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花还是字？”连张伟都忍无可忍问道。
林浔根本没给他纠结的时间，在子乔喊出“人头”的瞬间，硬币就已经被高高抛起，划过一道银光，然后被他稳稳接住，按在手背。
打开。国徽朝上。
“字。羽墨先来。”林浔淡淡宣布。
子乔瞬间炸毛：“我抗议！我后来明明说要字了！你耍赖！”
林浔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瞬间把子乔的抗议冻了回去：“抗议无效。再吵……”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其危险，“我就直接把你绑了，喷上香水，打包送到lisa榕的床上。我想，这样曾老师甚至不需要改造，就能‘完美’完成任务了。你觉得呢？”
曾小贤眼睛瞬间亮了：“还有这种捷径？！”
一菲摩拳擦掌：“这个方案听起来更高效有趣！”
子乔吓得脸色煞白，瞬间双手合十作揖：“羽墨先！羽墨先！您请！您随意！我毫无异议！坚决拥护组织的决定！”lisa榕的“热情”他可是见识过的，惹不起惹不起！
林浔满意地收回目光，看向羽墨：“那么，羽墨总监，你的第一步改造计划是什么？”
羽摩挲着下巴，像打量一件需要精心修复的古董（还是残次品那种），绕着曾小贤走了三圈，才下定决心：“首先，把这身‘司仪战袍’给我脱了！好好的西装被你穿得像咸菜干！而且这版型根本不适合你的五短身材！”
其实这西装当初是林浔送的，版型质量都没话说。奈何曾小贤把它当工作服穿，还不保养，再好的战袍也扛不住这么造。
羽墨想想曾小贤衣柜里那些灾难般的衣服，觉得指望不上。
“曾老师，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洗个澡！把你身上那股劣质发胶和香水混合的‘求偶气息’洗掉！然后换一身最普通的、没起球的休闲装出来。”
她转向其他人，大手一挥：“我们也准备一下！今天的目标——商场大采购！给曾老师置办一身能唬人的行头！”
“商场？逛街？shoppg！”悠悠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星星眼。
张伟则一脸肉痛：“这……得花多少钱啊……”
“钱不是问题！”曾小贤此刻充满了“投资未来”的勇气（主要是被逼的），“走吧走吧！大家都去！帮我参谋参谋！”他试图拉所有人下水，减轻自己的尴尬。
“行了，散了散了，回去换身能出门的衣服。十分钟后楼下集合。”一菲一锤定音。
众人作鸟兽散，各自回房换衣服。
「啧啧，」湘君的声音又在林浔脑海里响起，「大型人类雄性求偶包装现场即将开幕。林浔，你说我要不要给曾老师设计个‘霸总’语录合集？保证雷翻全场。」
林浔面无表情地端起空咖啡杯走向厨房，完全无视了脑海里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十分钟后，一行人（除了声称要“扞卫自己钱包最后尊严”而选择看家的张伟，和需要留守调试服务器的展博）浩浩荡荡地杀向了附近最大的购物中心。
一进商场，目标明确——直奔一楼的连锁咖啡店。这是当代年轻人开启任何购物行动的默认仪式。
捧着饮料，一行人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主要是羽墨在思考从哪里开始）。
“曾老师，”羽墨吸着奶茶，问道，“能透露一下，lisa帮你联系的，大概都是什么类型的赞助商吗？这很重要，决定了我们的采购方向和预算。”
曾小贤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羽墨瞪大眼睛，“见什么人穿什么衣服，这是基本礼仪！你去见互联网新贵和去见传统制造业老板，能穿一样吗？去见女性品牌方和去见男性品牌方，策略能一样吗？快说！”
曾小贤支吾了半天，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就……就是些……夜夜香、杂牌咖啡、午夜小零食、助眠眼罩、防呼噜耳塞……之类的……”
关谷忍不住笑出声：“曾老师，lisa对你是真爱啊！这些赞助商简直是为你《你的月亮我的心》量身定制的！”
子乔立刻酸溜溜地接口：“哼，那肯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曾老师，事成之后记得请我吃饭！”他绝不能接受自己的魅力输给曾小贤这个事实。
“吃吃吃，就知道吃！”悠悠白了他一眼。
羽墨低头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夜夜香”，眉头微蹙：“安眠药？杂牌咖啡是提神的那种？”她看向一菲，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一菲突发奇想，坏笑着问：“曾老师，如果你同时接了安眠药和提神咖啡的广告，有听众打电话问你：‘贤哥，我一边喝你的咖啡一边吃你的安眠药，是会睡着还是会醒着？’你怎么回答？”
曾小贤：“…………”他的cpu再次过载，表情呆滞，仿佛看到了宇宙的终极奥秘。
在一片欢乐（对于除曾小贤之外的其他人）的气氛中，羽墨目光锁定了一家看起来风格简约、质感和价格都还算适中的男装店。
“就这家吧！”她率先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导购小姐笑容甜美，“请问需要帮忙推荐吗？”
“不用，我们先自己看看。”羽墨婉拒，导购识趣地退到一旁。
羽墨带着曾小贤开始在衬衫、休闲西装外套和裤子的区域穿梭。一菲好奇地跟在旁边：“为什么不直接买成套的西装？那样不是更方便？”
羽墨拿起一件衬衫在曾小贤身上比划，头也不回地吐槽：“曾老师这身材，成衣西装很难有合身的。他躯干长，腿短，成衣西装的裤长和上衣长度永远对不上。只能分开买，搭配成休闲商务风，扬长避短。”
曾小贤：“……”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感觉受到了暴击。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定制，但时间来不及，只能靠搭配技巧来救了。
一菲饶有兴致地跟着学，虽然她现在用不上，但万一以后有用呢？（比如改造陆展博？）
子乔虽然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此刻也没捣乱，只是双手插兜，墨镜遮眼，像个监工一样在店里晃悠，时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啧”声，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