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第一任家主老爷子去世以后呢,家族里的当家人就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些新的家主,他们都是同属这个家族里的那些长辈叔叔,在家族创建的时候也都立下过汗马功劳。
直到有一位个子不太高的叔父上任当家,他开始给这个家族,给这三十几个孩子们提出了一个计划。
他告诉这帮孩子说:
“孩子们啊,咱们家实在太穷了,所以我准备在你们中挑出几个来。
大家帮着这几个兄弟姐妹先富起来,然后再让这些先富起来的再带带其他兄弟姐妹,你们看怎么样啊。”
叔父提出这个构想之后,下边这些孩子们的心里对这事也犯嘀咕,于是大家就开始各有各的想法了。
那几个被选中先富起来的孩子心想:好啊好啊,那就拜托大家帮帮忙啦,要是我富起来了,我以后肯定多带带大家。
而那一些没被选中的孩子心里想的是:我帮他?我自己都吃不上喝不上呢。反正要钱我肯定是没有,要出力也得等我先干完自己的活儿。
最后,在这些孩子们里,只有大哥、二哥和三哥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同意!说吧,需要我们仨做什么,我们肯定会尽全力的。”
叔父一看这哥仨还挺上道,于是就开始给他们仨下发任务了:
“老大老二,你们两个家里都有不少煤矿和石油吧。”
老大老二点了点头。
于是叔父又接着说:
“我知道你们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让你们开采了,之前你们干都的不错。
不过现在我需要你们加班加点地干,再多努努力,多开采出一些来给大家用,没意见吧?”
老大老二又点了点头说没意见,为了弟弟妹妹们,我们干就是了。
紧接着叔父又指了指老三说:“老三啊,我知道你家住得靠海,而且工业又发展得挺好,那让你在你家里炼钢造船行不行啊?”
老三也点了点头,说没问题,虽然炼钢造船有点污染我家里的环境,但为了弟弟妹妹们我可以忍。
在那些年里,这兄弟三个把各自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好,同时他们各自也都因此留下了后遗症。
这些后遗症太多,一时说不过来,在这就简单举几个例子吧:
经过那些年之后,老大老二的家里都多出了不少人工湖。
别人一问他们这些湖是怎么来的,他们就只会憨厚地挠挠自己的脑袋说:
“嗨呀,那地底下的油都抽干了,可不就得灌上水嘛,要不然地面不就都塌了嘛。”
而相比起他俩,负责炼钢的老三也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过度发展重工业造成的环境污染,老三家里的天空都不怎么蓝了,在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灰蒙蒙的。
再后来,每当别的兄弟姐妹家里有雾霾的时候,他们总会指着老大老二老三的鼻子说:
“这雾霾就是他们仨种地的时候焚烧秸秆搞的,现在咱们大家的空气质量都不好了,他们仨得负首要责任。”
别的不多说,咱们继续来讲这个故事的后半段。
当时这哥仨干完了叔父交代的所有工作之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去问叔父:
“叔父啊,我们该干的都干完了,弟弟妹妹们也差不多富起来了吧,那我们现在能不能去干点自己的事了。”
叔父抬眼看了看这三个大傻子,摇了摇头说不能,现在还有点事需要你们去做。
这哥仨就问啥事啊?
叔父清了清嗓子,翘起了二郎腿对他们仨说:
“是这样的,南边那几个兄弟姐妹啊,我准备好好让他们发展发展经济,让他们多做做生意。
而做生意嘛…是挺忙活人的事,而且开销也会增大,所以呢”
三兄弟眼巴巴地望着叔父,等着他说出那残酷的“所以”二字之后的话。
叔父波澜不惊地指着三兄弟说:“所以,现在需要你们给咱们大家族省点开销!”
“可是我们本来就没啥开销啊,我们所有的钱都用在开工厂、修油田、挖煤矿上面了。”
“这些你们现在不是都做的差不多了嘛,还留下那么多厂子干嘛?”
“可是我们之前为了增加产量,在工厂里雇了好多好多任务人,厂子关了这些工人该咋办呢?”
“下岗。”
叔父用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决定了三兄弟家中的工厂里那些工人的命运。
三兄弟回到家之后,含着眼泪咬着牙想起了叔父让他们回来做的事。
老大问老二老三:“我下不去手,你俩呢?忍心吗?”
老二又对老大老三说:“是啊,那些工人下岗了之后可咋生活呢?”
老三此时叹了口气说:
“那还能咋整呢?”
就在这时,工厂的那些工人里也出现了一个代表,他看出了这三兄弟的为难。
他站起身来,高举自己的右手,朝着其他工友大喊:
“咱工人要为家族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他的这句话,一呼百应。
很快,三兄弟家里的那些工厂,人去楼空,风光不再。
其中不少工人甚至都是自愿下岗的,他们为的就是大家族繁荣昌盛。
同时他们也期待着那些先富起来的能回过头来,带带他们一起致富。
可事实上,在此之后一直到今天的这段历史已经向我们证明了,当初的那些美好设想并没有按原定计划实施。
那些先富起来的,他们转过头来就忘了大哥、二哥、三哥。
他们说大哥土,说大哥家里的孩子们一到冬天就爱穿貂,姑娘小伙都象原始人似的,没有一丁点审美。
他们说二哥笨,说二哥不会做生意,做买卖就只会开烧烤店,把天空都熏得乌烟瘴气。
他们说三哥矬,说三哥发展不起来工业,还说三哥家里现在唯一能发展的工业就是直播和喊麦。
更有甚者,他们嘴里一边嚼着黑土地长出来的粮食,一边指着大哥二哥三哥说:
“你们都是臭种地的,是你们不思进取,给咱们大家族的发展拖了后腿。”
哥仨都是老实人,哥仨也都憨厚习惯了,他们听到这些攻击自己的话也不反驳,更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们只能含着眼泪看着自己家里的一片狼借,告诉自己的孩子们:
“在咱家待着没出息,你们去往南走走吧,年轻人在南边发展的机会多。”
到这,关于大家族和三兄弟的故事讲完了
当时黑哥听完了我讲的这个故事,阴沉着脸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许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看得挺透,但是这种故事以后不要再在外面到处乱讲了。”
我说我不怕,我要讲,我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故事。
如果我以后有机会写一本书的的话,我一定会把这个故事写在我的书里
当天我跟黑哥到了黑河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于是我俩便在第二天要参会的附近就近找了个住处。
黑哥看我一路上轻车熟路地带他走,也不免有点纳闷问我:“你小子之前不就在这待了不长时间吗?咋对这边这么熟悉呢。”
我说那你别管,我不光对这的地方熟,我在这还有熟人呢。
有个穿大红风衣的,还有个穿大长裙子的,整好了没准明天咱还能在交流大会上看见她们呢。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俩各自拿着自己的法器来到了传说中的黑河地区第一届萨满文化交流大会会场。
在里面确实见到了不少我们来之前想象中的骗子,不过倒是没碰见我心心念念的那俩老熟人。
不过,参会的这些人里倒是也有一小部分确确实实是真的出马仙。
人家这些人都很低调。
要么就是自己坐着或者到处走走看看,要么就是和自己熟识的其他师傅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
黑哥带着我在人群里左找找右看看,最后终于找到了我们此行要替张姨拜访的那位老先生。
当时这老先生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会场靠窗位置的椅子上,自顾自地闷头抽着烟,看起来他好象并不想和在场的这些人有什么瓜葛。
黑哥带我来到了这位老爷子面前,朝着人家恭躬敬敬行了个礼,随后说道:
“请问您是孟老先生吗?”
黑哥口中这位姓孟的老人抬起眼来仔细端详端详了我俩,确认了片刻之后说:
“我是姓孟,你两个小娃娃是哪位啊,咱之前没见过吧。”
于是黑哥接着向老人回答道:
“是,老爷子,咱之前没确实见过。我介绍我一下,我是张秀华的侄子,我旁边这小伙子是张秀华的亲传弟子。”
老人瞅了瞅黑哥,眼睛一亮问道:“张秀华?是小东子他媳妇吧?这么说小东子是你老姑父?”
紧接着老人的脸上又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神伤,深吸了一口烟缓缓道:
“你老姑父没了挺多年了吧,可怜我这徒弟啊,比我这老头子还早走那么多年。”
黑哥经老人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老姑父,顿时也被触及了伤心往事,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随后老爷子又伸出手指了指我俩开口问道:
“你俩小子挺有能耐啊,咱都没见过面,你们是咋找着我的啊?”
黑哥用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玉牌,递给了老人。
这块玉牌看上去和当初他让女鬼刘雨琪容身的那块差不多,但仔细看又会发现,这一块玉更大,成色也更好。
孟老爷子接过玉牌只看了一眼就抬头说:
“小华也是真能琢磨,知道你俩小孩找不着我,还特意点出这么多位她堂上见过我的老仙来帮你俩找。”
说完老人又把玉牌递回给黑哥,让他收好了,而后吧嗒了一下嘴又叼起一根烟,对着我俩问道:
“其实刚才一打眼我就看出来了,你们哥俩是一个大神儿一个二神儿。
你老姑这么大费周章地让你哥俩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求我吧?”
黑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恭躬敬敬地给老爷子点上了烟。
“您老见谅,我老姑今年过年之前命里有一道大坎,这段时间得一直在家里被老仙们保着,所以这才没能亲自来看您老人家。”
老爷子抽了两口烟对着我俩摆了摆手说:“你俩都算我的小徒孙,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整那虚头巴脑的,直接说事就行。”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此时黑哥竟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我老姑父走得早,走之前虽说把您传他的大部分能耐都教给我了,可您那最关键的一样绝活却还没来的及教。”
“所以你老姑是让你专门来找我学艺来了?
行,没问题,年轻人能愿意学是好事,再说咋教不是教呢,我教你还能教得更细点。我答应你了,快起来吧。”
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又转过头来问我:
“小子,你一个领仙的大神儿,你师傅让你来找我又能有啥事呢?”
他这一下真给我问懵了,一路上黑哥也没告诉我我们这次来是他为了学艺这事啊。
现在老爷子突然问我跟着一起来有啥事。
对啊,我有啥事呢?
你别说,我还真有事!而且是大事!
于是我也学着黑哥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口对着孟老爷子说:
“孟爷爷,我来找您确实也有事,不过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怕说出来会有点冒犯您。”
“你们现在这些小孩倒还真都挺有礼貌,不过你有事就说,没啥冒犯不冒犯的,趁我还能动弹,能办的我都给你们这些孩子办喽。”
看这老爷子还没问我要求他啥事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我便鼓起勇气把内心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想请您老帮我击一次神鼓。”
“我看你象是文堂子的样啊,找我打鼓干啥啊?”老爷子仔细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下我说。
我说我确实一般都按文堂出马,不过我请您击鼓唱词并不是为了帮我请仙,而是为了提升感应,因为我要查一件大事。
老爷子没有继续具体问我细节,只是点了点头说:
“行,帮你搬一回杆子那不难,没看出来你们这俩小孩还都挺有志气,心里想的东西都挺大,现在象你们这样可不多了。”
我和黑哥起身谢过了老爷子之后,老爷子说那咱们走吧,上我家去,于是我俩就一起搀扶着老爷子离开了会场。
据他说,他其实也不想来,这次是一些行里的熟人硬给他请来的,说是让他来帮着壮壮场面,到这啥也不用干,坐着就行。
等我们打了个车到了老爷子的住处以后,发现老爷子是自己一个人独居在一栋离市中心很远的三层小楼里,没有老伴也没有儿女在身边照顾。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位孟老爷子终身未娶,更没有自己的儿女,他是自己一个人过了一辈子。
不过关于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据我推测,可能也是跟干我们这一行有关系。
等我们到了孟老爷子家之后,老爷子还贴心地问我俩在黑河找没找到住处,说没找到就先在他这堂屋住下。
得到我俩的肯定答复之后,老爷子便直接带着我们进入了正题,问我俩谁先来。
我说您先教黑哥吧,我这事应该得挺浪费时间,等你们完事了您还有精力再说。
于是孟老爷子就让我随便坐,然后转头对着黑哥说:
“小子,把你吃饭的家伙事儿拿出来吧,我也去取我的去。”
说完他便起身走到了自己家的堂屋,去取自己的神鼓和神鞭。
就在老爷子去取鼓这会工夫,黑哥小声对我说:
“许多,一会睁大眼睛看好喽,我老姑父这师父可是高人,保准能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我俩正说着呢,老爷子正好也取完回来了。
“你俩偷摸唠啥呢?”
我说没啥,黑哥刚才跟我说您是高人呢。
老爷子晃了晃拿着鼓的手说:“啥高人啊,我就是个普通老头,普通老二神儿。”
他这么一晃,我的目光便直接被他手中所拿的文王鼓和赶将鞭吸引了。
仔细一看,我顿时就相信了黑哥刚才说的,这老爷子可真不是一般人。
只见孟老爷子手中的萨满鼓比黑哥的那面鼓足足大了好几倍,而且其鼓身结构也和普通二神儿所用的文王鼓不同。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用来击鼓的鼓鞭,严格来说他那个已经不能算是鞭了,更象是一个鼓槌。
这鼓槌比普通二神儿所用的赶将鞭要短得多,同时也比赶将鞭粗得多。
鼓槌的质地也很奇特,冷不丁一看好象是木制的,整根鼓槌上都带着被长久使用所磨出来的光滑和圆润。
但再仔细一看,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细看这鼓槌反而更象用是某种动物的骨头制成的,而且上面还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细微裂痕。
“您这法器可真…”
“真奇怪是吧?跟你们平常见的不太一样吧?”老爷子看出了我的惊讶,笑着对我说。
我说不是不是,不是奇怪,我是想说您这法器可真特别,瞅着就是老物件,一看就是有大能耐的人用的。
孟老爷子把神鼓和鼓槌递到了我眼前让我仔细看看,随后风轻云淡地开口说:
“啥能耐不能耐的,我这也就是普通的鼓,只不过是鄂伦春族用的萨满鼓。”
“鄂伦春?您是鄂伦春族啊?可您不是姓孟吗…”我惊讶地问。
这时黑哥接过了话茬,代替老爷子回答了我的问题:
“孟老爷子确实是鄂伦春族人,孟姓是由鄂伦春族的玛拉依尔姓氏演变过来的。”
老爷子紧接着补充道:
“是啊,我们这个少数民族的人越来越少了,而且这些年里很多人也都和我一样,都被汉化了。”
好,讲到这里,科普开始。
鄂伦春族,是世居我国东北部地区的人口最少的民族之一。
时至今日,鄂伦春族现存人数已不足一万人,属于名副其实的少数民族。
鄂伦春语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通古斯语支,没有文本,现在主要使用汉语汉文。
鄂伦春族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鄂伦春自治旗、布特哈旗(今扎兰屯市)、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和黑龙江省北部的呼玛、逊克、爱辉、嘉荫等县。
其中黑龙江省有鄂伦春族3871人,占鄂伦春族总人口的47;内蒙古自治区有3573人,占44。
鄂伦春族人在长期的狩猎生产和社会实践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有口头创作、音乐、舞蹈、造型艺术等。
科普结束,故事继续。
当时黑哥也问了孟老爷子一个关键问题。
他说您这鼓和我的鼓不太一样,我到时候学了您的绝活之后,没有您这种鄂伦春鼓还能用出来吗?
孟老爷子说那没事,鼓是不是鄂伦春鼓无所谓,只要是正经八百的法器神鼓就行。
接下来,孟老爷子就开始一点一点教起了黑哥这所谓的绝活。
而我也有幸亲眼目睹了这一次最纯正的,已经近乎失传了的萨满文化的传承。
老爷子当时也象我们平时的那些二神儿一样,一手持鼓,另一只手拿着那柄特殊的骨制鼓槌。
不过和普通二神儿不一样的是,老爷子是以一种敬天的姿势,将拿着鼓槌和神鼓的双手高高举过了头顶。
黑哥于是也照着老爷子的演示,以相同的姿势举起了自己的文王鼓和赶将鞭。
接着,老人调整了自己的站姿:左脚向左前方大跨了一步,右脚保持在原地不动,整个人呈现出一副“人”字形的姿态。
当时老爷子这一下可把我吓个够呛,毕竟这孟老爷子看着咋说也有七八十岁了,我真怕他不小心闪到筋骨。
不过好在老爷子身子骨很硬实,做这种动作丝毫不费劲。反倒是在一旁有样学样的黑哥站得有点累。
准备就绪以后,老爷子瞅了瞅一旁和自己保持着同样体态的黑哥对他说:
“小子,你听好喽,一会我唱起来了,你不用非特意去记唱词。
词都是鄂伦春族传下来的古老语言,你也听不明白,你只需要记我唱的这种特殊的萨满神调就好。”
黑哥点了点头说好。
接着老爷便也不再多跟他废话,直接挥起了鼓槌敲起了自己那面巨大的萨满鼓。
他的这种鼓声也区别于现在的二神儿敲鼓,老人的这种敲鼓方式明显用力更猛,挥舞鼓槌的幅度也更大。
我虽然不太懂二神儿的这套业务,但我知道,这就是传统萨满和现在这些出马仙的区别。
前者似乎更贴近大自然,是把萨满本身也化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相比起现在的跳大神儿来说,这种会显得更狂野,更神秘,不过在普通人眼里也更疯…
可能这就是这种原始萨满的传统逐渐随着历史长河而失传的主要原因吧。
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千百年,人类现在已经整体发展到了信息时代。
这种充斥着原始气息的祭祀仪式自然很难被人所接受。
而且,那天让我大开眼界的不光是孟老爷子击鼓的方式,更厉害的是他接下来口中所唱起的原始萨满神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