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春雷滚滚急风骤雨,房间氛围逐渐安静下来。
陆迟没有解释为何隐瞒身份,因为这种事情多说无益;大家都是出来走江湖的,隐瞒身份属于常事,就象赤璃也未必是赤璃。
此时转身取出药箱,翻找着可能用到的灵药:“姑娘随意就好,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说明不了什么。”
阿兰若也是匿名改姓,自然不可能计较这种事情,只是身上伤势愈发严重,意识都有些模糊:“公子别多想,奴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没想到南疆驸马长的这么俊,还请公子帮奴家疗伤。”
“南疆驸马只是谣言,我连南疆帝姬是胖是瘦都不知道。”
陆迟说着扯开赤璃衣裙,露出羊脂美玉般的雪腻肩膀:“姑娘伤口藏着妖毒,确实不宜再拖时间;事急从权,我先帮姑娘疗伤,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冒犯了。”
说着便想将衣裙整个脱下,好好看看伤势情况,结果还没碰到腰带,便被赤璃姑娘给拦住。
阿兰若眉头微挑,伸出手指柔柔点在陆迟胸膛:“公子莫急。”
“恩?”
陆迟停下动作,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奇怪,就好象恶霸迫不及待强迫女子一般,下意识来了句:“我倒是不急,姑娘能撑得住就行————”
阿兰若伤势挺重,知道继续拖着对自己没好处,但无论嘴上如何风花雪月,终究是个姑娘家。
想想便解开两指宽的腰间丝带,继而送到陆迟面前:“恩哼,蒙上眼睛,奴家怕公子把持不住做些什么,万一被你的红颜知己看到,还以为奴家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呃——也好。”
陆迟其实觉得这有些掩耳盗铃,毕竟修士神识比眼睛都敏锐,但想想孤男寡女确实不好直接脱人家衣裳,便利索蒙上。
结果蒙上后发现腰带是轻纱布料,非但挡不住视线,甚至增添了几分朦胧美:“姑娘确定要这样?嗯——要不我闭上眼睛,你拿着我的手感知?”
“那象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奴家用男人的手自渎。”
自读这词是这么用的?
陆迟都有些招架不住,觉得狐狸精果然名不虚传;不等他接话,就听耳畔”
撕拉”一声,继而传来衣裙落地声音:“窸窸窣窣————”
阿兰若心性超然,不象凡尘女子喜欢扭扭捏捏,就算知道此举是掩耳盗铃,也没有耽搁时间。
她固然可以舍弃这具身躯,但祭炼分身终究耗材很大,既然有机会减少损失,何乐而不为。
至于是否会被陆迟看光身子,只能说事急从权,毕竟在古尸林就被摸过,在意这么多还当什么妖精。
况且陆迟如此俊美,到底是谁吃亏还真不好说。
为此直接撕掉衣袍,露出只穿着肚兜与黑丝长袜的大白身段。
九尾狐族被称为关生尤物,自然不仅仅是因为相貌美艳,不管身材比例还是肌肤润泽程度都是完美无瑕。
此时靠坐在软榻,白淅脖颈被鲜血染红,羊脂美玉般的玉碗也露出大半,依稀可见红梅绽放。
再往下就是平坦紧实的腰腹跟充满成熟韵味的骆驼趾轮廓————
如瀑长发披散脑后,美艳脸颊苍白孱弱,仿佛缠绵病榻的祸水妖姬,有种惊心动魄的战损美。
但肩胛伤势狰狞,白玉肩膀直接被砸碎,伤口一直蔓延至肚兜深处。
陆迟知道事情严重,没有趁人之危乱瞟,而是闭上眼睛摸向肚兜:“伤口太深,衣服得稍微往下扯一些才行,以后行走江湖注意些,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阿兰若拿起长裙盖在腰腹之间,觉得此情此景稍微有些尴尬,便虚弱笑道:“公子莫不是心疼奴家?
“心疼?”
陆迟摇摇头:“你最好别勾引我,我的定力一直很差。”
阿兰若眨了眨眸子,轻轻咬着下唇微笑,烈焰唇瓣象是惨白雪间唯一的色彩,凄美却又艳丽绝伦:“奴家虚弱成这样,如果公子真想做什么,奴家只能从了。”
陆迟根本不信这种鬼话,此时并未回应,而是小心翼翼将肚兜拉下,虽然没有刻意用神识查看,但依旧能清淅感知那种duangduang无比的润感。
仿佛藏在丛林间的兔儿弹跳跃出,冲击感惊人。
陆迟刚刚经历大战,沸腾气血尚未平息,觉得此情此景未免太考验人,便默念内功心法转移注意力。
同时掌心涌出真,细细感知伤势具体情况。
房间顿时寂静无声,仅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缠。
阿兰若望着近在咫尺的冷峻少侠,他的相貌本就好到极致,既有矜贵公子的儒雅气质,又带着方外之人的不染纤尘。
此时用丝带蒙住双眼,看不到深邃双眸,但是脸部轮廓更加精致分明,平添了几分神秘气质。
难怪能在大干仙子圈里如鱼得水。
阿兰若盯着看了两眼,觉得很赏心悦目,但自己半遮半掩脱成这样,此刻也没心思欣赏美男,便出言打破沉默:“奴家伤势如何?”
陆迟心思都在检查伤势上面,并未注意阿兰若的打量,闻言回应道:“对姑娘来说,肩胛被打碎不是大事,棘手的是妖毒;一旦姑娘运功血肉重生,毒就会随着真炁游走到经脉。”
阿兰若笑了笑:“恩哼,奴家知道,所以没有使用血肉重生,公子想怎么解决?”
“此毒是妖气侵袭所致,对人族而言不难,我用至阳真气清除即可;但是阴阳相生相克,你又是妖族,清除过程肯定不舒坦,你忍一下吧。”
“”
阿兰若觉得这就是母猴子的阴险之处。
如果她是人族修士,对付这种妖毒简直易如反掌,毕竟阳气可克阴;可九尾天狐本就是极阴之体,阴阴相加才会棘手。
但修士受伤乃是家常便饭,对疼痛的忍耐更是远超凡人,想了想回应道:“公子尽管施为便是,奴家————啊——~”
慵懒声调当场拔高,从柔柔御姐音变成了忍无可忍的痛呼尖叫。
虽说阴阳相生相克是修行普世之理,但是此道法根基,是创建在人族道统所构建的周天体系内。
而妖魔所蕴之气,虽表象属阴,但本质并非纯正的太阴之气或玄阴真,而是混杂了一定程度的戾气、血煞、浊秽的“阴煞邪气”。
阿兰若虽是九尾天狐一族,真气相对纯净圣洁,但本质终究是异族,如此阴阳对冲无异于滚油泼雪。
陆迟虽然闭着眼睛,但依旧能感觉到阿兰若在痛苦战栗,肌肤似乎都变得滚烫,就主动找话题转移注意力:“话说兽猿为何攻击你?据传此族一直藏在深山隐世不出————”
阿兰若咬紧牙关,全身都痛成了淡粉色,闻言哆哆嗦嗦回应:“恩————我最近在调查一个秘境,查到跟、跟兽猿有关,便想去兽猿族群探查,结果不慎被发现————呃。”
陆迟觉得这坏姐姐的胆子可真大:“你孤身一人就敢去人家老巢?人家不打你打谁?”
阿兰若觉得陆迟嘴真毒,反而被气笑了,连身上痛苦都忽略了几分:“你不知道,那群兽猿脑子笨得很,带着一群人去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奴家被发现纯属意外。”
“意外?”
“恩哼,按理说不会被发现,结果竟然被发现了,这还不是意外?”
“?
”
陆迟笑了笑:“璃姑娘还有心情强词夺理,看来还是不痛。”
“嘶————”
阿兰若怎么可能不痛,缓缓呼出一口气,本想继续饶舌转移注意力,却发现身体疼痛感逐渐降低。
继而一股滚烫的暖流蔓延全身,非但没有痛苦,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舒服感觉。
就象置身在冰天雪地的人,突然泡在暖融融的温泉中————
阿兰若下意识收紧双腿,眼神警剔:“你的真炁为何这么烫?”
陆迟解释道:“修行功法所致,只是姑娘体质阴寒,所以感受更加夸张罢了,你是不是承受不住?”
阿兰若并非承受不住,而是有些被触发狐族被动一狐族专情却也多情。
但专情指的是对感情忠贞不渝,而多情则是容易动情欲;也正因为欲望丰盛,所以才喜欢跟人族结合。
四海九州不乏狐族跟人族书生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阿兰若比一般狐狸克制许多,因为太过心高气傲,对凡夫俗子不屑一顾,对同族修者也瞧不上眼。
这也是南疆王想让她联姻、却没有成功的原因。
就连对陆迟亲近许多,也并非因为被美色迷惑而怦然心动,只是因为陆迟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
阿兰若不可能跟陆迟说自己被激的发春,毕竟这只是孤男寡女、真气催发出的正常生理反应。
为此默默念诀平复身上感受,舔了舔润泽红唇:“奴家承受得住,就是怕辛苦公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好啦,你我是朋友,赤璃姑娘不必客气,况且你在尸林也帮过我。”
陆迟随意回应几句,继而便专心致志运功疗伤。
足足过去一刻钟时间,狰狞伤口缭绕的妖毒才被驱除。
陆迟缓缓收功,默默偏过头去:“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阿兰若尝试运功,肩胛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不由松了口气;但看到陆迟一副“非礼勿视”得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奴家已经没事了,但公子一直闭眼转头是什么意思,是嫌弃奴家丑陋?”
陆迟怎么可能觉得狐狸精丑,当即转过身来:“我是不想趁人之危占姑娘便宜罢了,如果姑娘不满意,那我现在就转头看看,反正我也不亏————”
说着就直接转过身来,还顺势拉掉了蒙眼丝带。
“?
阿兰若没想到陆迟如此实诚,速度快到连她都始料未及,连忙拿起衣裙蔽体,祸水脸颊有些微红:“你的速度倒快,就不怕你的红颜知己找你麻烦?”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姑娘非要,我也没办法————”
阿兰若笑出声来,懒懒开口:“无论如何,公子相救之恩,奴家铭记于心;
只是浑身血污怕脏了道观,公子有没有干净的衣裳借奴家穿穿————”
陆迟站起身走到旁边衣柜,随意道:“我的道袍肯定不合适,但你的身形跟我红颜知己差不多,你先穿着凑合一下————不过你出门在外不带衣裳?”
阿兰若靠在软枕上,千娇百媚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唉,那头母猴子杀心太重,追了我足足五百里,将我的储物戒指都打掉了,真是心疼死奴家了————”
陆迟对坏姐姐的冒险做法不敢苟同,打开昭昭衣柜随便找了一套,回身走到床边:“你先穿衣服吧,我出去看看情况,别有尾巴没解决干净。”
“恩哼。”
阿兰若狐狸眼疲惫,本想等陆迟出去后再换衣裳,结果当看到衣服款式后,眉头便蹙了起来:“你的红颜知己就穿这种衣裳?”
说着抬起手指将贴身衣物挑了起来,薄如云雾的布料丝滑如水,透明程度跟不穿没有两样,关键还绣着两朵红缨。
下身的吊带长袜也是款式怪异,中间直接是镂空牡丹————
阿兰若挑着长袜的镂空洞打量两眼,狐狸眼神色暖昧:“魏姑娘气质端庄娴雅,没想到背地里————你们没穿着这衣服做过什么吧?
否则奴家穿上怕是不合适。”
“呃————”
陆迟纯粹是顺手拿了套衣裳,也没想到会是战袍。
不过看到款式后也很惊讶,因为他还真没试过这款,估计是媳妇准备的小惊喜,结果误打误撞提前发现。
但昭昭一直战袍不离身,陆迟早就习惯,为此面上没啥波澜:“咳————这衣裳是新的,估计是京城新款,昭昭估计是好奇买的;如果不喜欢这种款式,那我再去找找————”
“算了。”
阿兰若可不信魏姑娘是好奇,再好奇的姑娘家也不会买这种骚到没边的衣服。
况且她刚刚看的仔细,陆迟只是随手拿了一套,就拿出这种款式,很难想象柜子其他衣裳有多么花哨。
但她本身就是狐狸精,真骚起来肯定无人能敌,条条框框也没有那么多,当即将骚里骚气的衣服收起:“劳驾公子先出去,奴家先凑合着穿一下,回头还魏姑娘一套新的。”
“也好。”
陆迟转身走出房间,本想联系郡主殿下问问情况,结果就看到发财端端正正坐在门前,模样姿态象是守门神兽,见陆迟出来还抬起爪爪拜拜。
看意思约莫是——
道士一走就是大半夜,虎虎在家没人陪,又帮着你跟大姐姐守门,到现在都还没吃饭,饿饿。
“?
陆迟没想到发财还学会骗吃骗喝了,当即摸出一个肉干:“给你吃可以,但是你可不要在端阳郡主面前胡言乱语,否则以后不给你饭吃,听懂就点头。”
发财望着肉干连连点头,大眼睛比秃驴脑袋都亮,无声表达意思:“你放心,虎虎绝对不说你脱坏姐姐衣服的事情————”
哗啦啦—
惊雷唤醒沉寂大地,暴雨将战斗痕迹冲刷干净。
端阳郡主确定城中没有残存妖物后,又找到耐心洗地的赵闻峰:“此案暂时告一段落,赵大人没事就先回去吧。”
赵闻峰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无法自拔,无论是陆迟一拳砸碎妖魔身躯,还是养了那么多头妖鬼,其手段都远超他的想象。
甚至有些怀疑自我。
大家都非世家子弟,更非仙门独苗,明明都是在益州边陲长大的普通人,怎么差距却这么大。
赵闻峰微微叹息,意识到自己跟陆迟渐行渐远,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但并未在这种情绪中沉浸太久:“郡主,根据妖魔言论,山中应该有救兵;如果白猿是太阴仙宗舵主,那他口中的少主估计就是玉衍虎。”
“魔门少主虽然不好对付,但既然来到益州作恶,肯定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决定进山看看情况。”
大妖们虽然都被陆迟诛杀,但是小妖们却留下了一两头。
赵闻峰已经审讯完毕,知道翠云山中所剩妖魔不多,他此时带人过去,正好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就算玉衍虎实力强横,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跟镇魔司硬拼。
况且还有陆迟留下的两头大妖鬼镇场子,镇魔司的优势很大。
,端阳郡主想想玉衍虎没葱高的样子,就连伺候男人穿衣服都要站在小板凳,哪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但她跟魔门少主同台竞技的事情肯定不好宣扬。
可身份皇家郡主,也不可能公然包庇魔门阻挠办案,想想回应道:“本郡主跟你一起去,善始善终。”
“殿下?”
赵闻峰哪敢让皇家贵人跟着冒险:“道长已经回去,殿下今晚也很辛苦,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此事交给属下就好。”
端阳郡主虽然想打压玉衍虎的气焰,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玉衍虎被自己人针对,淡淡开口:“多谢赵大人关心,但本郡主的心意已决,前面带路。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
赵闻峰也没墨迹,当即押解小妖怪带路,悄无声息朝着翠云山而去,准备彻底清扫魔门基地。
与此同时,翠云山巅。
玉衍虎裹着红色斗篷,赤足站在悬崖边,茂密白发藏在斗篷之下,粉雕玉琢的脸庞复盖面纱,仅露出一双红莲般妖冶的眸子。
红娘子旧地重游,心情有些感慨,但正事当前也不敢过度沉溺:“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元冥海已经跟兽猿一族结盟,并且无忧禅师也来到了南疆,看来南疆格局要有变化。”
太阴仙宗虽然主事魔门多年,但因为玉无咎闭关,各方面进展都很慢,给人一种原地踏步的感觉。
但现在玉无咎出关并且进入超品境界后,魔门动作明显利索许多,不仅跟多方魔道勾连合作,甚至还意图染指国与国之间的格局。
不管是不是为了复活魔神,天下终究要乱了。
玉衍虎有些头疼,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先看眼前:“不管父亲有什么打算,终究纸包不住火,我们先处理好南疆分舵;陆迟此时就在益州,唐允谦根本跑不掉,剩下的这群喽罗一会处理了即可。”
红娘子稍作思索:“那少主在等什么呢?”
玉衍虎肯定在等情郎亲至,但此事不好直言,为此板着脸道:“哼,父亲想拉拢正道天骄,自然不能光凭嘴上功夫,肯定要让陆迟看到我们诚意,让他明白我们目标相同,都是为了人间大业,并非为了一己私欲。”
“所以本少主要卖他一个人情,他向来除恶务尽;等他亲自来到此地,本少主当着他的面清理门户。
,红娘子低头掩去眼底无奈,觉得少主有些多此一举。
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少主明明对陆迟情根深种,或许已经到达单相思的地步,但却嘴硬不肯承认。
甚至还要在她面前演戏,做出跟陆迟关系很一般的样子。
红娘子知道少主脾气不好,也不敢拆穿这层窗户纸,只是顺势询问:“少主怎么笃定陆迟会来?也许他沉浸温柔乡中不可自拔;毕竟按照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不需努力打拼。”
“这不可能!”
玉衍虎大声反驳,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只能面不改色平复情绪:“哼,正道少侠的行事作风,岂能是魔门弟子可以揣摩;况且,你看看前方的真气波动,若不是陆迟亲至,难不成是那群愚蠢的镇魔师不成?”
红娘子举目望去,果真发现前方山峦隐有人影出没。
还没来得及赞扬少主神通广大,结果就发现来人似乎真的不是陆迟,而是那群愚蠢的镇魔师。
甚至飞在前面的人,还是雍容华贵的端阳郡主。
“?
玉衍虎显然也发现情况不对,小眉毛当即蹙起:“什么情况,陆迟在做什么,为何让他的女人过来,他自己怎么没来?”
我哪知道————
红娘子觉得少主心情跌宕起伏,似乎在爆炸边缘,哪里还敢多说,只能侧面询问:“少主,那现在怎么办?”
“
玉衍虎没有回应,心底有些烦躁。
其实她在此等侯,并不仅仅是为了迷惑自己心腹,更多的是想向陆迟证明自己。
虽然陆迟从来没有身份的事情而嫌弃她,但她终究是魔门弟子,也想让陆迟知道,她是真心想走正道。
并且也在想方设法的付出努力,而不是仅仅依靠陪正道大侠睡觉觉。
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结果没想到来人却是端阳郡主这个混帐妹妹,玉衍虎白发飞扬,气的胸脯都膨胀起来:“这该死的郡主,你先去将山洞妖魔困住,我去会会她。”
“呃——?”
红娘子闻言微愣,若是从前她肯定不能让少主孤身犯险,但现在隐约猜出什么,为此没有多说:“属下遵命。”
而玉衍虎等红娘子离开之后,才气鼓鼓的飞向端阳郡主方向,不过心底虽然有气,可也能大概猜出骚郡主的用意。
大家都是一根棍上的仙葩,身份迟早都得曝光。
端阳郡主此举,多半也有帮她洗白上岸的心思,她肯定不能姑负对方好意,为此飘然落在前方林间,决定配合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