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若退出喧闹的太极殿,没走远,只是独自走到殿外汉白玉栏杆旁,抱着手臂,望着宫檐下灯笼,小小的身影格外孤单。
沉望奚心烦意乱,借口透气走了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她单薄的舞裙上。
他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怎么独自在此?”
沉清若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看到是沉望奚,她连忙屈膝行礼:“陛下。”
“起来。”他淡淡道,目光落在她抱着手臂的手上,“穿得这样少,不冷么?”
沉清若站起身,依旧低着头,小声说:“不冷。”
话音未落,一阵夜风吹来,她不由自主地又瑟缩了一下。
沉望奚眉头蹙起,她总是这样,明明很脆弱,却还要强装无事。
“方才在殿内,跳得不是很好?为何出来反倒不开心?”他问,语气听起来依旧平淡。
沉清若抬起头,那双水润的眸子望着他,里面满是惶惑:“我不是不开心,只是……”
“只是陛下,是不是因为我不是您的女儿了,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沉望奚心头一滞。
“我想着讨好皇后娘娘,才拼命练舞,可好象,长公主不高兴,皇后娘娘也不高兴。”
她眼圈慢慢红了,泪光在眼框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我现在,连喊一声父皇、姐姐、母后都不敢了,是不是无论我怎幺小心翼翼,都只是个外人了?”
她的话,轻轻扎在沉望奚心上,他忽然意识到,剥离了那层血缘关系,她竟是如此惶惶不安,如履薄冰。
她努力地想融入,想讨好,换来的却可能是更多的排斥。
“胡说。”沉望奚声音放缓了些,“没人说你是外人。”
他看着她冷得有些发白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入手一片冰凉,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手这样凉,还说不冷?会不会照顾自己?下人是怎么伺候的?”他语气里带上了责备,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试图暖一暖她。
沉清若的手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牢。
她抬起泪眼看他,小脸慢慢浮起一层薄红,象是害羞,又象是无措。
“朕带你进去添件衣裳。”沉望奚不容置疑地说道,牵着她,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太极殿内殿。
他此刻并未多想,只是觉得不能让她再穿着这身单薄舞裙待在夜风里。
——
太极殿内殿,灯火幽微,与外间的喧嚣隔绝。
沉望奚走到一个紫檀木柜前,打开,取出一件披风。
他转身,走向沉清若,温和出声:“夜里风凉,披上朕叫人送你回去。”
沉望奚一边说,一边为她披上。
然而,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的脖子上,优雅纤弱。
沉望奚系披风带子的动作顿住了,呼吸重了,他看着她白嫩的脖子,忽视不了心里的念头,想解开这碍事的披风,想看到更多。
但他素来自制力极强,面上应该不动声色才对。
可此刻,自制力似乎不起作用,心里怎么想的,身体便怎么做了。
沉望奚捏着带子的手松开,转而扯开了刚刚披在她肩头的披风。
披风滑落在地,沉望奚盯着她,眼神深得吓人,鬼使神差地伸手抚过她的肌肤,嫩滑极了。
沉清若惊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眸中茫然无措,“陛下?”
沉望奚清淅地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更知道这有多么荒唐,多么不应该。
她是即便现在不是他的小女儿,也绝不该是他染指的对象,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停下。
可他的身体,却脱离了掌控。
后来的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又迅猛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沉望奚上前一步,沉清若只觉得腰间一紧,天旋地间,她已被他打横抱起。
“不……”她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细弱无力。
沉望奚充耳不闻,抱着她,大步走向内殿深处那张像征着至高权力的龙床。
他俯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舞裙的衣带被他随手一扯。
沉清若睁大了眼睛,她在他面前,露出更多雪嫩的肌肤。
看到了,然后呢?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不会只看一眼,就戛然而止。
沉望奚的眼底暗沉一片,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他高大的身影笼罩,更加逼近。
沉清若吓得往后缩,藕臂抬起,推拒着他的胸膛,“不要,沉望奚,你放开我!”
她的抵抗根本无法阻止他分毫。
舞裙被轻易地剥离,滑落床榻,接着是那件遮掩最后风景的雪白小衣。
沉望奚视线滚烫,雪肤,细腰,姝艳,长腿,无一不美,无一不勾魂摄魄。
沉清若羞愤欲死,泪水瞬间涌了上来,顺着眼角滑落。
她声音颤斗,带着绝望的哭音:“沉望奚,你疯了吗?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
沉望奚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听着她软糯勾人的嗓音,神志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只想破坏她。
看过了,然后呢?男人俯身低头……
帐幔不知何时被扯落,遮掩住了一床春色。
帐内,女孩细弱的呜咽和推拒声断续传出,那抬起试图阻挡男人的雪白藕臂,很快便被更有力的手掌攥住,压回榻上。
阻止不了他。
一切都失控了。
在这权力顶端的太极殿内殿,清冷尊贵的大漠弯月,被拉下了神坛,沉沦在他曾经视若无物的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