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按照原先的规则，一份高质量材料也卖不到五枚银币。
“哼，说了那么多，原来是抱着这种目的。”
昆蒂的语气当即一冷。
“让我猜猜，以后低质量的材料不会是要长期缺货，只剩下高质量的吧。”
这话让在场女巫都醒悟过来，纷纷添加了声讨。
“别着急各位，先看看货。”
王霖说着拿出一个银罐子放桌上。
昆蒂目光中有些疑惑，她主动上前伸出手，淡淡的魔力波动出现在她掌心。
她收回手，继续眼神冷漠地盯着王霖。
“以后这种品质的材料，都是一枚银币。”王霖道。
“什么？”昆蒂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包括佐伊在内的其他女巫也愣了愣。
“你不是刚说：”
昆蒂再次摸向银罐，她以为自己的探查出了问题。
但这时王霖又拿出另一个银罐“这份才是高质量材料，5枚银币一份。”
昆蒂一脸狐疑，再次将手悬停在罐子上空。
下一刻她就面色一变。
似乎是不太确信，她又反复检查了多次。
周围女巫们见昆蒂这副表情，也都好奇地凑上来。
她来女巫学院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未见过这种稀缺货。
听见这话，女孩儿们之间也一阵惊呼。
“这东西收5枚银币，不行吗？”王霖语气平静道昆蒂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这种品质的邪恶材料，即便拿到外面售卖也价格不菲。不要说5枚，就算再翻一倍也值得。
毕竟纯度越高，就代表着邪恶气息的残馀越少。
对于任何使用超凡力量的人来说，这无疑极大减少了殒命风险。
见女孩儿们都不说话，王霖当众宣布了这个规定。
“嘿！
一位女巫刚开口就被身旁好友打断。
“王霖先生，这样的规矩是真的？你没有骗我们？”打人的那名女巫开口道，言语间已经改变了称呼。
“不用我跟你滚床单吗？”
“如果你有其他癖好，那那也不是不行”
“我还是觉得材料里下毒了！”
中2
女巫们面色尤豫，纷纷开口。
这里的生活教会了她们“世上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
她们很难相信，这样公正、合理、高质量的东西，她们不用付出任何额外代价就能享受。
“wel1，如果你们不多付点儿钱就寝食难安”王霖耸耸肩，“我们也可以按照原来的价格收费。”
“不不！这个价格很好！”
“对！只要身边没有男人我就能睡得着，当然如果是王霖先生你的话，也可以”
北1
一时间，众女巫都盯着这个改变她们生活的男人。
佐伊欣喜地看着这一幕，再望向窗户边那个男人时，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珍妮的嘴角也带着浅笑。
“王霖先生好厉害，似乎什么样的问题他都能解决。”她暗想着。
昆蒂目光灼灼，此刻她的内心产生了两种情绪，彼此之间激烈冲突着。
在王霖指挥下，很快就将材料发放完，而几乎每一位女巫离开前都跟他亲自道谢。
期间他还碰见了麦迪森。
这位“老朋友”从王霖露面时就吓了一跳，随后一直躲在人群里。
麦迪森之所以会来女巫学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王霖。
她认为自己的失忆与对方有关系，所以也本能地想远离对方。
但眼下为了联合巫术，麦迪森不得不与王霖见面。
她只能尽力表现得正常一切，并保证不会将王霖的身份暴露出去。
对此王霖也并不担心。
首先，麦迪森身上的“情绪气息”证明她没有说谎。其次，王霖现在的实力也很少有人能留下他。
在女巫们都离开后，威拉夫人才找上来。
“你私自改变规矩，我一定会向菲奥娜女士上报！”她恶狠狠道。
“随你。”
王霖拍了拍衣领。
“我也不介意把你暗中使坏、肆意浪费材料，以及不履行职责的事儿抖出来。”
“你！”威拉夫人胸前剧烈起伏“如果以后这地方我话事，那你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当然，你现在就可以找那位女土，选择权在你。”王霖语气平淡。
威拉夫人眼神闪铄不定，片刻后冷哼一声离开。
王霖微微一笑。
不管这中年女人如何选择，他都早已做好了应对措施。
当然，他闹这一出也是刻意为之。
这里的事不可能瞒的住，到时就看那位至尊女巫如何反应。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由于这一次的材料品质不低，甚至同样纯度下，女巫们手里的材料也要远远优于一般市面货。
因此下午材料处开放时，只有少部分上午缺席的女巫前来，王霖很快就将她们打发走。
随后他又拒绝了佐伊一起压马路的邀请，趁着人少潜入了学院三楼一一至尊女巫菲奥娜的住处。
“哒哒”
走廊里响起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长发男管家来到一扇纯白色门前，上面还嵌着些金色装饰。
“笃笃”
他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响起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
管家推开门，看见那个优雅的身影正站在窗边。
他来到菲奥娜身后，抬起手比划着名：今早材料领取处发生了一件事
片刻后，菲奥娜吐了一口烟圈：“我知道了。”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管家尤豫片刻，再次抬起手：需要我调查那个助手的来历吗？
“呵呵，不着急。”菲奥娜轻笑一声。
她伸手去拿烟灰缸，可却不小心将其碰到地上。
这时管家立刻走上前，随后跪坐在她腿边，将双手捧到头顶。
菲奥娜笑了笑。
她将管家双手按下，紧接着又弯腰摸向烟灰缸，衣摆与发丝恰好拂过前者脸庞。
空气中顿时散出一阵淡淡的香味。
他闭上双眼，尽情陶醉在这一刻中。
菲奥娜将管家拉起，再次开口：“那人这么着急暴露自己的底牌，应该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她吐出一口烟雾。
“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先晾他一会儿，眼下联合巫术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有了高质量材料，这群女孩儿肯定会更加努力，说不定又能冒出一些天赋过人的女巫血脉，也省得我一个个找了。”
“对了，还能堵住福克斯的嘴！”
菲奥娜的语气忽然变得欢快。
“免得我这位好女儿天天痛斥她母亲冷血。”
她将香烟捻灭。
“就这样安排吧，今晚我要出去一趟，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男管家点点头，将地上打扫干净后很快离开。
三楼，屋顶夹层排风渠道内。
王霖静静地趴在这里，“放任一名来路不明的家伙在学院，也要保证联合巫术么：”他暗想着。
在王霖思索的同时，菲奥娜也拉上了窗帘。
随后她解开腰间细绳，黑色长裙很快滑落地面。
一具体态诱人的体展现在眼前。
王霖眨了眨眼睛。
为了确保她没有发现自己，他看得更仔细了。
菲奥娜光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一面等身镜前。
镜子里的她是那样美丽。
白淅的皮肤、匀称修长的一双美腿、圆润翘起的臀部，以及饱满美丽的前胸。
这一副身体不知曾让多少男人内心渴望。
但菲奥娜摸了摸脸颊，岁月刻下的皱纹是那么清淅。
如今这具身体也只是展现着枯叶落地前最后的美丽。
至尊女巫的生命并不能永恒存在。
每当有新的继任者出现，现任至尊女巫就会加速老去，为下一任让位。
而要想改变这个规律就只有一种办法。
“没有人能取代我。”菲奥娜捏紧拳头。
“哗啦哗啦”
浴室内很快响起流水声。
王霖趁机离开了三楼。
先前在酒馆时，他曾从昆蒂那儿得知菲奥娜经常外出。
如今既然碰上，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因此也就改变了搜索至尊女巫房间的计划。
没多久，菲奥娜穿着一身黑长裙从房门走出。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街边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她这一身倒是有很强的隐蔽性。
菲奥娜走进一辆汽车，随后开入夜色中。
新奥尔良东区。
一间街边美发店外。
菲奥娜将车停好后，径直朝着美发店走去。
在她没注意的角度，一个黑影率先窜进店旁的绿植中。
店门口守着一个强壮的男人。
见她走来，男人立刻挡在前面。
“我找玛丽，你去通报吧，她知道我来了。”菲奥娜语气平静。
男人眯了眯眼，随后转身走进店里。
没多久门再次打开，男人让开了路。
菲奥娜扯了扯衣领，从男人眼下走过。
店内充斥着一股异样的香味。
老旧玻璃上挂着兽骨头颅，灰白地板上摆着红蜡烛，靠里面的位置还放着一张用羽毛当做装饰的座椅。
一位皮肤黑的女人正端坐在上面。
她留着一头脏辫，看上去三十多岁年纪，精致的五官透露着一股异域风情般的美丽。
“你是来送死的么。”玛丽拉文眼神冷漠。
菲奥娜微微一笑：“放轻松拉文，这只是一次友好的访问。”
“友好？”
玛丽语气讥讽。
“以学院派跟巫毒教过往的生死仇恨，我只能将这种行为视为挑畔。”
“就象你现在跑到梵蒂冈，跟那群变态老男人说‘友好”，难道你认为教会能放过你？”
菲奥娜并未动怒：“我今天来，是为了力量信道的事。”
玛丽闻言眯了眯眼，随后朝两边示意，房间内几名巫毒教成员很快离开。
“看来我们之间还是能好好坐下来谈话。”菲奥娜回过头。
“在我耐心耗尽前，你最好说快一些。”玛丽道。
菲奥娜拍了拍沙发，随后慢慢坐了下去。
“我已经找到了独属于教会的力量信道，位置就在新奥尔良森林边缘。”
屋外的王霖眯起眼睛。
“噢？你有证据？”玛丽道。
菲奥娜从包内拿出一节骨头：“这东西来自守卫那地方的圣职人员。”
玛丽伸手接过，表情很快变得凝重。
她从身边的瓶罐中拿出一些粉末洒到空中，随后又念了一些咒语。
没多久，骨头表面显现出一条灵体之线，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夜色中。
“死了这么久还有圣力残馀，这人生前已经修习到‘灵桥”阶段了吧。”
“巫毒教还算有点本事。”
“哼，也只有力量信道，才值得这种实力的圣职人员死守。”
菲奥娜将遗骨收起。
“力量信道，或者说源力信道，这是世间所有超凡力量的来源。”
“教会、女巫、骑士、灵媒师甚至是邪灵恶魔，所有的势力都是以信道中的力量来强大自身，最终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点。”
“而信道的另一端是什么。天堂？地狱？不可知空间？”
“呵这些都没有人知晓，我翻阅过许多典籍，但没有任何一本记载着信道的力量是如何产生。”
玛丽皱了皱眉：“这些事我也知晓，用不着你说。”
“呵，这只是为了让你对‘源力信道”更重视一些。”菲奥娜微微一笑。
“有人不知道！！”某位趴在屋外的神秘人士内心怒吼。
“总之，对任何一个势力来说，信道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
菲奥娜点燃一根香烟。
“只要将信道关闭，教会的力量来源就会受到重创，说不定还能顺带弄死许多圣职人员。”
“哼，源力信道附近有强大的规则之力，一般的手段根本起不了作用。”玛丽泼了一盆冷水。
“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以你的消息渠道，应该早就听说联合巫术了吧。”
“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玛丽第一次露出意外的目光。
“以年轻女巫为祭品，用她们的灵魂作为封印之力你可真狠啊。”
“这件事要真的发生，恐怕玫瑰十字会将遭到所有势力的针对。”
菲奥娜冷笑一声：“你不用试探，这件事上面早就知道，至于针对呵，跟教会的千年血仇相比算不了什么。”
玛丽沉吟片刻。
“如果你真打算做这件事，巫毒教可以跟你合作。”
她抬头看着菲奥娜：“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菲奥娜面色不变，但夹着香烟的手却暗暗捏紧。
“永生的方法。”她看着对面，“两百年前你就已经是巫毒教的首领，但如今你依然保持着年轻的样子，这就是我想要的。”
空气中陷入短暂的安静。
“我拒绝。”
片刻后玛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