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子乔这时凑了过来，勾住曾小贤的脖子，“曾老师，放心！我的方案，绝对性价比之王！用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让你花的每一分钱都物超所值！走，带你去见识见识真正的‘时尚前沿’！”
子乔说完，不由分说地揽着曾小贤就往另一个区域的货架走。羽墨等人也好奇地跟了上去，想看看吕大少爷能玩出什么花样。
子乔的目标区域，明显更加“年轻化”和“混搭”。衣服的颜色更大胆，款式也更…特别。
“首先，衬衫！”子乔拿起一件……荧光粉色的衬衫，上面还有隐约的闪电花纹。“曾老师，记住！想要吸引目光，就要做人群中最亮的崽！什么低调奢华，那都是老头子玩的！我们要的是炸裂！是焦点！”
曾小贤看着那件骚气冲天的衬衫，脸都绿了：“子乔，你确定这是去见赞助商不是去参加芭比主题派对？”
“肤浅！”子乔痛心疾首，“这是态度！是自信！来，试试！”
曾小贤被强行推进试衣间。几分钟后，一个面色惨白（被荧光粉映的）、生无可恋的“曾小贤限定版荧光粉”走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这次连一菲都没忍住，“吕子乔！你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房贷吗？曾小贤你现在像一根行走的荧光棒！还是快没电的那种！”
羽墨扶额：“视觉污染…这绝对是视觉污染…”
关谷：“看起来……很像某种热带鸟类……求偶时的羽毛……”
悠悠：“曾老师，你晚上出门不用带手电筒了……”
子乔却摸着下巴，一脸欣赏：“嗯！效果拔群！要的就是这个回头率！接下来，裤子！”他拿起一条破洞多得几乎只剩几条布条撑着的牛仔裤，其中一个破洞的位置相当微妙。
曾小贤死死抱住试衣间的门框：“我不！我不穿！这裤子比我的人生还破碎！穿上它我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唉，你不懂时尚的牺牲。”子乔遗憾地放下那条“乞丐风”极致单品，转而拿起一条相对“正常”的黑色工装裤，“那试试这个，硬汉风总行了吧？”
曾小贤将信将疑地接过。换上后，效果……嗯，只能说，一个穿着工装裤、试图显得很硬汉但眼神依旧很怂的曾小贤，看起来更像小区里忙着装修的电工师傅。
子乔摸着下巴：“好像……是差了点什么……哦！对了！外套！”他目光一扫，精准地锁定了一件印着巨大抽象人脸图案的牛仔外套，那图案扭曲又前卫。
曾小贤穿上后，整个人仿佛被一张呐喊的脸包裹住了，艺术感没看出来，精神污染效果倒是一流。
“完美！”子乔一拍手，“荧光粉衬衫打底，硬汉工装裤撑场，艺术外套点睛！再来一双……对了！”他跑到鞋区，拿来一双厚底亮黄色的高帮运动鞋。“穿上！增高！显腿长！”
曾小贤看着镜子里那个集合了荧光、工装、抽象艺术、厚底鞋等多种矛盾元素的自己，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身行头加起来，价格可能确实比羽墨选的那套便宜一点，但这效果……
“子乔……”曾小贤声音颤抖，“你确定赞助商看到我这样，不会以为我们电台转型做马戏团频道了？或者觉得我刚从某个非主流文化遗址考古回来？”
“啧，你不懂！”子乔搂住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叫记忆点！赞助商一天见那么多主持人，凭什么记住你曾小贤？
就凭你长得普通穿得也普通？你要让他们眼前一亮！心头一颤！过后一想，‘哎哟喂，那个穿得特别大胆、特别有想法的小伙子是谁来着？’——对了！就是你！曾小贤！这印象分不就来了吗？投资就是要投给有特点、敢创新的人！”
曾小贤被忽悠得有点晕，看着镜子里花里胡哨的自己，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子乔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湘君啧了一声：“醒醒啊曾老师！这货摆明了在忽悠你。”
“好像……是有点……特别哈？”他不确定地捋了捋头发。
“特别！特别得很！”子乔用力点头，“而且你看，这衬衫、这裤子、这外套、这鞋，单看价格是不是都比羽墨选的便宜？加一起可能还没她那件外套贵！性价比之王，名副其实！”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林浔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指着曾小贤这一身：“吕子乔！你的性价比就是让曾老师看起来像被彩虹撞了然后又被丢进废旧衣物回收箱吗？这叫有特点？这叫精神污染！赞助商看了不会心头一颤，只会眼前一黑直接叫保安！”
一菲点头附和：“没错。子乔的方案属于自杀式袭击，杀敌为零，自损一千。曾小贤你要是敢穿这身去，别说赞助了，lisa可能会考虑直接给你办病退。”
关谷小声嘀咕：“其实那件荧光粉衬衫单独看……晚上骑自行车挺安全的……”
最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曾小贤那被子乔短暂忽悠上线的审美再次下线。
他悲愤地冲回试衣间，换回了自己的旧衣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时尚酷刑。
“所以，最终决议？”林浔冷静地总结，目光扫过众人。
“羽墨方案！”所有人（包括惊魂未定的曾小贤）异口同声。
子乔悻悻然地撇嘴：“哼，一群被传统审美束缚的凡人！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未来的潮流！我的方案领先这个时代十年！不，二十年！”
“领先到石器时代吗？”一菲吐槽。
于是，曾小贤含着热泪（主要是心疼钱），颤抖着手，刷下了那套让他肉痛不已但至少像个人的“羽墨基准方案”。
他抱着购物袋，如同抱着自己刚刚阵亡的钞票们，喃喃自语：“下个月……泡面都得吃袋装的了……还得是没调料包的那种……”
“怕什么？”子乔虽然方案被否，但搞事之心不死，又勾住曾小贤的脖子，“硬件投入是必要的！但软件升级，看我的！保证不花你一分钱，还能让你的魅力值几何级增长！我的‘吕氏魅力速成法’，专治各种不会聊天和气质猥琐！”
曾小贤眼睛一亮：“真的？免费？”
“当然！哥们儿什么时候骗过你？”子乔拍着胸脯，“我的方法，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而且绝对让你印象深刻！”
羽墨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吹吧你就！硬件都折腾成这样，软件还能指望你？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走着瞧！”子乔自信满满，“今晚！公寓客厅！我将为你们呈现一场颠覆性的情商培训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