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望奚一路沉着脸,大步流星,将沉清若半拖半拽地,拉回了太极殿。
沉清若跟得踉跟跄跄,碧色的裙摆几次险些将她绊倒。
一进殿,沉望奚反手便将人推靠在宽大的书案边沿。
桌面硌得沉清若轻哼了一声。
他随即抬手,用力掐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对上他隐含怒火的眸子。
“长本事了?”他声音又冷又沉,“敢使唤太极殿的人,还敢叫吴添瞒着朕。沉清若,你有几个胆子?”
他眼神很凶,带着帝王的威压。
沉清若被他捏得有点疼,嘟嘟小嘴,摇晃脑袋想让他松开。
沉望奚非但没松,手指反而收得更紧。
沉清若委屈地开口:“就是故意的,阿若就是故意去闹她的生辰宴。”
沉望奚眉头皱得更紧,盯着她,不说话,只用眼神施加压力。
沉清若却不怕他了。
她伸出双手,握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大手,用力扯了下来,然后牵引着,按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她抬起水润的眸子,望着他:“陛下忘了吗?之前就是因为长公主,她生生跪在了阿若这里,我们的宝宝才没了。”
“甚至现在,阿若哪怕再承受再多陛下的雨露恩泽,也还要日日喝那些苦药,身子才能慢慢养好,才可能再有宝宝。”
“陛下不忍心重重惩处她们,难道还不允许阿若,闹一闹,出出气吗?”
沉望奚听着她的话,掌心下是她柔软的小腹,脑海中浮现当日清漪殿内,沉靖妍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幕,心头阵阵钝痛,对沉靖妍也越发厌憎。
可他看着眼前这张娇俏的小脸,还是恨铁不成钢。
沉望奚声音压抑:“朕哪里是不让你出气?可你怎么能那样明目张胆地针对,和他们结下死仇。”
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沉重:
“沉清若,你记不记得朕曾经是你的父王?”
“记不记得朕今年多少岁数?”
“记不记得朕比你大上多少?”
“若有朝一日,朕山河先崩,独留你,你们要怎么在她们手上活下去?”
沉清若看着他,眼神清亮,认真地回答:
“阿若都记得。”
“记得陛下曾经是父王。”
“记得陛下今年三十又四。”
“记得陛下比阿若大十八岁。”
她话锋一转,反问他:“可是陛下,如果阿若不针对长公主,不反抗,她们就会放过我吗?”
不等沉望奚回答,她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
“既然不会,我为何要忍?”
她往前凑近一步,几乎贴在他身上,仰着小脸,语气决绝:“还有一句话,陛下说的不对。”
“若有一日山河不在,阿若绝不独活于世,受人欺负。”
沉望奚心头一震,又是愤怒又是心疼,低斥道:“胡闹!”
“你怎么能这样轻飘飘地说不活了?”
“你现在才十六岁,而朕大你十八岁,必然走在你前头,你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沉清若却挺了挺平坦的小腹,更紧地粘贴男人坚实的腹肌上,让他的大掌向后,搂住她的腰肢。
她抬眸,认真坚定:“那陛下就努力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也让我们的小皇子,来得早一点。”
“这样,将来阿若随您一起去的时候,也不会让他年幼孤苦。”
沉望奚看着她执拗的杏眸,感受贴着的曼妙身段,听着她这番混帐的话,心绪翻涌,都化成了另一种渴望。
……
他毫不避讳地盯着那,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掩,可小手刚抬起来,就被沉望奚的大掌轻易拉开。
他就那么站着,不动,目光却一寸寸从她的小脸,滑过脆弱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停住在,直勾勾看了好一会,最终视线定格在嫩腰上。
沉望奚的手掌肤色不算暗沉,但当他伸手,虎口卡进她的小腰窝时,色差依旧明显。
那修长的大手几乎将她的腰完全掌握。
他的另一只大手也覆了上来,卡住另一侧的腰窝,竟然真的将她的细腰完全圈住,尚有馀裕。
沉望奚眼底,暗流翻涌,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视线再次移动,牢牢盯住,一起打量,象是惊叹,又象在审视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宝。
沉清若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浑身不自在,她鼓起勇气,也开始盯着他看。
眼前这个男人,是草原上厮杀出来的王。
即便容颜清俊如画,衣襟之下也是都是强悍的肌肉,宽肩,劲腰。
小姑娘眨眼懵懂,盯着他的腹肌,又看了看自己的纤腰,对比了一番。
原来即便是他身上最窄的腰身,也几乎是她的两倍粗。
沉清若看他还是半天不动,只是用那种让她心跳失序的目光,细细丈量着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
可男人还是不动,只是抬起一只手臂,凑近她白嫩纤细的大腿,比划着名,粗壮的大臂与她腿围几乎重合,相差无几。
沉望奚盯着这对比,眸色愈发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清若又羞又慌,这种无声的审视比直接的侵略更让她煎熬。
她忍不住抬起一只白嫩的玉足,轻轻踹了踹他腰腹下方结实的人鱼线,声音羞恼:
“陛下,您再这样,阿若要回漪兰殿了…”
话音未落,那只作乱的纤足就被他的大掌一手握住。
他俯身,目光如炬。
“晚了。”
战斗开始,天鹅引颈。
夜深,男人!!!
痛苦、哀楚,欲仙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