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彻底愣住了。
“是我自己，愿意来的。”
姐姐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心湖上，却激起了千层巨浪。
她看着姐姐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面没有被胁迫的恐惧，没有被强迫的屈辱，只有一种历经劫难后的平静，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未知的笃定。
怎么可能？
小乔的心乱成了一团麻。
她最了解自己的姐姐。大乔外表看似柔弱，实则内心比谁都坚韧。孙策过世，对她而言，天都塌了。在那种情况下，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一个“敌人”，离开故土，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那个男人姜宇，他对姐姐做了什么？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小乔脑海中闪过。是威逼？是利诱？还是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手段？
“姐姐，你”她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大乔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指，将那份暖意传递过去。
“妹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乔的目光，落在了窗外那几竿翠竹上，眼神有些悠远，“他没有逼我。”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在庐江，我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所有人都劝我节哀，可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守着伯符的灵柩，不吃不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随他而去。”
小乔的心，揪得生疼。她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刺骨的绝望。
“是他。”大乔的声音，有了一丝波澜，“是他告诉我，伯符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我那个样子。是他让我哭了，也让我饿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可小乔却听懂了。
哭，代表情绪有了宣泄的出口。饿，代表身体产生了求生的本能。
“来的路上，车走得很慢。他从不提江东，也不提伯符，只是说些荆州的趣闻，山水风物。他好像只是想让我看看，这个世界除了庐江，除了那座府邸，还有别的风景。”
“饿了，他会让人送来清淡的粥羹。冷了，车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盆炭火。我甚至不知道，他随行的队伍里，还带着专门的厨子和医师。”
大乔说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惊心动魄。
可正是这些不动声色，却又无处不在的体贴，像一股温柔的溪流，一点一点，冲刷着她那颗早已冰封死寂的心。
小乔安静地听着，心中那份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想起了自己的夫君，周瑜。
公瑾也爱她。但公瑾的爱，是江东大都督的爱。他会为她谱写名动天下的曲子，会在凯旋时，将最珍贵的战利品送到她面前。他的爱，轰轰烈烈，万众瞩目。
可他不会记得，她夜里会畏寒。也不会注意到，她因为思虑过重，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用膳。
他的心里，装着天下，装着雄图霸业。留给她的，常常只是一个伟岸的背影，和无尽的等待。
而姜宇
小乔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
他似乎总能轻易看穿人心。他懂她的琴声，懂姐姐的悲伤。他给予的，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平等的尊重与关怀。
这种好，细致入微，润物无声。
好到让人无法抗拒。
“姐姐，你”小乔看着姐姐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你是不是对他”
“没有。”大乔立刻打断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她垂下眼帘，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感激他。”
是感激吗？
或许吧。
小乔没有再追问。她知道，有些事情，姐姐自己也未必想得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小乔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姐姐身边。
她亲眼看着，姐姐的生活，在一点点地发生着变化。
姜宇没有再来过这座别院，仿佛已经将她们遗忘。
但他的人，却无处不在。
每日三餐，都有专门的庖厨送来精心调配的药膳，味道鲜美，又易于克化。
午后，会有人送来新摘的鲜花，插在屋内的花瓶里，满室生香。
甚至连她们用的熏香，都被换成了有助于安神静心的种类。
两天后，一箱子书被送了过来。
小乔打开一看，里面并非全是枯燥的经史子集，更多的是一些山川地理的图志，名人雅士的游记，甚至还有几本关于花草栽培的闲书。
每一本书，都像是被精心挑选过的，恰好能勾起人阅读的兴趣，却又不会耗费太多心神。
大乔起初只是随意翻看，后来，便渐渐看入了迷。
她会指着图志上的某一处风景，对小乔说：“妹妹，你看，这里画的鹿门山，和他描述的一样。”
她也会在读到某段有趣的游记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那笑容，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融化冰雪。
小乔看着姐姐的这些变化，心中百感交集。
她心中的那块坚冰，那份对姜宇的怨恨和芥蒂，正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瓦解。
她曾恨他，恨他用强硬的手段，将自己从夫君身边夺走，将自己当作战利品。
可如今，她看着姐姐，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或许霸道，或许不择手段，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
至少，他懂得如何去珍惜一个女人，如何去抚慰一颗受伤的心。
这天下午，姐妹二人正在院中散步，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
“二位夫人，这是汉王命人送来的。”
小乔上前，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古琴。
琴身呈暗褐色，木纹清晰，琴尾处，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焦尾”。
“焦尾琴！”小乔失声惊呼。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四大名琴之一，乃是当年蔡邕从一段即将被烧毁的梧桐木中抢救出来的绝世珍品，价值连城！
他他竟然将如此贵重的宝物，送给了姐姐？
大乔也怔住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
侍女在一旁低声解释道：“汉王说，大夫人精通音律，这琴留在他那里也是蒙尘。还说，心中郁结，以琴声疏解，或有裨益。”
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恰到好处的体贴。
他送来的不是一张琴，而是一剂药，一副解开心结的良方。
大乔看着那张琴，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小乔说：“妹妹，扶我过去。”
姐妹二人来到琴案前，大乔深吸一口气，将纤纤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
一串略显生涩的音符，从她指尖流出。
那琴声，起初还带着几分悲凉和哀怨，如泣如诉。
但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流畅，激昂。
仿佛有一股压抑了许久的力量，在琴声中爆发。有不甘，有追忆，有思念，但更多的，是一种与过去告别的，决绝。
一曲终了，大乔的眼角，挂着泪。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转过头，看着小乔，轻声说：“妹妹，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小乔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看着她嘴边那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在这悠扬的琴声中，烟消云散。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男人。
是他，救了夫君的性命。
也是他，将姐姐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自己对他的那点怨，那点恨，在姐姐重新获得的“生机”面前，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她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小乔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二位夫人。”
“汉王府中的红梅开了，景致正好。汉王传话，想请二位夫人明日过府一叙，一同赏梅。”
两天后，一箱子书被送了过来。
小乔打开一看，里面并非全是枯燥的经史子集，更多的是一些山川地理的图志，名人雅士的游记，甚至还有几本关于花草栽培的闲书。
每一本书，都像是被精心挑选过的，恰好能勾起人阅读的兴趣，却又不会耗费太多心神。
大乔起初只是随意翻看，后来，便渐渐看入了迷。
她会指着图志上的某一处风景，对小乔说：“妹妹，你看，这里画的鹿门山，和他描述的一样。”
她也会在读到某段有趣的游记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那笑容，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融化冰雪。
小乔看着姐姐的这些变化，心中百感交集。
她心中的那块坚冰，那份对姜宇的怨恨和芥蒂，正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瓦解。
她曾恨他，恨他用强硬的手段，将自己从夫君身边夺走，将自己当作战利品。
可如今，她看着姐姐，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或许霸道，或许不择手段，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
至少，他懂得如何去珍惜一个女人，如何去抚慰一颗受伤的心。
这天下午，姐妹二人正在院中散步，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
“二位夫人，这是汉王命人送来的。”
小乔上前，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古琴。
琴身呈暗褐色，木纹清晰，琴尾处，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焦尾”。
“焦尾琴！”小乔失声惊呼。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四大名琴之一，乃是当年蔡邕从一段即将被烧毁的梧桐木中抢救出来的绝世珍品，价值连城！
他他竟然将如此贵重的宝物，送给了姐姐？
大乔也怔住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
侍女在一旁低声解释道：“汉王说，大夫人精通音律，这琴留在他那里也是蒙尘。还说，心中郁结，以琴声疏解，或有裨益。”
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恰到好处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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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看着那张琴，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小乔说：“妹妹，扶我过去。”
姐妹二人来到琴案前，大乔深吸一口气，将纤纤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
一串略显生涩的音符，从她指尖流出。
那琴声，起初还带着几分悲凉和哀怨，如泣如诉。
但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流畅，激昂。
仿佛有一股压抑了许久的力量，在琴声中爆发。有不甘，有追忆，有思念，但更多的，是一种与过去告别的，决绝。
一曲终了，大乔的眼角，挂着泪。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转过头，看着小乔，轻声说：“妹妹，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小乔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看着她嘴边那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在这悠扬的琴声中，烟消云散。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男人。
是他，救了夫君的性命。
也是他，将姐姐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自己对他的那点怨，那点恨，在姐姐重新获得的“生机”面前，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她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小乔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二位夫人。”
“汉王府中的红梅开了，景致正好。汉王传话，想请二位夫人明日过府一叙，一同赏梅。”
两天后，一箱子书被送了过来。
小乔打开一看，里面并非全是枯燥的经史子集，更多的是一些山川地理的图志，名人雅士的游记，甚至还有几本关于花草栽培的闲书。
每一本书，都像是被精心挑选过的，恰好能勾起人阅读的兴趣，却又不会耗费太多心神。
大乔起初只是随意翻看，后来，便渐渐看入了迷。
她会指着图志上的某一处风景，对小乔说：“妹妹，你看，这里画的鹿门山，和他描述的一样。”
她也会在读到某段有趣的游记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那笑容，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融化冰雪。
小乔看着姐姐的这些变化，心中百感交集。
她心中的那块坚冰，那份对姜宇的怨恨和芥蒂，正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瓦解。
她曾恨他，恨他用强硬的手段，将自己从夫君身边夺走，将自己当作战利品。
可如今，她看着姐姐，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或许霸道，或许不择手段，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
至少，他懂得如何去珍惜一个女人，如何去抚慰一颗受伤的心。
这天下午，姐妹二人正在院中散步，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
“二位夫人，这是汉王命人送来的。”
小乔上前，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古琴。
琴身呈暗褐色，木纹清晰，琴尾处，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焦尾”。
“焦尾琴！”小乔失声惊呼。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四大名琴之一，乃是当年蔡邕从一段即将被烧毁的梧桐木中抢救出来的绝世珍品，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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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也怔住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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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恰到好处的体贴。
他送来的不是一张琴，而是一剂药，一副解开心结的良方。
大乔看着那张琴，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小乔说：“妹妹，扶我过去。”
姐妹二人来到琴案前，大乔深吸一口气，将纤纤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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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声，起初还带着几分悲凉和哀怨，如泣如诉。
但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流畅，激昂。
仿佛有一股压抑了许久的力量，在琴声中爆发。有不甘，有追忆，有思念，但更多的，是一种与过去告别的，决绝。
一曲终了，大乔的眼角，挂着泪。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转过头，看着小乔，轻声说：“妹妹，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小乔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看着她嘴边那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在这悠扬的琴声中，烟消云散。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男人。
是他，救了夫君的性命。
也是他，将姐姐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自己对他的那点怨，那点恨，在姐姐重新获得的“生机”面前，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她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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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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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本书，都像是被精心挑选过的，恰好能勾起人阅读的兴趣，却又不会耗费太多心神。
大乔起初只是随意翻看，后来，便渐渐看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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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融化冰雪。
小乔看着姐姐的这些变化，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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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恨他，恨他用强硬的手段，将自己从夫君身边夺走，将自己当作战利品。
可如今，她看着姐姐，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或许霸道，或许不择手段，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
至少，他懂得如何去珍惜一个女人，如何去抚慰一颗受伤的心。
这天下午，姐妹二人正在院中散步，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
“二位夫人，这是汉王命人送来的。”
小乔上前，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古琴。
琴身呈暗褐色，木纹清晰，琴尾处，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焦尾”。
“焦尾琴！”小乔失声惊呼。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四大名琴之一，乃是当年蔡邕从一段即将被烧毁的梧桐木中抢救出来的绝世珍品，价值连城！
他他竟然将如此贵重的宝物，送给了姐姐？
大乔也怔住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
侍女在一旁低声解释道：“汉王说，大夫人精通音律，这琴留在他那里也是蒙尘。还说，心中郁结，以琴声疏解，或有裨益。”
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恰到好处的体贴。
他送来的不是一张琴，而是一剂药，一副解开心结的良方。
大乔看着那张琴，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小乔说：“妹妹，扶我过去。”
姐妹二人来到琴案前，大乔深吸一口气，将纤纤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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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声，起初还带着几分悲凉和哀怨，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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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看着她嘴边那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在这悠扬的琴声中，烟消云散。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男人。
是他，救了夫君的性命。
也是他，将姐姐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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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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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夫人。”
“汉王府中的红梅开了，景致正好。汉王传话，想请二位夫人明日过府一叙，一同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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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融化冰雪。
小乔看着姐姐的这些变化，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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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看着姐姐，忽然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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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夫人，这是汉王命人送来的。”
小乔上前，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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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尾琴！”小乔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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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也怔住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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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恰到好处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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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看着那张琴，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小乔说：“妹妹，扶我过去。”
姐妹二人来到琴案前，大乔深吸一口气，将纤纤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
一串略显生涩的音符，从她指尖流出。
那琴声，起初还带着几分悲凉和哀怨，如泣如诉。
但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流畅，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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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看着小乔，轻声说：“妹妹，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小乔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看着她嘴边那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在这悠扬的琴声中，烟消云散。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男人。
是他，救了夫君的性命。
也是他，将姐姐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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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小乔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二位夫人。”
“汉王府中的红梅开了，景致正好。汉王传话，想请二位夫人明日过府一叙，一同赏梅。”
两天后，一箱子书被送了过来。
小乔打开一看，里面并非全是枯燥的经史子集，更多的是一些山川地理的图志，名人雅士的游记，甚至还有几本关于花草栽培的闲书。
每一本书，都像是被精心挑选过的，恰好能勾起人阅读的兴趣，却又不会耗费太多心神。
大乔起初只是随意翻看，后来，便渐渐看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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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在读到某段有趣的游记时，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那笑容，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微弱，却足以融化冰雪。
小乔看着姐姐的这些变化，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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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恨他，恨他用强硬的手段，将自己从夫君身边夺走，将自己当作战利品。
可如今，她看着姐姐，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或许霸道，或许不择手段，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
至少，他懂得如何去珍惜一个女人，如何去抚慰一颗受伤的心。
这天下午，姐妹二人正在院中散步，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
“二位夫人，这是汉王命人送来的。”
小乔上前，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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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尾琴！”小乔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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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也怔住了，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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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
又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恰到好处的体贴。
他送来的不是一张琴，而是一剂药，一副解开心结的良方。
大乔看着那张琴，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小乔说：“妹妹，扶我过去。”
姐妹二人来到琴案前，大乔深吸一口气，将纤纤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
一串略显生涩的音符，从她指尖流出。
那琴声，起初还带着几分悲凉和哀怨，如泣如诉。
但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流畅，激昂。
一曲终了，大乔的眼角，挂着泪。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转过头，看着小乔，轻声说：“妹妹，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小乔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看着她嘴边那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在这悠扬的琴声中，烟消云散。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男人。
是他，救了夫君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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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他的那点怨，那点恨，在姐姐重新获得的“生机”面前，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她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小乔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二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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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看着姐姐的这些变化，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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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看着姐姐，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或许霸道，或许不择手段，但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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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姐妹二人正在院中散步，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
“二位夫人，这是汉王命人送来的。”
小乔上前，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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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看着那张琴，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小乔说：“妹妹，扶我过去。”
姐妹二人来到琴案前，大乔深吸一口气，将纤纤玉指，按在了琴弦之上。
一串略显生涩的音符，从她指尖流出。
那琴声，起初还带着几分悲凉和哀怨，如泣如诉。
但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流畅，激昂。
仿佛有一股压抑了许久的力量，在琴声中爆发。有不甘，有追忆，有思念，但更多的，是一种与过去告别的，决绝。
一曲终了，大乔的眼角，挂着泪。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转过头，看着小乔，轻声说：“妹妹，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小乔看着姐姐，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神采，看着她嘴边那抹释然的笑意，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也在这悠扬的琴声中，烟消云散。
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那个男人。
是他，救了夫君的性命。
也是他，将姐姐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自己对他的那点怨，那点恨，在姐姐重新获得的“生机”面前，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她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感激？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小乔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二位夫人。”
“汉王府中的红梅开了，景致正好。汉王传话，想请二位夫人明日过府一叙，一同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