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外殿,吴总管吴添垂手侍立,低眉顺眼,看似冷静。
但实际上,他额角不断的冷汗,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内殿里,声音隐约可闻。
起初是女子带着哭腔的挣扎与哀求。
渐渐地,那声音变了调,掺入了难以压抑的娇声,如同被风雨摧折的花蕊,发出酥媚入骨的呜咽
吴添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彻底脱轨了。
那位向来清冷自持的陛下,此刻恐怕已将那具娇柔的身子,里里外外都尝遍了。
他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惧,他是陛下最信任的内侍总管,此刻必须稳住局面。
吴添迅速招手,唤来四名心腹小太监,都是口风极严、绝对忠心的。
他压低了声音:“守住太极殿所有入口,没有陛下的命令,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包括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都不得入内!”
“是!”小太监们面色一凛,领命而去。
吴添又拉过自己的徒弟,一个机灵的内侍,急促地吩咐:“你立刻去千秋宴那边,找到皇后娘娘,就说陛下多饮了几杯,酒后头疼,已经歇下了。”
“陛下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你亲自,护送皇后娘娘回椒房殿,务必确保娘娘安稳回宫。”
徒弟心领神会,立刻躬身,快步朝着喧闹的宴会方向而去。
千秋宴上,乌兰云正强撑着笑容,接受着命妇们最后的恭维,她心里空落落的,陛下还没回来,她隐隐不安。
她还期待着宴会结束后,他能来椒房殿,或者她去太极殿。
就在这时,吴添的徒弟小步趋前,躬敬地说:“陛下醉酒头疼,已歇下了……”
乌兰云脸上的笑容僵住固了,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醉酒?头疼?乌兰云很是失落委屈,自从来到这中原皇宫,创建了大周,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
到如今都三个月了,她今日盛装打扮,满怀期待,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冰冷的传话。
乌兰云看着那低眉顺眼的内侍,强压下心头的酸楚,“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传话。”
而太极殿内殿,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帐幔之内,气息灼热而凌乱,狂风暴雨肆意揉躏娇花。
沉清若雪嫩的肌肤上,已然留下了不少红痕。
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此刻再也无力抗拒,那双水蒙蒙的眸子失神望着帐顶,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
沉清若第一次认识到,有些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沉望奚……
夜过子时。
殿外,吴添听着里面不曾消停,愈发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
大周后宫这天,怕是要变了。
——
夜半,太极殿内殿终于恢复了寂静。
沉望奚坐起身,随手扯过一条亵裤套上,赤着精壮的上身,坐在龙床边上。
他扶额,眉心紧蹙,头疼席卷,但更让他心乱的是床榻上那抹刺目的红。
沉清若蜷在龙床深处,锦被早已滑落在地,身上只被他盖了条白绒毯,勉强遮住重点部位。
她露在外面的肩头、手臂,都是他的痕迹,身子还在微微地发着颤,抽抽噎噎。
沉望奚看着她的可怜样,心头那点烦躁被压下,心疼得紧。
他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回到床边,俯身将她扶起,揽入怀中,“喝点水。”
沉清若却受惊了,以为他还想继续,哑着嗓子抗拒,“不,别碰我……”
她推拒着他精悍的胸膛,那点力气微不足道,反而更显娇弱。
沉望奚没有松手,强势地将她半抱在怀,放软了声音,带着点哄:“是朕不好,乖,补点水,你嗓子都哑了。”
他一手环着她纤细的肩背,另一只手将杯沿凑到她的唇边。
小姑娘渴极了,安分下来,喝得很乖,偶尔因为喝得急,轻微地呛咳一下,让他忍不住将拍抚她的嫩背,哄她喝慢点。
喝着水,她也不哭了,娇脸儿白嫩,唇瓣嫣红,长睫湿漉漉地,柔弱得厉害。
沉望奚心头软成一片。
她太过娇嫩,经不起他,若不补充点水分,他真担心她撑不住。
一杯水很快见底。
沉清若微微喘了口气,疲惫地靠在他怀里,声音弱气又娇:“不睡这里,好脏……”
沉望奚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不堪入目的龙床,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放下茶杯,用那条白绒毯将她仔细裹好,打横抱起。
沉望奚将她放到窗边的软榻上,榻上铺着柔软的毯子,沉清若一沾到舒适的地方,立刻陷入了沉睡,只是眼角还红红的,委屈巴巴的。
沉望奚站在榻边,看着她的眉眼,那里同往日不同了,是挥之不去的媚色。
他沉默地看了她许久,才转身走回龙床,看着那抹红,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