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日清晨七点。
长岛庄园主卧的阳台上，周陌身穿黑色运动服，正在缓慢演练形意拳的起手式。
冬日的空气清冽，呼出的气息化作淡淡白雾。
远处的树林覆盖着一层薄雪，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卧室里，伊莎贝尔还在沉睡。
金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酒红色连衣裙搭在椅背——昨晚的激烈友谊赛以她用法语呢喃告终，此刻她脸上还带着满足后的慵懒。
周陌完成三遍五禽戏收势，回到室内。
七点二十分，他洗漱完毕，换上深灰色羊绒衫和黑色长裤，手腕上的九眼天珠手链在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
下楼时，餐厅已经有人了。
周小雨穿着一身红色格纹家居服，正和吴静怡坐在长餐桌旁聊天。
吴静怡今天穿了件浅蓝色高领毛衣，34d的身材在柔软的面料下曲线优美，长发用一支木簪简单挽起。
“哥，圣诞快乐！”小雨跳起来，跑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圣诞快乐。”
周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得好吗？”
“特别好！
王阿姨昨晚做了我最喜欢的姜饼屋！”
吴静怡站起身，微笑道：“ichael，早。
伊莎贝尔小姐还没起？”
“让她多睡会儿。”
周陌在餐桌主位坐下，“静怡，你起得真早。”
“习惯了，以前在学校也是这个时间起床备课。”
吴静怡说，“小雨刚才在问我，中国古人怎么过冬。”
周小雨坐回座位：“静怡姐说古代有‘九九消寒图’，从冬至开始每天填一笔，填完春天就到了。
真好玩！”
沈弘端着一个银质托盘走进来：“各位早上好。
中式早餐还是西式？”
“中式吧。”
周陌说，“豆浆油条，再加些蒸饺。”
“好的。”
沈弘转向厨房方向，“张师傅，中式四人份。”
七点四十分，伊莎贝尔走进餐厅。
她换了身米白色针织连衣裙，金色长发梳成松散的侧辫，36d的身材在柔软面料下若隐若现，脸上带着晨起的红晕。
“各位圣诞快乐。”
她在周陌旁边的位置坐下，“抱歉起晚了。”
周小雨眨眨眼：“伊莎贝尔姐姐，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
伊莎贝尔脸上微红：“一点点而已。
倒是你，今天这么精神。”
“我收到圣诞老人送的礼物啦！”
小雨指着墙角堆放的礼物盒，“不过王阿姨说等大家都到齐再拆。”
吴静怡笑着问：“小雨相信有圣诞老人？”
“当然不信。”
小雨做了个鬼脸，“但我相信哥哥会给我准备惊喜！”
早餐端上桌时，沈弘拿来一部摩托罗拉无线电话：“周先生，有您的电话，从香港打来的。”
周陌接过电话：“喂？”
“阿陌，圣诞快乐呀！”
电话里传来关嘉慧轻快的声音，“我这边是晚上九点，刚刚参加完tvb的圣诞派对。”
“圣诞快乐，嘉慧。”
周陌说，“派对怎么样？”
“好热闹！
红姑也在，她演的《比弗利山警探》票房好好，现在好多导演找她拍戏。”
关嘉慧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工作室那边，阿珍、阿伟和盼盼都进组了，abc那部新剧下个月开拍。
对了，你有没有看我们寄过去的样片？”
“看了，制作很精良。”
“那就好！
你在纽约那边冷吗？
我听新闻说下雪了。”
“下了点雪，不大。
庄园里有壁炉，很暖和。”
“那就好……阿陌，我明年三月可能去纽约参加一个时尚活动，到时候去看你呀？”
“随时欢迎。”
又闲聊了几分钟，关嘉慧那边似乎有人叫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周陌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
“亲爱的，圣诞快乐！”
丽莎的声音爽朗，“我刚打包完行李，马上去机场，下午就能到纽约！”
周陌看了眼墙上的钟：“航班几点到？”
“十二点三十五分，肯尼迪机场。”
丽莎说，“让卡洛斯来接我吧，再让迈克尔多开另一辆车。”
“安排好了。”
周陌说，“路上小心，德州那边天气怎么样？”
“好得很，二十度，阳光灿烂！
不过我还是想念纽约的雪——还有你。”
丽莎笑道，“帮我跟小雨、王阿姨、静怡她们问好，我带了德州特产，晚上烤肉吃！”
“等你到了再说。”
放下电话，周小雨好奇地问：“丽莎姐姐今天来？”
“下午到。”
周陌说，“她想在纽约过新年。”
吴静怡微笑：“丽莎小姐还是这么风风火火。”
伊莎贝尔喝了口豆浆：“她上次带来的德州烤肉酱还在厨房，张师傅说配羊肉特别好。”
早餐吃到一半，周陌放下筷子：“小雨，明天想不想去克拉伦斯·法恩内斯塔克州立公园滑雪？”
周小雨眼睛一亮：“滑雪？
可我从来没滑过……”
“可以学。”
周陌说，“公园里有初级雪道，也有教练。”
“但……会不会很危险？”小雨有点犹豫。
伊莎贝尔鼓励道：“小雨，我教你！
我在法国阿尔卑斯山滑过好多次，初学者只要掌握基本姿势，在初级道很安全的。”
吴静怡也说：“出去活动活动也好，总比整天待在屋里强。”
周小雨看看哥哥，又看看伊莎贝尔和吴静怡，终于点头：“那……好吧。可是要准备什么？”
“滑雪服、护目镜、手套，这些庄园里都有备用的。”
周陌说，“吃完早饭让沈弘带你去储物间挑。”
“就我们几个去吗？”
“庄园里想去的人都可以去。”
周陌说，“算是团队活动。
我会让陈志远安排随行安保。”
早餐后，周陌让沈弘通知所有人在主客厅集合。
九点半，庄园的管家、佣人、厨师、保镖团队核心成员陆续到来。
王翠花牵着金毛阿福走进来，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绣花外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老约翰逊夫妇从马厩那边过来，身上还带着干草的气味。
张师傅和李姐从厨房出来，擦着手。
安保团队这边，汉克带着平克顿的几名保安队员，安德烈带着平克顿的几名保镖，陈志远、苏明月、巩伟等人都到了。
李夏抱着三岁多的巩固站在巩伟身边，小男孩好奇地打量着堆成小山的礼物盒。
“各位，圣诞快乐。”
周陌站在壁炉前，“这一年大家辛苦了。
今天没有工作，只有家人团聚。这些是我准备的一点心意。”
沈弘和埃莉诺开始分发礼物。
每个礼盒都用精致的包装纸包好，系着丝带，上面贴着名字标签。
给管家和佣人的礼盒最大。
王翠花打开自己的，里面是一条浅灰色的loro piana羊绒围巾，边缘绣着小小的“wch”缩写——她中文名字王翠花的拼音首字母。
配套的还有法国娇兰的香水礼盒、德国亚麻床品套装，以及一张萨克斯第五大道百货的1000美元礼卡。
“这……这太贵重了。”王翠花摸着羊绒围巾，眼眶有点红。
沈弘的礼盒里除了同样的配置，还多了一张佛罗里达棕榈滩的度假行程单，包含他和家人往返机票和一周酒店住宿。
“周先生，这……”沈弘愣住了。
“你今年一天都没休息过。”
周陌说，“带家人去度个假，费用全包。”
埃莉诺、老约翰逊夫妇、张秀兰、张小玉、李夏……每个人都收到了相应配置的礼物。
张秀兰的围巾上绣着“zxl”，她抱着礼盒，小声对旁边的张小玉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给安保团队的礼盒是深蓝色的。
汉克打开自己的，一只崭新的劳力士潜航者腕表躺在黑色丝绒盒里，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峻的光泽。
配套的还有5000美元现金奖金、定制战术靴、狩猎俱乐部会籍，以及他女儿私立学校的预科课程报名表。
“老板，这表太贵重了。”汉克拿着手表，手有点抖。
“你们保护的是无价的东西。”
周陌说，“值得。”
陈志远的是同款劳力士，但额外多了一套最新的无线电监测设备——当然是凯文·米勒帮他挑的。
苏明月和楚洪梅除了手表，还收到了高级射击俱乐部的会员卡。
巩伟的礼盒里多了套儿童百科全书，给他儿子巩固的。
厨师团队这边，张师傅打开礼盒时倒吸一口气——全套法国auviel铜制厨具，每一件都闪闪发亮。
旁边是一箱1982年的拉菲，以及纽约法国烹饪学院的进修课程确认函。
“周先生……这……这我能用吗？”张师傅摸着铜锅，手都在颤。
“好厨具配好厨师。”
周陌笑道，“明年庄园的宴会就靠你了。”
李姐的礼盒里是配套的厨具和高级食材礼盒，还有张师傅那家米其林餐厅的晚宴邀请函——可以带一位家人。
最后是核心成员的礼物。
吴静怡打开深红色礼盒时，眼睛微微睁大。
卡地亚tank louis黄金钻石腕表静静地躺在盒中，旁边是爱马仕kelly鳄鱼皮包，内衬刻着她的名字缩写。
还有大都会歌剧院的私人包厢年卡，以及一个天鹅绒小盒子——里面是一条黄钻项链。
“ichael，这……太奢侈了。”吴静怡轻声说。
“你值得。”
周陌说，“这一年来，你帮小雨和小玉打下了坚实的国学基础，功不可没。”
伊莎贝尔的礼盒是香槟色的，里面是同样的卡地亚手表和爱马仕包，但颜色和刻字不同。
她的歌剧包厢卡座位和吴静怡的相邻，珠宝项链的设计也略有区别。
“谢谢你，ichael。”伊莎贝尔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
周小雨的礼物是单独放着的。
她拆开最大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台崭新的苹果actosh 128k电脑，白色机身，小巧的显示屏。
“哇！电脑！”
小雨兴奋地叫起来，“我们学校只有计算机教室有，还要排队用！”
第二个盒子里是百达翡丽catrava女士腕表，银色表盘，皮质表带。
第三个盒子里是巴黎时装周观秀邀请函，日期是明年三月。
“哥……这些太贵了……”小雨抱着电脑，又开心又不安。
“学习工具，不算贵。”
周陌揉揉她的头发，“好好用，别只拿来打游戏。”
“我才不会！”小雨嘟着嘴，但眼睛一直盯着电脑。
礼物分发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客厅里充满拆包装纸的声音、惊叹声和感谢声。
王翠花已经围上了那条羊绒围巾，正和沈弘讨论佛罗里达的天气。
汉克戴上了劳力士，不时抬腕看时间——虽然主要是在欣赏。
张师傅抱着那箱拉菲，小心翼翼地放回厨房。
十一点半，大家陆续散去。