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按着腰间的佩剑,与另外几名禁军士兵,一同站立在主帐外值守点上。
他努力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周遭的风吹草动上。
他是来值守的,是来护卫陛下安全的,仅此而已。
然而,当主帐内隐约传来第一声带着泣音的陛下时,他所有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那声音太熟悉,又太陌生。
熟悉的是属于她的娇软,陌生的是那里面掺杂的,他从未听过的柔媚与无助。
萧煜握着剑柄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帐内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因习武之人过人的耳力,捕捉到令人心碎的片段。
他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哀哀:“陛下,太yl了,阿若s不了。”
沉望奚强势开口:“承得住,朕的阿若,最乖,最厉害了…”
萧煜仿佛能看见,那个他心中清澈懵懂的清若公主,此刻正如何在那张御榻上,被强大的帝王肆意占有,如何在他身下颤斗着、哭泣、承欢。
那是他放在心底偷偷仰望的白月光,可此刻她被另一个男人临幸,他甚至连想象的资格都没有。
萧煜愈发心痛。
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可更诡异的是,除了煎熬,还有难以启齿的悸动,从身体深处窜起。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鄙夷这样龌龊的心思,可那一声声柔媚入骨的陛下,轻而易举,点燃了他在沉靖妍身上找不到的情念。
帐内的床榻都被压得发出了吱呀声。
他听见陛下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沙哑得厉害。
然后,他听见她带着啜泣,又软又媚地应了一声:“恩,阿若…阿若知道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被彻底征服后的柔怯,听得萧煜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随即又更加汹涌地沸腾。
他额角渗出冷汗,死死咬住牙关,才能克制住身体的反应。
萧煜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天她骑马时的样子,那挺翘的…如今应该正被陛下牢牢掌控。
帐内的动静变得更加激烈。
他听到她带着崩溃的声嘶:“陛下!陛下,r尧了阿若吧,真的真的s布了了。”
那哭声凄楚可怜,却又带着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媚。
萧煜猛地闭上眼,可耻地幻想着,若是此刻在帐内,让她发出这般声音的人是自己,那该多快活。
……
良久。
帐内传来陛下一声喑哑满足的喟叹,紧接着,一切动静渐渐平息下去。
只剩下听不真切的安抚声,和她偶尔抽噎一下的馀韵。
萧煜僵立在原地。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他听到第一声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帐内少女的身子还未平复,鹿血驱使的鞭笞又起,让沉清若哭得不能自已。
——
晨光透入营帐,沉清若悠悠醒转。
沉望奚早已起身,坐在榻边,正低头系着护腕。见她睁眼,他俯身过来,掌心抚上她的青丝。
“醒了?”他声音低沉。
沉清若浑身酸软得动弹不得,轻轻吸了口气,柳眉立刻蹙起,眼里漫上水汽。
“疼……”她声音细弱,娇脸儿埋进软枕里,不肯看他,“浑身都疼。”
沉望奚指尖微顿,看着她雪腻身上斑驳的痕迹,心口一紧。
昨夜鹿血酒力汹涌,他确实失了分寸。
“是朕不好。”他伸手,想将她连人带被揽过来。
沉清若却扭身躲开,只留给他一个委屈的背影,闷闷道:“陛下走开,阿若不想理你。”
沉望奚看着她这孩子气的举动,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他重新俯身,凑近她耳边,气息拂过她的耳边:“真不理朕了?”
她耳根迅速泛红,身子轻轻一颤,却还是咬着唇不吭声。
他叹了口气,大手隔着锦被,轻轻揉按她纤细的腰肢:“让朕看看,伤着没有?”
“不要你看。”她声音带着鼻音,细白的手指揪紧被角,“陛下昨夜,太坏了。”
沉望奚看着她露出的那小半张脸,眉眼柔弱,可怜得紧。
“好,是朕坏。”他放软了语气,像哄不懂事的孩子。
“待会儿让严嬷嬷给你好好揉按,今日你便在帐中歇着,不必随朕去围场了。”
沉清若这才慢慢转过头,水润的眸子望着他,小声问:“陛下要去很久吗?”
“猎到日头偏西便回。”沉望奚指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乖乖等朕。”
她轻轻嗯了一声,乖顺地让他帮自己掖好被角。
只是在他起身欲走时,她又伸出细白的藕臂,软软勾住他的手指。
“陛下……”她仰着娇脸儿,眼神依赖,“早些回来。”
沉望奚心头软了又软,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