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的手掌还停在韦秀儿水肿的小腿上,温热的力道缓缓揉着酸胀的筋络,俯身将唇贴在韦秀儿泛红的耳廓边,气息带着几分刻意的灼热:“有没有想我?”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尖,韦秀儿浑身一颤,脸颊瞬间红透到脖颈,抬手轻轻捶了张锐轩一下:“你想都不要想!”
韦秀儿偏过头,不敢看张锐轩眼底的笑意,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几分娇嗔,“我这怀着孕呢,身子沉得很,哪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韦秀儿期待眼神还是出卖她,正是五个多月了需求旺盛的时候,只是韦秀儿羞于启齿,这和从小接受的女德,妇德不和。
张锐轩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引得韦秀儿小腹里的小家伙又轻轻踢了一下。
张锐轩抬手捏住韦秀儿的下巴,迫使韦秀儿转过头来,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的认真,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怀孕怎么了?”
张锐轩手指摩挲着韦秀儿柔软的唇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夫妻人伦本就是大道,适当温存既能消了你连日的紧张,让你心绪平和,腹中孩儿也能感受到这份安稳,于你于他都好。
韦秀儿被张锐轩这般逆天的言论说得脸颊发烫,睫毛轻轻颤动,眼底满是将信将疑的惶惑,抬手攥住张锐轩的手腕:“你你不会骗我吧?”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的怯意,又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许,“我听说孕期动了情,会惊着孩子的”
张锐轩见状,心头一软,俯身将韦秀儿紧紧搂在怀里,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我何时骗过你?”声音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疼惜,“那些都是老嬷嬷们危言耸听,你且放宽心,我自有分寸。”
手掌轻轻覆在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鲜活的动静,语气愈发柔和,“你瞧,他都在跟我呼应呢,定是也盼着爹娘和睦。”
韦秀儿靠在张锐轩怀里,听着沉稳的心跳,感受着小腹里轻轻的胎动,鼻尖一酸,原本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抬手捶了张锐轩胸口一下,语气带着哭腔却满是依赖:“你这小贼,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可别真惊着孩子。”
张锐轩掌心摩挲着韦秀儿泛红的唇瓣,低笑出声,眼底的戏谑浓得化不开:“那就是想了。
韦秀儿脸颊更烫,抬手狠狠掐了下张锐轩的胳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声音里满是娇嗔的辩解:“谁想了!我这不是拿你没有办法吗?”
韦秀儿偏过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忍不住悄悄抬眼瞟张锐轩,“你可得轻点,要是敢惊着孩子,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张锐轩握住韦秀儿不安分的手,指尖与她的掌心相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鬓角:“是我想,我想,我是好色之徒”
张锐轩缓缓俯身,唇轻轻落在韦秀儿的额头上,“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韦秀儿身子一软,彻底卸了防备,往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张锐轩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早上,韦秀儿一摸旁边,张锐轩早就起床了,看了一下摆钟,已经上午10点。心中一阵懊恼,怎么睡的这么沉。
不过小腿感觉没有那么胀了,韦秀儿记得昨天晚上两个温存之后,张锐轩说过要每天多走走,就挣扎起来,在院子里面走走。
化肥南下,除了茅山,扬州的几大盐商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先得到消息。
胡媚仗着和张锐轩特殊关系最先找上门来。
盐政衙门后宅的月洞门刚推开半扇,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便裹挟着娇软的嗓音飘了进来:“我的好相公,可想煞奴家了!”
胡媚身着一身水绿纱裙,裙摆绣着细碎的荷花,行走间裙摆摇曳,宛如弱柳扶风。
发髻上斜插一支点翠步摇,随着脚步轻轻晃动,珠光宝气衬得那张鹅蛋脸愈发娇媚动人。进门时,故意放缓脚步,腰肢款摆,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勾人,径直扑到张锐轩面前,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衣袖上,语气黏腻得能拉出丝来:“柳絮的事我也依你了,让她儿子入门认亲了,又按相公你的意思安排去了珠贝场。”
张锐轩心中冷笑,那是我的谋划,说动茅山道士背书,当然胡媚也出了不少力
胡媚微微仰头,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眼底满是期待与笃定,声音又软了几分:“化肥的事,奴家可听说了——茅山得了那么些宝贝,能让粮食增产不少。
我的好相公,这等好事可不能忘了奴家,万家也要,我要茅山双倍的量,这样我万家的良田也能多产粮食,往后也好给你多攒些家底呀。”
说罢,胡媚轻轻晃了晃张锐轩的胳膊,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张锐轩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你最疼奴家了,定然不会拒绝我的,是吧?”
张锐轩脸色骤然一沉,抬手拨开胡媚缠上来的手指,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呵斥:“你当是吃饭呀!多一碗少一碗没有关系?”
张锐轩重重敲了敲桌案,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慑,“这化肥可不是寻常物件,两倍的量撒下去,庄稼根系都要被烧烂,到时候全田死绝,那就是血本无归的绝收!”
胡媚被张锐轩突如其来的严厉噎得一怔,脸上的娇媚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委屈与错愕,捏着裙摆的手指微微收紧,“人家就是这么一说,这个化肥真的有这么厉害?”胡媚有些怕怕的拍了拍胸脯。
张锐轩瞥了眼胡媚泫然欲泣的模样,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想要可以,按规矩来。”
张锐轩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扔到胡氏手里,“这是使用章程,每亩地的用量、撒施时机、注意事项写得明明白白,让你家管事好生研读,严格照着做,少一分不行,多一毫也不许。否则减产了我可不负责任,还有钱可不能少。”
胡媚说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给你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还要收钱?毅儿不是你儿子了,你不能因为他姓万就不认儿子。你当时可是说好了不在意的。”
“一码归一码,化肥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这里有很多勋贵的股份,当今陛下还有一大股,你让我怎么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