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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饶我一命,我愿意归顺大秦。”
嬴活冷笑一声:”象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踏入大秦的疆土。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手起刀落,结束了陈祖一的性命。
与此同时,嬴活的部下也将其他海盗尽数剿灭,救出了被囚禁的女酋长。
重获自由的百姓们喜极而泣,终于摆脱了这段度日如年的奴役生活。
女酋长羞愧地来到嬴活面前:”对不起,是我轻信谗言,险些酿成大祸。”
嬴活并未责怪:”这不怪你,是陈祖一太过狡诈。
如今祸首已除,此事就此揭过。”
蒙恬适时说道:”我们的友谊不会因此受损,反而会更加牢固。”
女酋长深受感动,她真切地感受到嬴活的宽厚仁德。
即便遭遇误会,嬴活仍不计前嫌,主动提出要帮助重建海岛。
”我们观察过岛上的情况,愿意协助你们修复被陈祖一破坏的建筑。”嬴活诚恳地说。
女酋长满怀感激地望着嬴活。
待重建工作完成后,她郑重宣布:”为了报答这份恩情,我们愿成为大秦的附属国,誓死效忠。”
”往日的误会已经烟消云散,”嬴活欣慰地说,”看到你们重建家园的决心,我相信这个选择不会错。”
女酋长说完,目光真挚地望向嬴活。
嬴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爽快地表明归顺之意。
”考虑清楚了?”
起初嬴活并未打算接纳她。
毕竟身为女子,若真入了大秦,恐生变故。
女酋长郑重颔首。
秦国太子这般仁厚,何必另寻他处?
”我信大秦必不负所托,定能让此岛愈发兴盛。”
嬴活闻言露出赞许之色。
他本就存着这份心思——既入大秦,自当厚待。
虽曾因谗言险些酿祸,幸而转危为安,倒也算一段机缘。
见此情形,嬴活不再尤豫,应允了她的请求。
”妙极!自今日起,我等愿为大秦属国。”
嬴活暗赞女酋长见识不凡。
归附大秦只有益处,先前那些小国执迷不悟,当真愚不可及。
”往后必当互通有无, 发展。”
女酋长连连点头,望向嬴活的目光中已带上钦佩。
”殿下,船队已至,万事俱备。”
嬴活含笑应下。
逗留日久,该继续探寻仙岛了。
正欲启航,忽见海面又现巨船,众人皆露疑色。
”莫非是陈祖一馀党?”
此言一出,气氛骤紧。
若真是仇敌来犯,难免再生事端。
不多时,那船靠岸。
一名身着秦宫服饰的使者疾步上前,跪禀道:”奉陛下旨意,恭迎太子回朝。
仙岛之事,容后再议。”
嬴活抚须沉吟。
父皇素来明理,若非朝中生变,断不会接连催促。
此中必有蹊跷。
嬴活心中隐隐不安。
他不再耽搁,当即登船启程,随使者返回秦国一探究竟。
若非十万火急,嬴政绝不会派人远渡重洋寻他。
”也罢,本太子便随你回去看看。”嬴活沉声道,”倒要瞧瞧是何等要事,竟劳动你亲自出海。”
使者肃然领命,众人见状皆露惊色。
”殿下真要返航?”蒙恬大步上前,”仙岛线索近在眼前,此时放弃岂不可惜?”
嬴活望着翻涌的海浪,眉间沟壑更深:”父皇素来稳重,此番急召必是朝中生变。”
蒙恬默然。
他深知嬴政秉性,若非棘手难题,断不会打断太子寻仙之旅。
”女酋长,就此别过。”
船队扬帆起航时,土着首领伫立岸边久久未动。
咸阳宫中,嬴政正对奏折长吁短叹。
侍立的老太监欲言又止,终是劝道:”陛下宽心,太子殿下归来定能分忧。”
”但愿如此。”嬴政揉着太阳穴喃喃。
归心似箭的船队劈波斩浪。
当故土轮廓跃入眼帘,嬴活连日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动。
甫一登岸,嬴活便带着蒙恬直奔皇宫。
”父皇!”他大步跨入殿门,”可是朝中又生变故?”
嬴活攥紧拳头,正准备上前教训对方,却见那人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原因,是被其他难题困住了。”
嬴活闻言一怔,尚未想通其中关节,便注意到嬴政眉宇间的愁云愈发浓重。
”父皇,儿臣既已归来,您不必再忧心。
无论何事,儿臣定当为您分忧。”
嬴政微微颔首,终于道出心中所虑。
嬴政长叹一声,缓缓开口:”朕最忧心的,是那座边城。
如今长城形势危急。”
嬴活抚须沉思。
他深知修筑长城虽耗资巨大,却是抵御外敌的重要屏障。
若长城有损,秦国防线便会出现缺口。
那些异族虽不足为惧,但若频频来犯,终是烦扰。
”长城乃国之命脉,既现隐患,当立即处置。”
嬴政眼中精光一闪。
满朝文武唯有太子能懂他心意——这道城墙关系重大。
”爱卿所言极是。
眼下局势愈发棘手。”
嬴活心下了然。
修缮迫在眉睫,然边关守将分散驻扎。
若小国趁机发难,即便事后驱逐,亦难保万全。
”父皇是担忧长城百姓遭战火波及?”
嬴政欣慰点头。
此时汪公公上前道:”老奴早说过,唯有太子殿下最知圣意。
其他皇子皆不识长城利害。”
老太监面露忧色。
他自幼伺奉嬴政,视如己出,见君王焦虑,自然揪心。
嬴活刚回宫,王公公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些日子皇帝所受的委屈一一倾诉,盼着嬴活能出手相助。
”殿下有所不知,自您离京后,那些文官又开始作威作福。
每当陛下提出对策,他们便百般叼难,可若问他们有何良策,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来。”
王公公接连诉苦,听得嬴活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实在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厚颜 之徒。
”原来如此。”
嬴活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难怪”
他原以为父皇憔瘁是因长城之事,如今才明白,竟是朝中大臣在背后作梗。
”请父皇安心,儿臣既已归来,定不会让您再受委屈。”
他眸中寒芒乍现。
”今日便叫他们知道,太子回京的滋味。”
嬴政急忙拉住儿子手腕。
虽知嬴活有震慑群臣的本事,但眼下当务之急仍是长城危局。
”皇儿,朕知你心意。
但凡事须分轻重缓急,长城之事才是燃眉之急。”
嬴活颔首称是,却难掩怒意。
想到那些大臣趁自己不在欺辱君父,他便怒火中烧。
”长城崩塌非一日之寒,但收拾几个佞臣——一日足矣。”
未等嬴政再劝,嬴活已带着亲兵直闯文官府邸。
临行前,他早从王公公处记下了所有叼难皇帝的大臣名册。
首当其冲的便是李府。
”听闻本太子离京后,李大人倒是敢在朝堂上高谈阔论了?只可惜——只会拆台,不会补台。”
李大人见太子亲临,顿时面如土色,两股战战。
”殿、殿下明鉴,此事必有误会”
嬴活冷笑摆手。
侍卫们的拳脚当即如雨点般落下,只剩李大人蜷缩在地哀嚎不止。
”这便是你犯错的下场。”
话音未落,那人已拂袖而去。
嬴活率领众将士,接连造访了几位重臣的府邸。
翌日早朝,群臣脸上青紫交加,旁人想笑又不敢出声。
这般景象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这是”
当嬴活现身大殿时,一切 大白。
那些文官脸上的伤痕,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很意外吗?”
嬴活唇边掠过一丝浅笑,满朝文武顿时禁若寒蝉。
朝堂之上再无往日的喧嚣,连嬴政都觉得耳根清净了许多。
议及北方边患时,嬴政沉声道:”匈奴正蠢蠢欲动,意图进犯长城,此事极待解决。”
众臣献策纷纷,却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嬴活见状轻叹,出列禀报:”臣此番出海,带回不少新奇之物。”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想必爱卿此行收获颇丰。”
嬴活正色道:”虽时日尚短,却寻得些有用之物,请陛下过目。”
嬴政当即移驾观览。
只见琳琅满目的海外奇珍陈列眼前,尽是前所未见之物。
”可惜时日仓促,未能尽数带回。”
望着 惊喜的神情,嬴活暗自思忖:若再多些时日便更好了。
嬴政眉宇间的阴郁一扫而空,果然嬴活从不令他失望。
短短数日出行,竟带回如此丰厚的收获。
”这些珍宝可充入国库,日后变卖亦能充盈财源。”
侍从闻言郑重颔首。
虽稍展欢颜,嬴政仍忧心长城之事:”长城之困当如何处置?”
见君王愁容渐消,嬴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只需加固城防,至于屡犯边境者——当施以雷霆之威。”
阶下众臣面色骤变,未料太子竟口出狂言。
”殿下说得轻巧,却不知该遣何人出征?”
”太子未免将国事视若儿戏。”
嬴活冷眼扫过,发现发声者正是先前未受惩戒之人。
”本太子披甲上阵的次数还少么?”
群臣哑然,不得不承认太子确为沙场常客。
”既无良策,诸君何必聒噪?”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终是颓然叹息。
嬴活见状嗤之以鼻:”朽木不可雕也。”
他转而凝视李白,既然有人按捺不住,不妨杀鸡儆猴。
当即有人进言:”若再兴兵戈,恐耗资甚巨。”
”本太子所获珍宝尽可充作军资。”
”更在海外新纳数国归附。”
嬴政眼中精光暴涨,未料大秦疆域竟已拓展至重洋之外。
”何不将这些异宝兑作金银,以实国库?”
众臣纷纷称善,再不敢对太子有半分不敬。
此刻若还有人妄议嬴活,无异自寻死路。
无数热切目光聚焦于那道挺拔身影。
嬴政终是掩不住笑意,轻拍爱子肩头。
他早知此子必成大器,如今更在嬴活身上看见自己当年的锋芒。
满殿气氛为之一松,随着长城困局迎刃而解,嬴活的储君之位愈发稳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