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斩离开大业光明报社,压住心底火气,辨别方向后,往虹口的新八道场而去。
他可不会和日本人玩什么可笑的决斗挑战。
看你恶心,宰了便是。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区区一个侯一鸣也不值得傅斩专门跑一趟,新八道场的永存新八是他主要目标。
他倒想见识所谓心断流剑道的可怕。
新八道场的位置很显目,以往叫松涛空手道道场,后来空手道大师松涛会返回日本,永存新八来到华夏开馆收徒,这里便改名为新八道场。
晚上,道场内依旧有挥击剑打的声音。
傅斩突兀出现在道馆内,正在习剑的四个人惊讶地看向他。
“你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傅斩两手一摊:“说国语。我听不懂你在吱哇乱叫什么?”
这四个人内有一个华夏人,他翻译过后,三个日本人俱都大怒。
“该死的支那人,滚出去!这里不允许你这种卑劣的东西进来。”
“东亚病夫,竟然敢偷偷来此,一定是来偷师。”
“杨桑,请你杀死他!我愿意为你引荐老师。”
“……”
唯一的华夏人叫杨衡,爹娘都是虹口区的商人,和日本人关系亲密。
他打心底羡慕日本人,平时穿日本服装,学日语,走路都效仿日本人的习惯,恨不得自己从日本人肚子里蹦出来。
他极擅专营,永存新八来到华夏后,他是第一个去服务伺候的华夏人,得以被永存新八收作记名弟子。
他做梦都想成为永存新八的正式弟子。
杨衡听到只要杀死眼前无礼的支那人,师兄便会给自己作引荐人,将有机会成为永存新八的弟子,顿时心花怒放。
他紧紧握着武士刀,毫不尤豫向傅斩冲杀过来。
歘!!
一条握着武士刀的骼膊,掉在地上,血水飞溅。
只是一击。
“啊啊啊”
“吵死了。”
傅斩本想留着杨衡当翻译,但他这么吵,耳朵很有意见。
饶命向下下切过去。
杨衡痛苦的面孔立刻凝滞在脸上,脑袋在道场木板上滚了两圈。
傅斩既然动了刀,便没有停下的道理,立刻双足狂奔,杀向那三个鬼子。
这三个鬼子凶性大发,拔刀迎战傅斩。
傅斩双刀罡煞摄人,刀刃相撞,便是几声脆响,鬼子手里的武士刀俱都断成两截。
随着傅斩继续挥斩,又有两颗人头滚落在地,腔子往外喷血,滋滋滋好似泉水,直到鲜血流尽方才缓了下来。
仅剩的一个鬼子骇破胆子,突然用汉语喊道:“饶命,大侠。”
“诶?你会说汉语??”大侠的刀刃在鬼子脖颈处骤然停下。
“会,会一点,别杀我,我七十九岁的母亲还在九州等我回去,我还有一个未婚妻”
“够了。”
这鬼子一点诚意都没有,国人求饶都说‘八十岁老母,三岁孩子’,怎么到你这不但没孩子,老母年龄还少了一岁。
“我问,你答,否则死。”
“您说。”
“永存新八在什么地方?”
“老师在道场后面的居住区我可以带您过去”
鬼子还耍小聪明,担心自己杀死他,说什么带我过去。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前面带路。”
这鬼子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在一个屋子前停下。
里面有咿咿呀呀的艺伎在表演,几个日本人一边喝酒,一边放肆聊天。
傅斩道:“叫人。”
带路的鬼子欺傅斩听不懂日语,用日语嚎叫:“老师,有支那刺客,请万万小心!!”
屋内艺伎的表演立刻停止,横门被一把拉开,里面三个鬼子拔出武士刀,凶光四射盯着傅斩。
傅斩正割首,他一手揪住带路鬼子的发髻,一手挥刀把脑袋割了下来。
三个鬼子叽里咕噜地怒叫不止,傅斩什么也听不懂,径直把脑袋砸过去,双刀紧随其后,裹挟劲风劈斩。
砰!
那脑袋被一个低矮的鬼子一刀劈碎。
另外两个鬼子一左一右杀过来,傅斩双手双刀招式各异,无上杀意充斥整个道场,紫芒电光和猩红罡煞参合。
欻欻。
连人带刀,把这两个鬼子斩成两半。
低矮鬼子双瞳红光一闪,凝神聚势,一道无形的精神斩击,径直砍向傅斩神魂。
傅斩闷哼一声,手中动作迟缓。
永存新八立刻挥刀右切,他必杀的一刀却意外被傅斩挥刀挡下。
“纳尼?”
永存新八异常惊讶。
他的心断流是神魂斩击,这是他在铸剑炉内日复一日全神贯注,精神得到淬炼的结果,这是他的剑名叫无锋的原因。
他杀死对手,靠的从来都不是手中剑,而是心中剑。
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心剑,今晚却失效了。
“这就是心断流?”
“修性不修命,最后也是枉然。”
“更何况,你的性功也只一般,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
永存新八听不懂傅斩的话,他再度凝聚精神,仿若锻造铁块的大锤一般,狠狠朝着傅斩砸去。
傅斩既然已经知道永存新八心断流的奥义,自然不会在毫无防备,无上杀意骤然射出。
精神层面上,一把利刃,一把铁锤,轰然相撞。
铁锤轰然碎裂。
“纳尼?!”
“又叫?真吵!”
傅斩的无上杀意再进一步,刺入永存新八的神魂,那一刻,永存新八如坠冰窟,神魂好似被冻僵。
而大侠、饶命双刀加身。
铡你狗头。
这来自黑面包拯铁面无私的一刀把永存新八的脑袋砸落在地。
傅斩抬头,看向两个艺伎,挥刀送她们归了西。
早死早投胎。
下辈子投个好胎,也不失为一种仁义之举。
走出房间后,傅斩继续在道场后院查找活人,又遇到几人,无论男女老弱,在夜的掩映下,全部死绝。
傅斩在一间书房,找到那块被永存新八珍藏的‘东亚病夫’牌匾,上面有十三战败武人名字。
这十三人纵然失败,起码有拔剑的勇气,在傅斩看来,他们不应该被笑话。
傅斩把‘东亚病夫’牌匾、永存新八的尸体拉到道馆内,以永存新八的鲜血做墨,把十三个名字一一划掉,又在上写上‘永存新八’四大字。
最后,连同‘东亚病夫’牌匾和永存新八的头颅一起,钉在道馆的墙上。
下方,有几个血字。
——杀人者,神州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