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白色皮毛外套交给迎上来的沈弘，露出里面浅棕色的麂皮衬衫和牛仔裤，34c的身材曲线在合体剪裁下展露无遗。
“ichael！圣诞快乐！”
她径直走向周陌，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然后转向其他人，“小雨！静怡！伊莎贝尔！还有王阿姨！大家都圣诞快乐！”
金毛阿福摇着尾巴凑过来，丽莎弯下腰揉它的头：“阿福又长胖啦！
王阿姨你是不是又偷偷喂它吃点心？”
王翠花笑得眼睛眯成缝：“丽莎小姐还是这么精神。
路上顺利吗？”
“顺利得很！
飞机提前二十分钟降落。”
丽莎直起身，朝门外招招手，“卡洛斯，麻烦帮个忙，把后备箱那几个箱子搬进来。”
卡洛斯和丽莎的两名德州保镖一起出去，搬进来三个大纸箱和一个冷藏箱。
“这些是德州特产，人人有份！”
丽莎打开第一个纸箱，里面是整齐包装的玻璃罐，“这是我家的牧场自产的蜂蜜，绝对纯天然。
每人两罐，一罐野花蜜，一罐橙花蜜。”
第二个纸箱里是各种风味的牛肉干和果仁，“牛肉干是德州老牌店‘斯密斯’的，五香和辣味两种。
果仁是烤过的，加了点秘制调料。”
冷藏箱打开，冷气冒出来。
“这是新鲜的鹿肉和野牛肉，真空包装的，从我家牧场直接运过来的。
张师傅，晚上能不能做个德州风味烤肉？”
张师傅凑过来看了看：“鹿肉可以烤，野牛肉适合炖。
丽莎小姐，您带了那个烤肉酱吗？”
“当然带了！”
丽莎从随身的大手提袋里掏出几个瓶子，“原味、辣味、甜辣味，还有新调的黑胡椒味。
足够用了！”
第三个纸箱里是给每个人的小礼物：给王翠花的是一顶德州风格的牛仔帽，
给沈弘的是一把手工打造的牛皮刀套，
给小雨的是一套精致的马术手套，
给吴静怡的是一本德州野花图鉴，
给伊莎贝尔的是一瓶德州本地酒庄产的桃红葡萄酒。
“这些都是小意思。”
丽莎分发着礼物，“主要是我家牧场和周围手工艺人的产品，不值什么钱，就是图个特色。”
周小雨已经戴上了马术手套，大小正合适：“丽莎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上次你来德州骑马时我记下的呀。”
丽莎笑着捏捏她的脸，“明年夏天再来，我带你去参加牧场的牛仔竞技节，可好玩了！”
礼物分发完毕，沈弘看看墙上的钟：“各位，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是否现在用餐？”
“我都饿坏了！”
丽莎摸摸肚子，“飞机上的餐点难吃死了，就等着张师傅这顿饭呢。”
众人移步餐厅。
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粤菜：白切鸡、清蒸石斑鱼、蜜汁叉烧、蚝油生菜、干炒牛河，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西洋菜陈肾汤。
大家落座，丽莎自然坐在周陌右手边，伊莎贝尔在左手边，小雨和吴静怡坐在对面。
“张师傅，您这手艺真是绝了。”
丽莎尝了块白切鸡，蘸着姜葱油，“我做梦都想吃这一口。”
张师傅在厨房门口笑得合不拢嘴：“丽莎小姐喜欢就好。
鹿肉我已经腌上了，晚上做炭烤鹿排，配那个辣味烤肉酱。”
“太棒了！”
丽莎转向周陌，“ichael，我这次能在纽约待到新年过后。
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周陌夹了块石斑鱼给小雨，然后说：“明天我们去克拉伦斯·法恩内斯塔克州立公园滑雪，你去吗？”
“滑雪？”
丽莎眼睛一亮，“去！
当然去！
我在阿斯本滑过好多次，虽然不算高手，但教小雨这样的初学者绝对没问题！”
周小雨正在对付一块叉烧，听到这话抬起头：“丽莎姐姐也会滑雪？”
“德州人又不是只会骑马和打枪。”
丽莎笑道，“我高中时每年冬天都跟家人去科罗拉多滑雪。
放心，明天我亲自教你，保证你一天就能在初级道自由滑行。”
“那太好了！”
小雨高兴地说，“伊莎贝尔姐姐也说教我，你们可以一起教。”
伊莎贝尔微笑点头：“我很乐意。丽莎，你带滑雪服了吗？”
“带了，在行李箱里。”
丽莎说，“全套装备，从瑞士买的。
ichael，你们准备去哪个雪场？公园里有好几个呢。”
“东区的熊山雪场，初级道比较平缓，适合初学者。”
“安保怎么安排？”丽莎很自然地问道——作为大家族的女儿，她对这些流程很熟悉。
“分三组，先行、随行、留守。”
周陌简单解释，“总共十二个人左右。
你那边两个保镖也一起？”
“当然，他们也是滑雪好手。”
丽莎朝餐厅外扬了扬下巴——她的两名德州保镖在偏厅用餐，“乔和瑞克以前在陆军山地部队服役，滑雪是必修课。”
吴静怡轻声问：“周先生，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没滑过雪。”
“滑雪服庄园里有多余的，尺码应该合适。”
周陌说，“其他装备雪场可以租。
静怡，你主要是放松，不一定非要滑，可以在休息区看看书，喝喝热巧克力。”
“那……我也试试吧。”
吴静怡微笑，“既然大家都去。”
伊莎贝尔想起什么：“ichael，要不要问问詹妮弗和艾琳？
她们也在纽约过圣诞。”
“下午你打个电话问问。”
周陌说，“如果想去，明早七点半前到庄园集合。”
午餐在轻松的气氛中继续。
丽莎讲着德州牧场的趣事，比如她父亲新买的一匹纯种夸特马如何把驯马师甩进泥坑，又比如她妹妹最近迷上了油画但画得“像抽象派车祸现场”。
周小雨听得咯咯直笑，连向来矜持的吴静怡也忍不住抿嘴微笑。
饭后甜点是杨枝甘露和椰汁桂花糕。
大家慢慢享用，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花在玻璃窗上融化。
下午一点半，午餐结束。
王翠花带着阿福去午睡，沈弘和埃莉诺开始安排下午的茶点。
小雨拉着吴静怡去看她的新电脑，伊莎贝尔去打电话联系詹妮弗和艾琳。
周陌对丽莎说：“来书房一下，有东西给你。”
三楼书房，壁炉已经生起了火。
周陌关上门，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三个大小不一的礼盒，放在茶几上。
“圣诞快乐，丽莎。”
丽莎眨眨眼，在沙发上坐下：“我也有礼物？
刚才那些不算吗？”
“那些是给大家的，这些是给你的。”周陌在她对面坐下。
第一个礼盒打开，深蓝色天鹅绒衬里，一套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高级珠宝套装静静躺在里面：项链、耳环、手链，铂金镶嵌着哥伦比亚祖母绿，在炉火映照下泛着深邃的绿光。
丽莎倒吸一口气：“这是……梵克雅宝今年的限量版？
我在杂志上看到过，说是只发售二十套，需要私人珠宝顾问预订才能买到。”
“喜欢吗？”
“太美了……”
丽莎小心地拿起项链，四叶草吊坠在她掌心闪烁，“这绿色……像德州春天新长的牧草。”
第二个礼盒里是一只百达翡丽catrava女士腕表，白金表壳，珍珠母贝表盘上镶嵌着细小的碎钻组成星辰图案。
丽莎翻过来，表背上刻着一行字：for y eternal love - christas 1984。
她抚摸着那行刻字，手指微微颤抖：“ichael……”
第三个礼盒最小，但最精致。
法国娇兰的定制香水瓶，巴卡拉水晶手工打造，瓶身线条流畅优雅。
丽莎打开瓶盖，轻轻嗅了嗅。
“这是……”
她眼睛睁大，“我去年说过喜欢的那个味道……混合了柑橘、白麝香和一点点雪松……”
“娇兰的调香师根据我的描述调配的。”
丽莎把香水瓶小心地放回盒子，抬起头时眼眶有点红：“这些……这些太贵重了，ichael。
我带来的只是些土特产……”
“你带来的礼物更有价值。”
周陌说，“蜂蜜是自家牧场产的，牛肉干是老店手工制作的，鹿肉是你亲手猎到的——这些比任何奢侈品都珍贵，因为它们有你的心血和回忆。”
丽莎站起来，绕过茶几，在周陌身边坐下，紧紧抱住他。
“谢谢你，ichael。”
她把脸埋在他肩头，“不只是为了礼物……为了所有的一切。”
周陌轻轻拍着她的背。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窗外的雪静静下着。
过了几分钟，丽莎坐直身体，擦擦眼角，又恢复了爽朗的笑容：“好了，不能让你看到我哭鼻子。
我得把这些宝贝收好——特别是这瓶香水，我要把它放在床头，每天睡前喷一点点。”
她仔细地把三个礼盒盖好，抱在怀里：“明天滑雪我戴手表去，珠宝和香水要好好收藏。
对了，你给静怡和伊莎贝尔准备了什么礼物？”
“卡地亚手表，爱马仕包，歌剧包厢年卡。”
丽莎点点头：“很合适。
静怡喜欢文化和艺术，伊莎贝尔注重时尚和品质。
ichael，你总是能选到最合适的东西。”
“因为了解你们。”
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伊莎贝尔的声音传来：“ichael，詹妮弗和艾琳的电话打通了。”
丽莎抱着礼物站起身：“我去把东西放回房间，你们谈。”
她离开后，伊莎贝尔走进来：“詹妮弗说她和艾琳明天一起去，她们自己开车到公园，上午九点在熊山雪场的停车场和我们汇合。”
“可以。”
周陌说，“告诉她们注意安全，雪天路滑。”
“詹妮弗还说，摩根先生的酒会邀请函已经寄出了，她收到了副本。”
伊莎贝尔补充道，“所有邀请都通过摩根办公室的渠道发出，符合社交礼仪。”
“嗯。
安保方案陈志远最终确认了吗？”
“确认了。
先行组六点出发，随行组七点半，我们八点。
三辆车，每辆车配备对讲机和应急装备。
雪场那边陈志远已经联系了管理员，预留了靠近入口的停车位。”
周陌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天气预报说明天雪会停。”
“是的，晴到多云，气温零下五度到零度，适合滑雪。”
伊莎贝尔站到他身边，“丽莎小姐看起来很高兴。”
“她喜欢户外活动。”
周陌说，“在德州关久了，来纽约就想动一动。”
“那明天一定很热闹。”
伊莎贝尔微笑，“小雨有两个教练，詹妮弗和艾琳也来，再加上丽莎的两个保镖……我们这支滑雪队伍阵容强大了。”
窗外的庄园渐渐被白雪覆盖，远处的树林轮廓模糊。
主楼里传来小雨教吴静怡用电脑的说话声，隐约还有张秀兰和张小玉帮忙收拾餐桌的碗碟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