点没将东西甩出去。
“辉哥,这?”
他惊愕地看向江景辉。
江景辉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往他怀里一丢。
“还有这个。”
孙侯打开布袋,里面全是子弹,起码有一二十颗。
“这个给你是防身用的,不是让你乱来的。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这东西。”
这次孙侯是真给跪下了,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辉哥,大恩不言谢,如果有一日我还能再回来,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江景辉忙将人扶起,“你这是干啥?我相信你有朝一日总能回来,但这条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保重。”
“我弟弟和家里人就拜托了。”孙侯托付。
“江景辉再次保证,“放心,我一定会尽力。”
天亮了。
孙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招待所。
他没让江景辉送,江景辉也没想送,熬了大半宿,他都快困死了,得再睡个回笼觉。
沐雪见天色大亮江景辉都没来找她,猜测昨晚两人聊得太晚睡的太迟早上根本起不来,她便也没来打扰。
自己去洗漱好后吃了点副食喝了一杯开水,就在房里看书。
她一个人哪里也不敢去,在这陌生的地方自家男人不在身边就很不踏实。
江景辉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顿时精神焕发,感觉跟媳妇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只是想到这招待所隔音效果不好,他媳妇压抑的很,自己也不尽兴,就想换个住宿。
不过现在就这条件,换到别的招待所也有同样的问题。
江景辉暂时按耐住了换住宿的冲动。
起床来到媳妇的房间,沐雪早就等着他,听见敲门声噔噔噔地就跑了开门。
“阿辉,你终于休息了。”
江景辉进屋,反手关了房门,一把将人搂住。
“媳妇,一个晚上没见,可想死我了。我不在身边你睡得可好?”
沐雪抬眼瞋他,眉目含笑,“我睡得可好了。”
这话自然是假话,她以为没有男人在身边闹腾到大半夜,自己会睡得很香。
可恰恰相反,他不在,她睡觉也不踏实。
江景辉现在很了解她,知道她在说谎。
这妮子有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毛病,就是说谎或是开玩笑,还有陷入纠结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咬嘴唇。
说谎的时候就会重重地咬着嘴唇不放,开玩笑的时候是轻咬一下嘴唇,嘴角会微微上翘。
而陷入纠结的时候就是反反复复咬着松开,咬着又松开。
每当她咬唇的时候,江景辉就想叫媳妇松开让他来。
这次也是,沐雪话落,见她轻咬着樱瓣,他的眸子深了深,低头就吻了上去。
半晌,才分开。
沐雪的俏脸绯红一片。
轻轻捶了他一下,“好了,你早饭都没吃,肯定饿了,咱们去吃饭。”
“好!”
两口子手拉手出了房门。
由于他们的行李多,两袋子鹿肉,外加两人换洗的衣物,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就把他们安排到了一楼。
两人出来没走多远就到了前台,前台的工作人员盯着两人牵着的手,眉头蹙起。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这么不注意言行举止。
她重重地咳嗽一声提醒两人,沐雪尤如受惊的兔子立马缩回手,江景辉看着空掉的手心,很是无语。
牵自己媳妇的手咋啦?
哎,也没咋,就是容易被人认定是在耍流氓!
两口子规规矩矩地来到国营饭店,吃过午饭,就在大街上溜达。
一是带着媳妇领略风土人情,二是在踩点。
两袋子鹿肉得找黑市处理掉。
不止鹿肉,还有储物空间的那么多物资,也要将能卖的全卖掉。
两人走了一下午,直到在外面吃了晚饭,还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才回了招待所。
前台在两人走进招待所大门的那一刻,馀光就一直跟随着两人。
江景辉察觉到了,但他没管,跟昨天一样,他依旧先进了沐雪的房间。
前台工作人员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是开的两间房吗?怎么跑一个屋去了?
她盯着沐雪的房间不错眼,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人还没出来。
前台工作人员急了。
拿起电话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公安同志,你好,你们快过来,我这里是红星招待所,我怀疑有人来招待所乱搞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