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庄岩双手一抡！
老人的身体，被当成大锤，对着地面狠狠砸下！
“不——！！！”
惨叫没喊完。
轰！
地面裂了一道缝，老人整个人砸进泥里，身子抽得像断了电的鱼。
庄岩缓缓站起来，盯着地上那团还在蠕动的肉，眼神冷得能冻住呼吸。
他不敢松懈。
确认——彻底失去反抗力。
可就在他松了口气的一瞬——
老人猛地弹起！
双刀劈开空气，嘶啦一声炸响，整个人像发疯的野狗，直扑庄岩！
“没用的。”庄岩说。
这话，他讲过两遍。
这是第三遍。
人一开挂，所有挣扎，都是笑话。
老人冲过来，刀光凌厉。
庄岩不退，反而往前撞！
更快！更野！更疯！
老人愣了。
这他妈是人？是狼？是豹子？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疯兽！
没有形容词能配得上这一撞。
嘭！
两具身体狠狠撞在一起。
庄岩的膝盖，借着冲势，狠狠顶了上去。
不是普通的顶。
是泰拳里最狠的砸膝——全身的劲儿拧成一股绳，砸在老人的腹部正中央！
嘭！
老人整个人腾空，像断线的风筝，被打得横着飞了出去。
庄岩没停。
他抬腿。
一记战斧式横劈！
腿如巨斧！
从上劈下！
嘭！
老人的身子弯成一道虾米，骨头“咔”的一声脆响，像一根筷子被人用脚踩断。
轰！
砸回地上，再也没能动弹。
庄岩低头，眼神像冰碴子：“国内，不该有你们这种玩意儿。”
老人嘴角淌血，居然还想笑。
“哈……噗——”一口血喷出来，气若游丝，“你……你会死……大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
一脚！
庄岩直接踹在他脸上！
老人眼一翻，昏死过去。
庄岩啐了一口：“话真多。”
……
王宇扛着大狙，带着一队特警和安保冲进院子。
满地血，满地尸。
尤其那两个特警，死得一脸懵逼。
王宇脸皮一抽，眼神飘向庄岩，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哥……下次能别玩这么大吗？你要是没了，我怀疑你姐能把我扒皮抽筋，挂路灯上当灯笼。”
临走前，蔚烟岚拉着王宇的手，声音轻得像耳语：
“麻烦照顾好我弟弟。”
听起来是拜托。
实则是警告：
——你要是敢让他少一根头发，我让你全家都睡不上安稳觉。
当一个女人真豁出去了，你晓得有多疯吗？
要是这女人手握千亿资产，再疯一回——你敢猜她能掀翻多少人？
连王宇这种人都得脊背发凉，不敢装没听见。
别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句段子，那全是血写出来的真话。
他以前跟庄岩聊过这事，说庄岩是他见过的第二个怪胎。
第一个怪胎，家里钱多到数不清，几百个亿随手甩。
那家伙被抓进去后，临死前蹦出一句：
“谁要能放我出去，我给谁一百亿！”
就这一句话，死了多少人？
国家顶尖的特勤小队，一个不留，全撂在那儿了。
最后那怪胎自己也死了，才算完事儿。
可现在，要是蔚烟岚突然发疯，冲着全世界喊：
“谁帮我男人报仇，把那些害他的人全宰了——我给谁一千亿！”
你觉得，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你连想都不敢想。
庄岩慢悠悠晃在街边，手插口袋，笑得跟刚中了五百万似的。
阳光洒在他脸上，暖洋洋的，可他心里头，早炸成一锅沸水了。
距离抓“小王”的期限，只剩最后一天。
任务要是黄了，自己多半也得玩完。
他边走边嘟囔：“大王，你咋还不露面？”
老家伙临死前那句话，还在耳边嗡嗡响：“你会死的，大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
什么叫真正的？
杀手？！
他为啥那么笃定，大王一定会找上门？
就在这时——
庄岩猛地站住。
十几米外，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冲他咧嘴笑。
傻笑。
真傻的那种。
那小子脸上的笑，跟过年贴的福字一样，又大又歪，还自带抽筋特效——脖子一耸一耸，左手还时不时抖得跟触电似的。
他一边笑，一边慢悠悠抬起手。
掌心，托着一颗玻璃球。
庄岩瞳孔一缩。
那不是普通玻璃球。
那是——
记忆里的爆炸现场，和这个一模一样！
他脑子嗡地一声，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下一秒，那傻子一扬手，玻璃球飞了出去。
轻飘飘，慢悠悠，像只醉醺醺的蝴蝶，滚落在地。
碎了一角，却没停。
滚啊滚，一直滚到马路中间，卡住。
一辆摩托刚好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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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胎压上玻璃球的瞬间——
车头一歪。
骑手没反应过来。
“哗啦——”
摩托打滑，人仰马翻！
庄岩心脏骤停。
不是害怕。
是警告。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嘶吼：跑！快跑！再不跑你就是尸体！
可另一个声音比它更响：
你要是逃了，这条街上的行人，今天全得死！
他脑子里唰唰闪过画面——
爸妈送他去警校那天，妈给他塞了两个鸡蛋。
姐姐蹲在院子里给他扎头发，阳光从她发丝间漏下来。
还有警校门口，那面红旗，他右手举过头顶，发誓说：“守护人民，生死无悔。”
庄岩笑了。
笑得有点傻。
可他站得，比谁都直。
“大王啊……”他轻声说，“你真以为我吓跑了？”
那青年笑得更欢了，眼神却冷得像冰窟窿。
庄岩没动。
他看得出来——这傻子在等。
等他动。
只要他一动，下一个被撞的，就是路过的老人、孩子、抱着孩子的妈。
他不能动。
哪怕死，也不能动。
摩托翻了。
骑手砸在路面上。
可更大的灾难，才刚开始。
轿车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撞上摩托。
车身一弹——
“轰！”
整辆车被掀飞，像纸飞机一样，冲着庄岩的方向，天降陨石！
花豹之速，暴熊之力——开！
庄岩整个人爆冲出去，不是跑，是撞！
他一把拽住前方一个拎着菜篮的大妈，又抄住旁边颤巍巍的老爷爷，三个人像被火箭推着，猛地朝旁边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