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推开1208病房门时,杨美丽正对镜整理着鬓角,闻声回头,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她像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也忘了为何在此,眼中只剩下这个她曾念念不忘的男人。
“秦江!真的是你!”
她”快步上前,竟想伸手去拉秦江的胳膊,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甜腻。”
“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看错了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反而更更有味道了。”
秦江侧身避开,眼神冷峻如冰,径直走到房间中央,与杨美丽拉开距离?
杨美丽?我不是来跟你叙旧的。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来这里。”
“哎呀,别那么严肃嘛。”杨美丽像是没听到他的警告,自顾自地说起来,脸上带着懊悔与娇羞交织的复杂神情。
当年是我不对,我太年轻,太心急了。
一加上你微信,就说了些暧昧说不出口的话,惹你生气了,你把我拉黑我后悔了好久。
”她说着,又往前凑近一步,眼神热切,“秦江,你说,要是当年我没那么急躁,咱们是不是早就成了?
“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请你自重!”
秦江厉声喝止,眉宇间已满是厌烦,“我来,是给你机会交代你的问题!
你贪污扶贫款、挪用医保养老金、贿赂上级领导,这些罪行,证据确凿!
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老实交代所有犯罪事实,特别是你背后那些保护伞!
说出他们的名字,交出你掌握的账目和证据,争取宽大处理!”
杨美丽”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软化下来,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秦江,”你别这样我知道我犯了错,可你看在看在我心里一直有你的份上,就不能放我一马好吗?
只”要你点头,我什么都听你的!”
“或者!”或者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我手里有钱,很多钱,足够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就不用再这么拼命工作了,我养你”
“荒谬!”
秦江彻底被激怒,声音因极度的鄙夷而拔高,“杨嗅妮!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你以为金钱能买到一切,包括法律和尊严吗?
我”秦江行得正坐得端,岂会与你这种蛀虫同流合污。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
杨美丽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被拒绝后的羞愤和狰狞,“秦江?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好话说尽,你非要逼我是吧!我告诉你,我背后的领导,我一个都不会说!你有本事就查,看谁硬得过谁!”
“她情绪激动,说着竟又不管不顾地朝秦江怀里扑过去,试图抱住他,嘴里胡乱喊着:“我就是喜欢你!我爱你秦江!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你”
秦江”忍无可忍,猛地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杨美丽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看着她,眼神里的嘲讽如同冰冷的刀子:“杨嗅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德行。”
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砰”地被推开,放心不下的阿强急匆匆闯了进来,正好看到秦江推开杨美丽的一幕。
杨美丽一见阿强,满腔的怒火和羞耻瞬间找到了发泄口,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哪里蹦出来的小瘪三!敢坏老娘的好事!滚出去!”
阿强”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捏紧拳头就要上前:“你个老妖婆!敢对我们秦队动手动脚,我看你是欠收拾!”
秦江”立刻伸手拦住阿强:“阿强!冷静点!”
正在这时,秦江的耳机里传来沈翊急切的声音:“秦队?楼下有情况。一辆黑色轿车形迹可疑,在附近兜圈!你们那边没事吧?”
秦江”按住耳机,沉声道:“我们没事,盯紧那辆车!”
这边,阿强被秦江拦着,但嘴却没停,他冲着杨美丽嗤笑道:“老妖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还‘我养你’?你那点靠吸老百姓血汗攒下的脏钱,我们秦队看着都嫌恶心!
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些相好的领导一样,见钱眼开,连基本的廉耻都不要了?”
杨美丽”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尖声反驳:“你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吸血汗钱了!”
“我呸!”阿强毫不留情地继续讽刺,“连名状上都揭发残疾人的补助款、老人的养老钱你都贪,你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
还在这里跟我们秦队谈情说爱?我看你是想钱想男人想疯了吧!
我们秦队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秦江”拍了拍阿强的肩膀,示意他适可而止,但目光却始终冰冷地锁定在杨美丽身上?
“杨美丽,你也听到了。你所作所为,天怒人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现在每隐瞒一分,就是在给你自己增加一分的罪孽。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背后的‘张书记’,还有省里那位,到底是谁?你们是如何勾结,转移赃款的?”
杨美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江和阿强,语无伦次:“好,好,你们狠!
想让我出卖领导,做梦!有本事你们就枪毙我。我看没有我的口供,你们怎么定他们的罪!”
“冥顽不灵!”
秦江”彻底失去了耐心,对阿强道,“看好她”既然她不肯在这里说,那就回局里,让她在审讯室里慢慢想!”
阿强”立刻挺直腰板,大声应道:“是!秦队!”他转而对着杨美丽,脸上带着胜利者的讥讽,“走吧,杨大镇长?哦不,杨嗅妮!
你的病房体验卡到期了!接下来,请移步我们警局铁窗单间,那里的条件,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杨美丽”看着秦江决绝的背影和阿强嘲讽的眼神,终于意识到任何伎俩在铁一般的事实。
在法律面前都已无效,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发出了绝望而徒劳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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