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太大，三人飞出去，重重摔在路边！
庄岩没停。
扭身、蹬地、反冲！
双手又抓起两个吓傻了的路人，狠狠往斜前方一扔！
“嘭！嘭！”
人是飞了，可他自己也被反作用力甩出去！
就在他砸在地上的一瞬——
“哐——！！！”
轿车，砸在了他刚刚站的地方。
地皮都震了三颤。
周围瞬间炸了锅，尖叫、哭喊、喇叭乱响。
轿车翻滚，压垮了水果摊。
橘子、苹果、西瓜，满天飞，跟过年放烟花似的。
可庄岩，已经爬起来了。
快得像一道闪电！
冲上马路，直扑那傻子！
可马路不给路。
车子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
司机们看到前面有人冲，猛踩刹车。
结果——
天上噼里啪啦，水果雨砸了下来！
正好落进一辆公交车的挡风玻璃上。
司机被吓得一哆嗦。
本来想踩刹车。
结果……脚一滑，油门轰到底！
“嗡——！！！”
公交像脱缰野牛，直直冲他撞来！
狸猫之灵，开！
躲不掉，那就借力！
庄岩不往后闪，反而冲着车头迎上去！
不是找死。
是借势卸力！
公交车“砰”地撞上他！
骨头炸裂声清晰可闻。
右臂当场脱臼，胸口两根肋骨脆响，像踩断了干树枝。
他整个人被打飞，撞进对面的垃圾桶堆里。
尘土四起。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脑海里，“医术专家”立刻弹出提示：
【右臂脱臼】
【右胸2根肋骨骨折】
【内脏轻微震荡】
【建议：立即治疗，否则有生命危险】
他咧嘴，吐了口血沫，笑得比刚才还灿烂。
“大王……”他哑着嗓子，喃喃道，“你真以为，傻子，就赢了？”
蝾螈之生……开了。
庄岩咧嘴一笑。
身子还能动，六成力气，够了。
左手往地上一撑，右腿猛地一蹬——
他整个人像被弹弓甩出去一样，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落地的一瞬，左手顺手摸到右肩，咔一声脆响。
脱臼的手臂，硬是给拽回去了。
他根本没停，脚底踩着地面，身子往前一扑，直冲那青年。
手一抬，枪已握在手里。
扳机一扣。
“不……不可能……不可能……”
马路中央的青年浑身发抖，脸上的笑早崩得比纸还烂。
眼睛瞪得跟要掉出来似的，手臂和脑袋抽抽个不停，死死盯着庄岩，像见了从地狱爬回来的鬼。
刚才那场面他清清楚楚——
五个行人被撞飞，轿车砸下来，这家伙硬是躲开了。
公交车直接撞他后背，他竟然还能爬起来？
“人……人不可能躲开这种局……”
他舌头打结，喃喃自语，“他不是人……他不是……他是什么？”
以前，他靠脑子算尽一切。
哪条路会堵、哪个灯会坏、哪块砖会松、哪辆车会打滑……
全是他的剧本。
他不亲手杀人，他让世界替他动手。
普通人？
碰上他设的局，连逃的念头都来不及起，就凉了。
可现在——
砰！
一枪，打中他左胳膊。
砰！
第二枪，右胳膊。
“啊——！”
青年嘶吼，疼得脸都扭曲了，可脑子还在转。
左手拼命往兜里摸，想掏那堆玻璃球——
砰！
手腕应声而断。
他右手指头还卡在兜里，硬是拽出了三颗玻璃珠。
砰！
右手腕也碎了。
珠子哗啦掉了一地。
可他却笑了。
笑得像个傻子，笑得口水都要淌下来，仰起头，看着庄岩，眼睛亮得瘆人。
“咱们……一起死！”
庄岩眼神一沉。
目光往下移——
玻璃球滚得满地都是。
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被枪声吓得尖叫，一屁股踩在珠子上，脚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去——
撞上了路边的梯子。
梯子上的维修工没站稳，跟着一倒。
脑袋哐当砸上广告牌。
牌子里的灯管噼里啪啦炸了，火花乱蹦。
火星溅到下水道口的铁盖上——
庄岩冷笑了。
抬手，开枪。
砰！
子弹打中一个路人肩膀上的矿泉水桶。
不是爆了，是——炸了。
水浪哗地冲天而起，像泼了一盆冷水，把落下的火星全浇了个透。
青年还咧着嘴笑，笑得更傻了。
心里却在吼：你真以为……我没算到这一步？
下一秒，他的笑僵了。
因为庄岩开口了——
“你以为……我没算到吗？”
砰！
第一枪，打碎地上一颗玻璃珠。
砰！
第二枪，打碎他背后那颗。
庄岩手臂一拧，回头又是一枪——
砰！
第三颗，也碎了。
青年的脸彻底白了。
眼神里没了傻气，只剩下恐惧，像被活生生扒了皮。
“那三颗珠子……”庄岩声音冷得像刀，“能弄出三场意外——一爆、一撞、一塌楼。”
他瞥了眼旁边那栋六层老楼，一楼开着五金店。
没钢筋混凝土框架，全靠承重墙撑着。
墙一倒，整栋楼，就是豆腐渣。
“为……为什么？”青年嗓子哑得像破风箱。
“模仿。”
庄岩没躲，直说。
对着死人，用不着藏着掖着。
“我能复制你的一举一动，你下一秒想干嘛，我早算准了。
你的脑子怎么转，我的脑子就怎么转。
甚至……更快。”
系统天赋：模仿专家。
不是超人，没变身，没换脸，也变不出枪。
就一样——把对方的念头、动作、节奏，全复制下来，抢先一步。
像电影里那个能模仿所有招式的变态，但他是真·人肉复刻机。
“原来……你是怪物……”
青年脸上的笑又回来了，这次，是哭着笑的。
“我才是……正常人……”
庄岩没答话。
把手枪塞回腋下，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叼一根，点着了。
坐在路边的石牙子上，慢悠悠吸了一口。
“我本来……就没人在乎。”
青年没跑，也挨着庄岩坐下来。
盯着马路上来来回回的车，傻笑，“从小被扔福利院，他们说我是傻子。”
“嗯，”庄岩吐了口烟，“所以，你恨世界，才去杀人？”
“不是恨……”
青年低头，声音轻得像风吹落叶，“是……凉透了。”
青年咧嘴笑得像个傻子，脸却慢慢泛起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