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没有强求，只是顺带着提了一句。
两人见事情谈的差不多，于是准备离开这里。
“对了。”
汉斯刚转过身，又想起一件事。
“那位修女海蒂，最近有些过于热情了。”
胡安再次恢复冷漠面容：“不用担心，她只是一个迷恋权力的女孩儿罢了，必要时我会让她为真主献身。”
汉斯闻言点点头。
救济院门口。
“这些孩子还小，我希望你能多些耐心，别让他们受伤。”
汉斯语气诚恳，随后又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
“主一直关注着你的付出，你会得到的赐福。”
海蒂眼晴一亮，她听懂了主教大人的话。
上了车后，汉斯又降落车窗。
“海蒂修女，劳烦你告诉孩子们，他们的演出我一定会来观看。”
说罢，他又挥了挥手。
货车这才离开了救济院。
德伊商街，安息之家。
朱蒂着脚，用一张白布擦拭着木柜。
待清理完一个方格后，她才将一旁的圣器放回去。
“呼”
她擦了擦脸，看着还未清理的几排柜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天前，在帮助米娅阿姨完成驱魔后，爸爸跟妈妈一起去了德伊教堂。
俩人回来后没多久，就带着驱魔仪器准备远行。
在离开前，他们将自已托付给了王霖神父。
妈妈还悄悄嘱咐她：“神父先生非常厉害，你要多跟他学习。”
一开始朱蒂还很兴奋，她早就想跟着王霖一起“修炼”。
可没曾想来到店里后，自己却干起了“打扫”的工作。
对此，王霖还认真告诫过她：“真正的大师都是从学徒开始做起。”
朱蒂有些半信半疑，但毕竟来都来了，她也不好闲着。
不过每天清晨，她还是会被王霖神父从床上叫起，完成当日的课业修习。
这事儿朱蒂还没完全适应。
除了不能睡懒觉外，清洗眼睛也让她有些“压力”。
以往在家时，妈妈也会让她清洗双眼。
但通常情况下，只会用几滴圣水轻轻滴在眼晴上。
可到了王霖神父这儿，他竟然直接端来一整盆！
“让眼晴充分与圣水接触”
王霖神父曾多次这样提醒她，
这几天朱蒂一直在尝试，但每次也只能坚持一小会儿。
尽管过程有些痛苦，但收获却很丰厚。
比如，朱蒂发现自己看得“更清淅”了。
以往她只能看到一些死灵，以及部分邪灵的轮廓。
但最近她甚至能察觉到一些漂浮的气息。
按王霖神父的话说，那是恶魔身上特有的“邪恶气息”，并叮嘱她碰见时最好离远一些。
当然，朱蒂看到的那股气息已经被王霖净化。
说起来，这种气息最近似乎经常能看见。
为此，王霖神父早就高度警剔，安排她在商店周围藏了几十件圣器，甚至比店铺本身售卖的数量还多。
这让朱蒂一度有些疑惑。
而王霖神父，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关在店内休息室，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朱蒂多次闻见一股草药味儿从里面飘出。
她好奇询问，但却被告知“未成年孩童禁止入内”。
这让朱蒂郁闷了好一会儿。
朱蒂正擦拭着最后一个木柜，忽然听见身后商铺门被推开。
“王霖神父，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拿圣油。”
本特一进来就看见一位小女孩儿。
他愣了愣，随后再次说出自己的来意。
见到外人，朱蒂有些紧张。
听见客人的话后，她点了点头，忙跑到休息室门前。
“王！有人来了，你快出来。”她敲了敲门。
“不讲价，爱买不买。”里面传出王霖的声音。
这话刚好被本特听见，他顿时就猜到了原因。
朱蒂表情有些尴尬，这些天已经有不少人被价格劝退。
每次都是她将那些愤怒的客人送走。
“是约定好来拿货的客人！”朱蒂又敲了敲门。
休息室。
王霖刚将一瓶提炼后的圣油封装好。
听见朱蒂的话，他眉头一挑。
“应当是先前那小子，来的倒巧。”
他手上这瓶正是本特委托的圣油。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这件事。
制造一年份品质的圣油不难，可“两周品质”的确得费些功夫。
只要一不小心，圣油的品质就会增加。
这也让王霖“浪费”了不少材料。
好在多次练习后，他已经能掌握好火候。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来德伊商街购买圣器的学生，并没有如王霖想象的那般，只追求尽可能高的品质。
大多数人反而热衷于刚制作没几天的圣器。
这也是安息之家生意惨淡的原因一一许多客人进入店内，震惊于圣器品质的高端，但也仅限于此。
因此，王霖也准备调整销售策略，开始推一些符合市场须求的货。
“这是你要的圣油。”
本特在衣服上擦了擦双手，一脸郑重地接过。
“竟然还是热的，这是什么新的保存方式吗。”他内心暗想着。
这一次本特爽快地付了钱。
正打算离开时，却见到那位店主一脸热忱。
“这位同学，为了更好地服务学院学生，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圣油的使用体验”
听了店主的话，本特才明百对方什么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事儿，以往购买圣器时，其他商铺的店员都很沉默，
“当然可以，上一次我们正在学习圣油涂抹”
这家店的圣油不一般，迟早会被学院其他人知道。
对此本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他这两天正打算介绍好友扎尔前来。
信谈间，他将那天发生在课室的情况告诉了这位店主。
“西拉斯：”王霖默念着这个名字。
从本特的描述看，这位西拉斯很可能就是那天藏在店外的人。
“当众受辱，因此生恨么：这倒是很经典的故事。”
这么看，对方的目标应当不是王霖。
不过王霖还是准备调查一下西拉斯，确保对方背后没有暗藏其他势力。
这时店铺门再次被推开。
两位神父打扮的年轻人走进来。
“嘿，本特，真的是你。”
西拉斯热情地打着招呼。
“刚才在外面，我还跟扎尔讨论，这个人背影真象你！”
见到来人面容，本特明显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好友扎尔竟会跟这家伙待在一起。
这时走在后面的扎尔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表示这并非他的意愿。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本特决定直接问西拉斯。
“噢，是这样，这一次我接到了评级‘危险”似乎都有事"
西拉斯一脸微笑。
“所以我打算邀请你跟扎尔一起。”
他说完又好奇地打量着店内。
“当然，顺便再补充一些驱魔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