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斩奸除恶(1 / 1)

李景隆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依旧愣在原地的卢勉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卢大人,这位青年,可是本王要找的那名人证的贴身护卫?”

卢勉浑身一僵,脸上瞬间挤出谄媚的笑容。

接着快步迎了上来,点头哈腰道:“正是!正是!王爷英明!”

“下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在这地下沟渠里找到了此人。”

“正打算将他押回衙门,交给王爷亲自审问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摆出了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

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哦?”李景隆挑眉,声音陡然转冷,“既是本王要的重要人证”

“那卢大人和秦司使,为何却要急着取他性命?”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秦渊,带着彻骨的寒意。

秦渊身子一哆嗦,不受控制地低下了头,嘴唇蠕动着,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敢直视李景隆的眼睛,那双眸子里蕴含的凌厉杀意,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挫骨扬灰。

“王爷息怒!”关键时刻,卢勉连忙上前一步,主动为秦渊辩解。

“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凶残!我等奉命捉拿他时,折损了不少弟兄!”

“秦司使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手的,只是一时失手,出手重了些,还望王爷恕罪!”

他说着,对着身后的捕快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此人拿下,押回衙门严加看管!”

“是!”

两名提刑按察司的捕快立刻拱手应诺,提着腰刀,快步朝着瘫在地上的陈七走去。

他们眼神凶狠,显然是想尽快将陈七带离此地,以免落入李景隆之手。

然而,就在他们的脚步即将靠近陈七的刹那——

“唰!”

一道银光骤然闪过。

骑在马背上的李景隆手腕一翻,飞快地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银枪!

紧接着腰身一拧,手臂猛地发力,银枪如灵蛇出洞,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闪电般刺出。

“噗嗤!噗嗤!”

两声轻响,干脆利落。

那两名捕快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咽喉处便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银枪枪尖穿透了他们的脖颈!

当场断气的两人,仿佛两根被寒风吹倒的立柱一样,直挺挺的向后倒下。

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枪尖,也溅湿了周围的地面。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再一次彻底愣住!

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背上的李景隆,脸上写满了惊骇。

谁都没有想到,李景隆竟然会突然对按察司的人出手。

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直接斩杀了两名捕快!

可是李景隆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缓缓收回了银枪。

他沉着脸,目光如电,死死盯住秦渊,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刺骨:“都指挥司使秦渊,剿匪不力,擅离职守,残杀重要人证——”

“死!”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李景隆手腕猛地翻转,手中的银枪再次刺出!

银白色的枪身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如流星赶月般,直刺秦渊的胸膛!

秦渊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面如死灰。

他急忙侧身躲闪,同时伸手去拔插在土墙里的佩刀。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李景隆的动作快如闪电,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银枪破空,带着必杀的决绝,直逼秦渊的要害!

“呃……”

一声痛苦而不甘的闷哼,打破了巷道中的死寂。

银枪寒芒凛冽,直直瞬间刺入了秦渊的胸膛!

枪尖穿透衣料的裂帛声,在阒静的巷道里听得一清二楚。

秦渊双目圆睁,瞳孔因剧痛骤然收缩。

他低头看着胸前没入大半的枪杆,鲜血正顺着冰凉的枪身汩汩涌出,濡湿了衣襟,在地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他艰难地抬起头,视线死死锁住李景隆。

而那张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竟无半分波澜,唯有眼底的冷冽,像极了冬夜结冰的湖面。

秦渊的左手颤抖着抬起来,死死攥住枪身,整个身子都开始剧烈哆嗦。

他张了张被鲜血染红的嘴唇,喉间涌上的腥甜让他每说一个字都如吞刀片。

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李景隆垂眸看着他,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具早已腐朽的尸体。

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一字一句砸在秦渊的耳中:“下去问阎王爷吧。”

话音落,手腕猛地发力,银枪应声而回。

一股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夜色里,画出一道凄艳的弧线,洋洋洒洒地落在泥雪混杂的巷道中。

秦渊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重向后倒去。

后脑勺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钝响。

直到倒在地上时,他的双目依旧圆睁着,仿佛还凝望着那片被乌云遮蔽的夜空,满是不甘与困惑。

巷口的阴影里,卢勉看得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他本想顺便借着秦渊的手除掉李景隆这个心腹大患。

却没料到,竟是这样一面倒的结局。

李景隆出手的狠辣决绝,远超出他的想象。

顷刻间连杀三人,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仿佛早已演练过千遍百遍。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卢勉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斑驳的巷壁上,惊起一片簌簌的尘土。

他知道,事情败露了。

秦渊一死,下一个遭殃的,便是他自己。

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冷静下来,他眼珠飞快转动,悄悄抬眼,冲身后的几名心腹手下递了个眼色。

又不着痕迹地瞥向对面列队而立的都指挥司兵卒。

那些人都是秦渊的心腹手下,亲眼目睹秦渊死在自己眼前,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此刻正握着兵器,眼神闪烁地看着巷中的变故。

李景隆只有一个人。

卢勉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

——只要杀了李景隆,销毁秦渊的尸体,再将一切罪责推到“吴王余党”身上!

或许,一切都还有补救的余地!

手下们心领神会,纷纷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刀鞘与刀柄摩擦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都指挥司的兵卒也缓缓挪动脚步,将手中的长枪端平,枪尖直指巷中央的李景隆。

眼看着包围圈越收越紧,空气里弥漫开浓烈的杀气。

李景隆却依旧站在原地,手中银枪拄在地上,漠视着正缓缓向自己逼近的敌人。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就在这时,巷道两侧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那声音尖锐而短促,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刚起了个头,便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铿锵声、甲胄摩擦的哗啦声!还有人倒地的闷响,

所有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瞬间打破了巷中的死寂。

紧接着,两道黑色的洪流,如同从地狱里冲出的恶鬼,猛地杀进人群!

为首的黑衣人皆是蒙面,手中长刀寒光闪闪。

招式狠辣,招招直取要害。

他们行动迅捷,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都指挥司的兵卒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瞬间被砍得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卢勉的手下更是不堪一击,几个照面便倒下大半。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丢盔弃甲,只想逃命。

巷道中顿时乱作一团,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原本干净的青石板路,此刻已然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卢勉彻底慌了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景隆竟然留了后手!

他根本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官袍,后背一片冰凉。

他再也顾不上灭口,转身就想往巷尾逃去。

只要能逃出去,凭着他多年经营的人脉,总能找到一条生路。

可他刚一转身,还没等迈出去几步,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腰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挡路的,是一名捕快。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激得卢勉浑身一颤,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放肆!让”卢勉强作镇定,怒喝一声,习惯性地端起提刑按察司司使的架子。

刚准备训斥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根本不是他手下!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敬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像极了方才的李景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这是李景隆的人?!

“卢大人,你走不了了。”

那人冷冷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接着他缓缓抬手,摘下了头上的官帽,露出了自己的整张脸。

月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恰好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

这名混在人群中的捕快,不是别人,正是福生。

卢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溅起一片血污。

他看着福生冷冽的眼神,又转头望向巷中已然被黑衣人控制的局面。

脸上血色尽褪,双目中只剩下无尽的无助与绝望。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过片刻功夫,上百名黑衣人已经控制了整条巷道。

他们手持长刀,将幸存的兵卒和捕快团团围住。

逼得他们不得不丢下手中的兵器,抱头蹲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李景隆目光扫过满地尸体与鲜血,最终落在瘫坐在地的卢勉身上。

他挥动了一下缰绳,缓缓上前。

银枪就那么随意的拖在地上,一路划过地上的青石板,发出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卢勉构陷吴王,肆意暗杀人证,罪大恶极!”李景隆的声音陡然拔高,清亮的嗓音穿透混乱的喧嚣,在巷道里回荡。

“立即拿下,押回提刑按察司!”

话音刚落,两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控制了卢勉,紧接着将他反手绑了个结实。

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里,疼得卢勉龇牙咧嘴,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接着就像一条死狗般被拖拽着,踉踉跄跄地向巷道出口走去。

往日的威风凛凛,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其余的提刑按察司捕快和都指挥司兵卒,也都被黑衣人押解着。

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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