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怕吵醒床上的人,没敢出声,只用眼神瞪了映画一眼。
谁知她不但不住手,还将暖炉点着了。
这还没彻底入冬呢是想热死人?
谢宴忍不住压低声音开口:“你做什么?谁让你点的?”
“快提出去,赶紧的!”
映画:(摇摇头)
进了一趟园林,行事是稳重规矩了不少,心里却还存着一丝丝小仇。
没办法,人都有七情六欲。
这次机会是主子给的,点暖炉点得特别痛快,小仇得报!
“嗐!”
谢宴见她摇头,用手指着她准备骂两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以映画的胆子肯定不敢这么干,只有可能是床上人吩咐的。
谢宴双标了,挂上一副笑脸,媳妇真好,怕自己风寒。
热一热也行!
催促她点完火快点出去睡觉,别在这里碍眼。
映画默不作声,撇撇嘴多加了两块炭离开。
屋子里只剩一阵熟睡的呼吸声。。
不觉得这样有点…废料不停在脑海里涌起。
咳,谢宴甩甩头收回手,将废料压下去一点,单手解衣。
解了一件,怎么有点热?
(刚点燃的暖炉:别看我,我才烧!)
为什么谢宴会有这样yy的想法,都怪这个暖炉!
这么热,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睡?
已知裴歌是故意的…
那就别怪自己了。
衣服一丢。
顺着一丝炭火的光,掀开床幔,慢悠悠爬进去。
然后,隐隐约约吧唧嘴的声音。
再然后,熟悉的“呼吸”声。
再再然后…打人的声音。
再再再然后,是难得一听的,王后娘娘开金口了!
可惜,就出了两下声音,清醒的太快。
黑暗中,裴歌想打谢宴,奈何已经被拿捏了,动都动不得。
说不定动一下,还会被加倍“打”
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耻!
打不了,出口骂人吧…根本就不敢张嘴。
半个时辰后。
谢宴也是今晚被裴松烦的熬夜熬累了,身子瘫到旁边大口呼吸,身上全部都是热汗。
这暖炉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真不用担心得风寒。
坏处就是太热了,看吧,现在吵着要沐浴。
裴歌眼角的绯红还没下去,捂着被子坐坐起身,看着旁边舒服完半死不活的人,恨的牙痒痒。
“谢宴!”
听,都叫名了!
“究竟是谁教你偷香窃玉…”
说到一半,裴歌后面的词说不出来了,太污秽了。
以前这人怎么样,归怎么样。
可,这次是…趁她睡觉。
和那采花贼有何两样?
定然是有人教坏的。
是的,没错,裴歌心里给了一个机会,只要谢宴说是有人教的就没事了。
然而谢宴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绝对不会拉无辜之人下水!
“无人教我。”
四个字一出,裴歌火气压不住了,可还是给了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
谢宴不但不转口,还颇为得瑟的拉长音调:“我说——无人教我——”
“你——”
一阵风吹过5,可见巴掌的力道很足。
常言道事不过三,裴歌不是一般女子,只会事不过二。
两次机会已给,这人还理直气壮的。
“欸—等等!”谢宴眼睛唰的瞪大,脑袋往旁边一躲,成功躲过一击。
然,还没松懈一秒,左耳又被风一吹。
快速往右扭头。
不对,直接翻了一个身,脸朝下。
他才不要像裴松那样顶着一个巴掌印。
“你…给我起来!”裴歌要落下去的手一顿,很有原则的不打脑袋,打脑袋会变笨。
“不…”
谢宴趴着嘟囔出声,知道自己不翻身她不打后松了一口气。
至于怎么让人消气?很简单!
首先承认错误。
“这偷香窃玉是不好…”
第二步,浅浅的解释一下,带点小夸,让人害羞。
“可是谁让…你那么好看,四国女子,什么美人都不及你一分。”
“导致我一掀开床幔看见你睡着的样子,心里就控制不住欢喜。”
第三步,直白的解释一下,让她更害羞!
“心里都控制不住欢喜了,更别说身体!”
“骂我偷香窃玉也好,骂我无耻不要脸也好,只要是偷的你,我愿意背上这个无耻名号。”
“……”
随着第三步完成,裴歌确实是气也气不起来了,手都放下来了。
第四部,甩锅
谢宴撅着屁股,咕噜的爬起来一半。
“还有,都怪映画点这个暖炉,点了这么热,热的我火气都起来了。”
映画:(“!!!)
裴歌:“……”
一滴汗正从脸颊上滑落。
是热。
这也怪不了映画,是她让烧暖炉的。
没有声音,谢宴展开最后胜利的一步,身体又咕噜一下,屁股撅的老高,声音带着点委屈:
“你气就打吧,不准打脸,我是王上,打了脸,那些大臣还不都笑话我?”
裴歌:“……”
“你打啊!你不是要洗漱吗,打完我喊人过来给你洗漱!”
“快一点,洗漱完了还要睡觉,要不然天亮了,长宁哭着找你,你又头疼…”
句句没有关心的话,句句又是关心。
给裴歌拿捏的死死的,想洗漱撵人的心此刻都没了,叹口气捂着被子重新躺下。
“欸?”
谢宴能感觉到她躺下来,故意发个声,想问她还打不打。
话没问出口,躺倒的裴歌顺着黑,还能看见那撅起来的屁股,没好气道:“还不翻过来,又不是孩子了。”
这话出来,事情完美解决。
“扑通!”一声,床一震,谢宴趴回床上,又火速翻身,往里面挤。
碰到滑腻的身体,手非常习惯的就往腰上一搭,头凑到她肩膀上。
当然,热还是热的,谢宴另一只手捞了床上的肚兜过来,给她脸上擦汗。
得亏这乌漆麻黑,裴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今日大朝会没了,我陪你睡到长宁过来,午时过后就有得忙了。”
给在大殿说的那些话,通通汇报一遍。
让裴家几个人去军营做饭是个好主意。
唯独,听到谢宴让亲哥裴松负责那些妇人和孩子,裴歌差点没绷住。
这比杀了阿兄还难!
有时裴母进宫会带着裴松的夫人一起过来,在裴歌面前提到过裴松及其厌童。
裴母想让裴家多开枝散叶,都是因为裴松厌童原因,至今就一个孩子。
这突然让他带四十多个孩子玩,有一个还是裴悠然和谢牧野的…不敢想象。
“早些睡吧,累了一晚上。”谢宴汇报完事情,头发昏,疲劳过度了。
拍了拍旁边的人,两眼一闭睡着了。
裴歌前一秒还在听着说话,后一秒就听到呼噜声。
这让她怎么睡,记得这人以前也不打呼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