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麾下士卒装备精良,拥有不少守城器具。
他在城头架设了数十架床弩,贼军还未到城前,便遭受到床弩的火力覆盖。
“床弩齐射!
弓箭手,给我放箭!”
仅是弓弩的火力覆盖,就让叛军损失惨重。
待叛军好不容易来到城前,架设云梯想要向城头攀爬,刘邦又道:
“滚木礌石呢?
给我砸!
热油给我倒!
这么多好东西,可得让叛军尝尝滋味!”
刘邦的守城器械层出不穷,叛军苦不堪言。
滚烫的热油和滚木礌石,哪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也就是张举、张纯手里有云梯,还能让叛军士卒试着向上爬一爬。
换成乌桓这种只有长梯,没有云梯的异族,根本连城墙的边都摸不到。
即便叛军能摸到城墙边,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叛军,都倒在了向上攀爬的过程中。
好不容易侥幸攀上城头的叛军,要面对的则是关羽、张飞、赵云、童飞、王权、等一众绝世猛将所统帅的大汉精兵!
这场攻城战,对双方极不公平。
叛军伤亡惨重,刘邦麾下汉军的伤亡却可以忽略不计。
眼见着城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张纯对张举道:
“陛下,这城我们打不了!
还是让将士们先撤下来,先思考出破城良策再动手吧。”
这些叛军是张举和张纯他们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
死伤太多,张举也很心疼。
“撤退!
先撤退归寨!”
“就这点本事啊!
俺老张还没杀过瘾呢!”
周瑜就跟在刘邦身边,他是第一次参与上万人交战的大规模战役。
战场厮杀的情景让周瑜震撼,人命如草芥般被收割的画面,深深烙印在周瑜脑中。
可周瑜却不畏惧这样的场景,他感觉自己的热血都要沸腾了。
似乎他就是为了这等大规模战斗而生的。
义父刘邦指挥若定,之前义父传授给他的各种兵法知识,也都在他脑中得到了印证。
“义父,贼不足惧!
趁势而击之,可得大胜!
或趁夜袭营,可破敌士气!”
“好!
不愧是我刘睿的义子!
公瑾所言,句句都是得胜良策!”
“不过胜叛军容易,胜张温那老匹夫还得费点手段。
先不用急着破贼。
如果我估算不差的话,咱们的战报已经送到京城了。”
“张让不会放过这个除掉张温的好机会,咱们等着就行了。”
刘邦所料不差,张让确实收到了他传过去的战报。
“德然呐德然,你真是人才呀!
连张温这老狐狸的尾巴你都能抓到,真是不简单。
亏得咱家还担心你会被张温算计,看来咱家还是小看你了。”
张让看罢战报,将战报放于桌案,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张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可别怪咱家对你出手狠辣!”
翌日上朝,这份战报就被呈到了刘宏手中。
“德然上书求援,称麾下兵微将寡,不足以抵抗贼军。
贼军竟如此凶恶,朕派出六万大军还不能破敌吗?”
“你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战报上不是写了得胜吗?
得胜还要求援?”
“陛下,乌桓贼军入寇青、冀二州,平西将军施良策,以骑兵破之,故而得胜。
然叛军有十余万之众,平西将军麾下仅有两万兵马,实在难以匹敌叛军。
所以才会向陛下求援。”
“这怎么可能?
朕不是派出六万精兵吗?
对了,朕是以张温为帅,刘睿副之。
刘睿这个副将都破敌了,张温身为主帅,在做什么?”
“张司空称其自有打算,平西将军询问之后,却被张司空呵斥,便不敢多问了。
张司空那四万大军,一直按兵不动。
平西将军也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好派末将向陛下求援。
陛下,平西将军以两万士卒挡住十余万叛军,已是极为艰难之事。
又如何能够破敌?”
听了张任之言,刘宏愤怒不已。
“好,好!
张司空,朕的三军统帅!
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按兵不动,贻误军机!
致使平西将军陷入险地!
这就是朕的好臣子!
亏得朕还对他委以重任,张温简直枉顾朕的信任!”
袁隗看刘宏气成这样,估计他马上就要下令拿张温下狱了。
他心中暗暗责怪张温,做事怎么能如此粗陋?
袁隗能理解,张温按兵不动是想把刘睿卖给叛军。
可他这么做,不是把陛下当成傻子了吗?
陛下焉能不怒?
现在惹出祸事,他袁隗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尽力补救。
张温贵为三公,一旦被陛下下狱,影响远比董卓和皇甫嵩大得多。
这对士族派系的打击实在太大,袁隗可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陛下,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或许张司空这样做,有着他自己的用意。
亦或是有破敌良策,暂时没有言明。
陛下莫要听信一面之词,就怪罪于张司空。
此等大事,还需要讲证据才是。”
“陛下,太傅所言极是。
张温乃司空,老成持重,他绝不会有意放纵叛军。
请陛下三思,莫要误会了张司空。”
很多袁家和大将军派系的官吏也都站了出来,对刘宏拜道:
“臣等请陛下三思!”
刘宏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是被张温气的,还是因为世家的势力太强,引起了他的忌惮。
“阿父,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陛下,老奴觉得此事还是应当查一查。
诸公不是说,陛下有可能误会张温吗?
那查清此事不就行了?
陛下可派使臣前往,看看张温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有何用意。
查清楚之后,该不该治张温的罪,陛下心中不就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