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生活在这片大陆之上的普通生灵,更是早已被这如同天倾地覆般的恐怖景象,吓得肝胆俱裂,有些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天空疯狂地祈祷着。
“天呐!这……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这是神明的伟力,伟大的神明,您终究要毁灭这肮脏的世界了吗?”
“毁灭尼玛,你再叫老子先把你毁灭了,该死的邪教徒。”
“剑神在上,求求您保佑我们。”
“求剑神?我等剑魂师怎可信这些,若是这天压我,我就劈开这天,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卧槽,父亲救我!”
……
云端之上。
林寒洲看着眼前那道,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系统提示,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警告!警告!】
【叮,检测到宿主所处的该世界,因为某些不可抗的外部因素,正在立刻强行晋升为“高等世界”!】
【注:当前晋升后的高等世界,最高能容纳七阶巅峰的生灵存在!】
“强行晋升高等世界?!”
“这不应该啊!”
林寒洲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按照正常的晋级流程,不是应该由罗安德这位剑魂大陆的最强者,成功晋升七阶后,再由他引动世界规则,从而带动整个剑魂大陆,缓缓地晋升为高等世界吗?
为何会晋升如此突然?!
顿时,他的脑海里闪过那位来自“天玄界”血魂圣地的八阶圣主。
要说最有可能做到这一切的,也只有对方了。
毕竟也只有对方这种高境强者,才能拥有这等神秘莫测的手段。
可对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难道是对方等不及了,想要提前收割这个世界?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对方不更早这样做呢?
想不通这点的林寒洲也没有多想,木已成舟,想什么都没用。
当即,他不再有丝毫的尤豫。
“《未来星宿劫》——开!”
他直接催动那门,他一直以来都将其视为最后底牌的禁忌秘术。
刹那间,一股浩瀚而又虚无缥缈的气息,从他的体内轰然涌动。
这股气息蕴含着恐怖的时间之力,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
随着这股气息爆发,他的气息也在倾刻间节节攀升。
六阶二重!
六阶三重!
六阶四重!
……
六阶巅峰!
“轰——!!!”
一股完全超越剑主范畴,属于七阶洞天王境的恐怖气息,从他的身上轰然扩散,威震八方!
周围那刚才还在剧烈震动的空间,都因为这股更为高等的恐怖气息的出现,而短暂地停止震动。
林寒洲感受着自身那一念之间,便可执掌日月星辰,毁天灭地的无上伟力,嘴角就抑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这就是属于七阶的力量吗?真是恐怖如斯啊。
他也是没想到,这波竟然能直接借来七阶修为。
属于是小母牛坐直升机——牛逼升天了。
而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六阶巅峰,另一个则是半步七阶。
所以,现在是不吃牛肉时间!
紧接着,林寒洲冰冷地扫向那早已被吓得亡魂皆冒的阴柔男子,以及如临大敌的罗安德。
没有任何废话,他直接出手。
数千根幽蓝色的魂针,如同暴雨般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倾盆而下。
要知道,这些魂针可不是一般的魂针。
这是王维诗里的咳咳咳,这是由他七阶神魂之力,凝聚而成的魂针。
是一位七阶强者,货真价实的神魂攻击!
刹那间,那个阴柔男子在察觉到林寒洲那陡然暴涨的恐怖气息时,早已吓得肝胆俱裂。
他还没想明白,为何这个被他当成蝼蚁的存在,能够爆发发出这等惊世骇俗的气息。
其中一根毫不起眼的魂针,就悄无声息地刺入他眉心。
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当场神府破碎,神魂抿灭,气息全无。
可谓是完美诠释了一波,什么叫做——“七阶之下,皆为蝼蚁!”
而另一边的罗安德,则在林寒洲气息暴涨的瞬间,就有所察觉。
他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骇然之色。
他想都没想,便连忙挥动手中银白色长剑,一剑撕碎身前的空间。
然后,他身形一闪,便毫不尤豫地钻了进去。
见到这一幕,林寒洲眉头微皱。
他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奇异的空间手段。
不过吧,撕裂空间这种手段,可不止你一个人会哟。
七阶强者同样也能撕裂空间,进行更为高效的赶路。
林寒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即,他只是对着虚空单手一抓。
“嗤啦——!”
他身前的空间,便如同一张脆弱的画纸般,被他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他迈开脚步便走了进去。
……
中州,某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之中。
深蓝色的空间信道突兀出现,一道身穿银色铠甲的身影,从中极为匆忙地走出。
这正是刚刚才从林寒洲手下,侥幸逃脱的罗安德。
可就在他刚一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工夫。
他身旁又一道更为宽阔的空间信道缓缓出现,林寒洲从中闲庭信步般漫步走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惊慌失措的罗安德。
见到林寒洲也能撕裂空间赶路,罗安德脸色狂变。
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但他身为剑魂大陆第一强者,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没有丝毫尤豫,罗安德体内魂力爆发,疯狂挥舞着手中的银白色长剑。
“《次元斩》——万刃归墟!”
数以万计无形无相,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次元斩》,如同疾风骤雨般,从四面八方朝着林寒洲,疯狂绞杀而去。
然而,面对这些足以让任何六阶强者,都为之绝望的无形次元斩。
林寒洲只是缓缓地伸出右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握。
周围那本已因为无数次元斩的出现,而即将破碎空间,顿时归于平静。
那些足以撕裂一切的恐怖空间斩击,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他彻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